金書龍的個人文集

人好,胃口就好,身體倍兒棒,吃飯倍兒香
正文

【原創】漫談大學裏的廁所文學

(2005-03-07 03:39:03) 下一個

【原創】漫談大學裏的廁所文學

 

吐故納新,天道使然。人注定一生中要在廁所裏盤亙上一段時間的,當然上過大學的還要和大學的公共廁所親密接觸N多年。

 

人在廁所這隔離的小天地裏想必是有助於鍛煉獨立思考能力的。門一關,在十分鍾的時間內不少人會詩興大發,雖然長篇不能文以載道,一些蠅頭小詩卻足以膾炙人口了。

 

關上十個男廁的門,幾乎每個上麵都密密麻麻著堆著些打油詩,其中最廣為流傳的大約有兩首。一首是

 

兩道山前一道溝,一年四季水長流,不見羊兒來吃草,隻有和尚來洗頭

 

當然還有一首就比較露骨一點

 

人在人上,XX中,上下齊動,其樂無窮。。。

 

剩下的就要數人體器官特寫為多了,有好心的還畫的異常仔細,每一部分都做了詳細說明。

 

當然反映學校生活的也不少,最多的就是哀歎校裏的女生不上台麵的,比如

 

XX女生一回頭,長江黃河水段流,XX女生二回頭,中東油田沒了油,

XX女生三回頭,氣死路邊一頭牛。

 

再有的就比較分散了,試沒考好罵罵老師,名捕到處有,老師不如狗。。。食堂的菜不中吃,罵罵大師傅碩鼠碩鼠,無食我黍。。

 

當年俺們學校掃除擦玻璃,俺班女生承包了個女廁所,可班長愣充大頭蒜要幫女生幹,於是外麵女生給看著,俺們一眾轟擁進了神秘的女廁,裏麵除了比較幹淨外,這門背麵的文學倒也不少,大多是表達對XX單相思的,比如

 

我想擁進他寬闊的胸懷,傾聽他的心跳。。。

 

我愛他,可他卻不是我的擁有。。我該怎麽辦。。。

 

我是一顆無人知道的小草,一顆孤獨的小草,一顆。。。。。

 

看了有點肅然起敬,原來這文學家都是這麽煉成的。

 

後來到了海外,發現這海外校園男廁的門上和國內比也大同小異

 

不過 FUCK ASS 這兩個詞出現的頻率比較高,

 

另外印象中比較深奧的是一句話 :某年某月某日,我在這個坑下了4磅岩石(ROCKS)英文裏是泛指排瀉物了,我看了不禁開始想象當時墩這個坑的該是怎樣一個龐然大物了,當然能有幸享用這樣一個偉人用過的坑,也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開來無論學校時空如何變化,廁所文學總是在那個獨特的天地裏綻放著勃勃生機的。

 

 

[ 打印 ]
閱讀 ()評論 (6)
評論
金書龍 回複 悄悄話 喜喜=豬頭山 嗬嗬
金書龍 回複 悄悄話 【蘇門走狗原創】金書龍正傳

我要給老金做傳,已經不止一兩年了。但一麵要做,一麵又往回想,這足見
我不是一個“立言”的人,因為從來不朽之筆,須傳不朽之人,於是人以文傳,
文以人傳——究竟誰靠誰傳,漸漸的不甚了然起來,而終於歸接到傳老金,仿佛思
想裏有鬼似的。

然而要做這一篇速朽的文章,才下筆,便感到萬分的困難了。第一是文章的名
目。孔子曰,“名不正則言不順”。這原是應該極注意的。傳的名目很繁多:列
傳,自傳,內傳,外傳,別傳,家傳,小傳……,而可惜都不合。“列傳”麽,
這一篇並非和許多闊人排在“正史”裏;“自傳”麽,我又並非就是:老金。說是
“外傳”,“內傳”在那裏呢?倘用“內傳”,老金又決不是神仙。“別傳”呢,
老金實在未曾有總書記指示交付黨史辦立“本傳”——雖說英國正史上並無“博
徒列傳”,而文豪迭更司也做過《博徒別傳》這一部書,但文豪則可,在我輩卻
不可。其次是“家傳”,則我既不知與老金是否同宗,也未曾受他子孫的拜托;或
“小傳”,則老金又更無別的“大傳”了。總而言之,這一篇也便是“本傳”,但
從我的文章著想,因為文體卑下,是“引車賣漿者流”所用的話,所以不敢僭稱
,便從不入三教九流的小說家所謂“閑話休題言歸正傳”這一句套話裏,取出“
正傳”兩個字來,作為名目,即使與古人所撰《書法正傳》的“正傳”字麵上很
相混,也顧不得了。

第二,立傳的通例,開首大抵該是“某,字某,某地人也”,而我並不知道老金
姓什麽。有一回,他似乎是姓龍,叫書金,但第二日便模糊了。那是“回首鎮”的縣太爺“一手搞原創,一手刪貼” 大過其癮 的時候,鑼聲鏜鏜的報到村裏來,老金正喝了兩碗黃酒,便手舞足蹈的說,這於他也很光采,因為他和太爺原來是哥們,細細的排起來他還比老爺的奴才們長三輩呢。其時幾個旁聽人倒也肅然的有些起敬了。那知道第二天,地保便叫老金到太爺家裏去;太爺一見,滿臉濺朱,喝道:
“老金,你這渾小子!你說我是你的哥們麽?”

