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書龍的個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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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奔走在自習教室間

(2004-10-17 01:35:52) 下一個

【原創】奔走在自習教室間

 隅去過不少大學的自習教室,比較輕鬆的要算人大的和林大的,記得曾經去過林大的新自習樓,好象是一個班一個專用自習室,隅從一樓走到四樓,居然隻見到1個學生在上自習,時間當然是在晚上。北大和清華的自習室向來是比較擁擠的,卻也到不了找不到教室的地步。清華的自習室更多些壓抑,可能是缺乏雌性的緣故吧,有點讓人窒息的味道。

 隅這個校的自習室向來是不夠用的,其實大約全是拜這哈爾濱惡劣的天氣所賜,哈爾濱這鬼地方沒有春秋,隻有夏冬。短短地夏天從5月到8月,操場上,花叢中總算分流了不少男男女女,這自習室在夏日裏雖然依舊高朋滿座,卻也還未到供不應求的地步。可到了冬天供求矛盾就開始激化了。九月後的哈城,北風怒號,寒氣襲人,戶外活動除了早上跑圈,其他的就萬萬行不通了。晚上雖然可以看電影,打撲克,可學習也是斷斷免不了的,加上戀愛男女由戶外轉入室內,考試臨近,天氣愈冷,教室之空間變的空前緊張,一場慘烈的占座與反占座的鬥爭終於在嚴冬拉開了緯幕。

矛盾的初始是來自於有限的自習座位和新生們無限的要上自習的熱情之間。坐位不夠就需要提早占坐,占坐的時間要掌握好,通常在4-5點最後一堂課後,教室外侯補的學生一擁而入,找到心愛的坐位,各自留下表記物,然後揚長而去奔向食堂。 隅以前常常看動物世界,大凡這老虎獅子類的猛獸,總要對著大樹灑些尿液,留下氣味,借以宣布自己領地的合法性。要占坐就要留下東西。留下的東西不能太小,也不能太貴重,卻一定要表明自己學生的身份。在新生中間,課本成了首選。桌上放個課本,堂堂正正,照本宣科,有人在此學習。不過這一招很快就被老生破解了,往往一教室的課本一分鍾內就被人一掃而空,丟進糞坑,等原座主打飯回來,早已城頭變幻大王旗,新座主當然是一問三不知。新生一時損失慘重。後來新生們很快想出對策,即派一人守住教室,桌上扔滿大學思想教育之類的廢書。老生一時間也無可耐何了。

 不過這些雕蟲小技還難不倒象隅這樣的老同誌,隅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聯和室友於某一深夜潛入某一教室,將教室內跳泡統統摘下,藏如囊中,從此此教室隻有書龍及室友在時才大放光明。可惜的是此法很快留傳開來,到的後來,上自習的學生幾乎人手一跳泡,人走泡除,人來泡上,隅的發明從此就沒了優勢。 新生們後來有了新發明,開始用坐墊代替書本占坐,坐墊可是個好東西,物美價廉,人人都有,人人都用,所以開始也就沒人想到去偷。一時間凡六點左右,從教室後窗望進去,條條長椅,上麵坐墊遍布,人頭卻是稀梳。這當然激起了書龍一幹老生的憤怒。隅和本寢之學子,專門撿個小教室,一擁而入,在黑板上大書特書,班會6:00-XX點。在坐學子無不悻悻然,頹然離去。可惜這招很快也被人學了去。到後來真假難辨,如果不能一下聚齊幾十人搶占教室基本上變成了不可能。

 隅們最後想出了一招,百試不爽,萬靈萬驗。隅們專找這情侶多的小教室,大搖大擺,扣門而入,在教室一角一站,即大聲喧嘩,或猛磕瓜子,或汙言穢語。不刻,佳人才子即爭相逃竄,留下一片空蕩,隅們自然大笑而坐,翻出書來,一時學的不亦樂乎。此招當然僅限於小教室,和情侶多之教室,蓋因這哈城多英豪,糙哥,頑主比比皆是,稍不留神即有莽漢殺出,真槍實彈,非吾所願也。對於大教室,隅們也下過兩次狠手,曾經將大教室內所有坐墊洗劫一空,裝入麻袋,攜回寢室。後具不完全統計,本寢八人,每人平均有4個坐墊,當然沒一個是自己花錢買的。 最後隅們也開始用坐墊占座,陸陸續續的將這洗劫來的不義之財也就退回去了不少。好在隅們底子厚,到底也沒有彈盡糧絕。 多年後,聽留校的同學講,這自習樓現在仍然是擠的。占座和反占座的鬥爭依舊在無時不刻的上演著。 嗚呼,人去樓空,物是人非。

身適忘四支,心適忘是非。 既適又忘適,不知吾是誰。 百體如槁木,兀然無所知。 方寸如死灰,寂然無所思。 今日複明日,身心忽兩遺。 行年二十九,歲暮日斜時。 三十心不動,吾今其庶幾? 10、17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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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n128 回複 悄悄話 very interesting, very realis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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