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來自牡丹江的拳擊手
可能是在哈爾濱呆過四年的原因吧,隅對個大粗糙的東西總有著一種特殊的親切的感覺。以至於後來遇到有東北口音的兄弟,馬上就感到距離拉近了不少,兩三句話,就把隅帶向了那久離了的白山黑水,常常引出隅的無限暇思和柔情一片。
認識“大壯”是隅來C校的第一年,隅在係內的stock room 公幹,突然從開著的半扇小門中生生擠進來一條大漢,三十左右的年紀,大約一米八二。三的個頭,寬寬的下巴,濃濃的眉頭,臉上的每一筆每一劃都好象是大寫意,形神完備,一望便是燕趙之士,讓人一見便頓生接納之心。大漢理個平頭,穿著短衫短褲,一身漲鼓鼓的肌肉好象隨時都要撐破那層薄薄的束縛,一湧而出,活力四射,不可抵擋。隻有那在短衫的襯托下微微壟起的腹部,才讓人感到點歲月的痕跡。
大漢邁著穩健的四方步,三步兩步,進到了隅麵前,從肩上卸下個10加侖的car boy, 邊注蒸餾水邊和隅開始了攀談。那一次的談話比較雜亂,他那一口濃重的東北普通話使我們的初次交談進行的格外順暢。似乎和東北有關的一切都有涉及。隅漸漸的了解到此公名“大壯”,是化工係的,牡丹江人,在大連上的學。“大壯”提及少時好技擊,曾是市內的拳擊冠軍。令隅不禁更升起了崇拜之心。話畢,10加侖空桶也早已注滿,大壯右臂隨便一提,左手輕輕一托,桶上右肩,隅驚問,“何不推個車”,大壯答曰,“那多費事”。邁步便走。轉瞬蹤跡皆無。隅從此記住了大壯。 隅後來加意收集過大壯的資料,得到的盡是些類似傳奇的故事。據聞大壯喜歡晚上工作,白天睡覺,大約這是在國內養成的習慣。
大壯的住所離校很近,就在破舊的china town.每日步行上學,四平八穩,費時甚少。中國城附近就是黑人區,夜晚淩晨,常有打家劫舍的黑人兄弟出沒其間。幾年前,一惜金如命的上海兄弟即在暗夜飲彈而亡。大壯每每是早上5點回家休息。路上常常遇上散步的黑人兄弟,大壯總是熱情招呼,黑人兄弟大都低頭而過,不發一語。 那年的夏天聽說大壯回國了,和一網友結了親,還在老家擺了百雞宴,隅聽了心下很是為他高興。 再次見到大壯是那年的寒冬,在朋友家打牌,大壯還帶來了他的嬌妻。大壯的妻子約摸一米七一二的個,青島人士,長長的頭發如瀑布般隨肩飄下,麵目嬌好,不施脂粉,讓人一見即生親近之心。
然而姑娘最美好的還是要算她的聲音,。朱唇輕啟之際,微言細語。令隅如入夢境,如聆仙音,一時晃若天堂降臨,又似身登仙籍。 記的那天打的是找朋友,滿滿的圍了一桌的人,開始是大壯主打,嬌妻在旁指揮,嬌妻在大壯身邊,時時耳鬢撕摩,不禁羨煞了我等眾生。那天輸了是要鑽桌子的,大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開牌後一連鑽了三回,大壯身形偉岸,鑽起桌子來的模樣可就令人忍俊不禁。大壯連敗連戰之下,笑容不改,嬌妻在旁躍躍欲試,三輪下來最終篡了位。嬌妻的牌運牌技也是一般的差,輸的七零八落之下,急忙把頭蹭向大壯胸前,紅著臉輕輕推著大壯去鑽桌子,大壯咧著嘴樂嗬嗬的,一頭鑽進桌下,無怨無悔。整整一晚大壯鑽了11回桌子,每次鑽完,馬上湊到嬌妻身邊,一臉的滿足象。讓人想起了傳說中的神仙眷屬。
大壯的俠骨柔情也從此在C校傳的沸沸揚揚。 後來在中國店又見過大壯和嬌妻幾次,每次都是手牽著手,兩張笑臉盈盈相對,不知羨煞了多少C校的癡男怨女。 隅後來在人麵前著實誇過大壯之嬌妻幾次,法不傳六耳,這話後來被七傳八傳最後到大壯耳裏成了書龍有意謀奪大壯之妻,再後,大壯見書龍即橫眉冷對了,隅滿腔委屈,無可訴說,每思至此,不禁悵然。真應了那句話“自古多情空遺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古人先賢指出,,不會撒嬌的女人就如菜中無鹽,淡而無味書龍深以為然。 10.16 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