老金不開口。

太爺愈看愈生氣了,搶進幾步說:“你敢胡說!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哥們?你姓龍麽?”

老金不開口,想往後退了;太爺跳過去,給了他嘴上兩個大封條。

“你怎麽會姓龍!——你那裏配姓龍!”

老金並沒有抗辯他確鑿姓龍,隻用手摸著嘴和封條,和地保退出去了;外麵又被地
保訓斥了一番,謝了地保二百文酒錢。知道的人都說老金太荒唐,自己去招刪;他
大約未必姓龍,即使真姓龍,有太爺在這裏,也不該如此胡說的。此後便再沒有
人提起他的氏族來,所以我終於不知道老金究竟什麽姓。

嘮嘮叨叨抄了這麽大一段,該省省了。言歸正傳。自打太爺封了老金的嘴,他就隻是偶而打著金書龍的旗號到鎮上晃蕩,哼兩句小曲,順便在電線杆上刷幾副“老中醫專治花柳病” 的廣告,在公寓牆上蓋幾個“專通下水,排氣扇,呼XXXX” 的大印。直到那天,有個戴蓑笠的衰人和蘇門裏的走狗被縣太爺痛痛快快“ 嚓!嚓!” 以後,老金便徹底而絕望地放棄了遊蕩,他還非常機靈地囑咐鄰居:收起衣裳,當心落雨。

宣統三年九月十四日——即老金將小曲子本塞滿第五個洗衣筐的這一天——三更四
點,有一隻小小的“有獎競猜”掛到了回首鎮的河埠頭。這貼“水可載舟,征求下聯” 的啟示從黑黝黝中蕩來,鄉下人睡得熟,都沒有知道;出去時將近黎明,卻很有幾個看見的了。據探頭探腦的調查來的結果,知道那竟是城裏舉人老奶的文件!

那下聯便將大不安載給了回首鎮,不到正午,全村的人心就很動搖。“水可覆舟”的使命,網管本來是很秘密的,但茶坊酒肆裏卻都說,革命黨要進鎮,舉人老奶先到我們鄉下來奪權了。惟有鄒七嫂不以為然,說那不過是幾句順口溜,舉人老奶想來考考你們的,卻已被太爺“決不容許,醜類得逞”回複轉去。其實舉人老奶和太爺素不相能,在理本不能有“共患難”的情誼,況且鄒七嫂又和太爺是鄰居,見聞較為切近,所以大概該是伊對的。

老金的耳朵裏,本來早聽到過革命黨這一句話,今年又親眼見過殺掉幾個革命黨。
但他有一種不知從那裏來的意見,以為革命黨便是造反,造反便是與他為難,所以
一向是“深惡而痛絕之”的。殊不料這卻使百裏聞名的太爺有這樣怕,於是他
未免也有些“神往”了,況且回首鎮的一群鳥男女的慌張的神情,也使老金更快意。

“革命也好罷,” 老金想,“革這夥媽媽的命,太可惡!太可恨!……便是我
,也要投降革命黨了。”

老金近來用度窘,大約略略有些不平;加以午間喝了兩碗空肚酒,愈加醉得快
,一麵想一麵走,便又飄飄然起來。不知怎麽一來,忽而似乎革命黨便是自己,回首鎮人卻都是他的俘虜了。他得意之餘,禁不住大聲的嚷道:

“造反了!造反了!”

回首鎮人都用了驚懼的眼光對他看。這一種可憐的眼光,是老金從來沒有見過的
,一見之下,又使他舒服得如六月裏喝了雪水。他更加高興的走而且喊道:

  “好,……我要什麽就是什麽,我歡喜誰就是誰。
  得得,鏘鏘!
  悔不該,酒醉錯斬了鄭賢弟,
  悔不該,呀呀呀……
  得得,鏘鏘,得,鏘令鏘!
  我手執鋼鞭將你打……”

嘮嘮叨叨又抄了這麽大一段,該省省了。再言歸正傳。回首鎮的天確實變了,鎮裏的人們都象從長期潛藏的地窖裏鑽出來似的,一頭紮進太陽地裏,互相捉著虱子,搓著厚厚的泥垢,咧開半張臉多大的嘴,恭喜著劫後餘生。那是一種近乎1949年的衝動。老金說不出的新鮮而且高興,燭火像元夜似的閃閃的跳,他的思想也迸跳起來了:“造反?有趣,……來了一陣白盔白甲的革命黨,都拿著板刀,鋼鞭,炸彈,洋炮,三尖兩刃刀,鉤鐮槍,走過土穀祠,叫道,‘老金!同去同去!’於是一同去。……

直到今天,老金還是念念不忘要跟倒拖鉤鐮槍的走狗一起再上趟井崗山,開個把根據地呢。

悲情的老金終於得以從洗衣筐裏淘換出不三不四的小曲,自由自在的哼哼,掛到了鎮上的方方麵麵:欠堂皇的《小孤孀上墳》,太乏味的《龍虎鬥》裏的“悔不該…”,還是“手執鋼鞭將你打” ,或者“過了二十年又是一個……”。總之,從那天開始,老金的創作源泉便象廁所裏的抽水馬桶,一旦開啟便沒完沒了起來。(待續)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