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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去墨西哥城的公差純粹是一起烏龍。
十幾年前的2003年,我接到一項差事,去墨西哥城外一個大客戶廠子對一項新產品作售後觀測。
出發時間是星期一,前個星期五和墨西哥銷售的Petro聯係好了,我到後他在機場接我。周一早上,我一早離開多倫多,空中飛四小時後中午到了墨西哥城。出差時間不長,來去三天,我沒多帶東西,隻帶了一個隨身的小箱,所以出關很快。
出關後,外麵黑壓壓全是接機的,不少人舉著寫有人姓名的接機紙牌或紙條。我邊走邊看,在紙牌叢林中找自己的名字,但直到人群盡頭都沒看見,倒回來又找了一遍,也沒有。我想Petro可能是路上遇上了堵車,沒趕到機場,這一點我有體會,上次來墨西哥城就見識過這裏的路堵,遠超過多倫多。
我在出關口來回逛了一大陣,他還是沒出現。時間快下午兩點,我又餓又累,決定不等了,先安頓了肚子再說。在機場餐館點了餐,我打開laptop連上公司網後看到了他的電郵,說客戶的上遊設備周末出問題,我們的設備也不能運行,隻得取消原計劃。Petro這人不靠譜,發了電郵沒得到我回音,也不找其它方式聯係,他就撒手就不管了。
我聯係到他,說我來了,在墨西哥機場。他問我能不能馬上打道回去,我說我人來了,那台設備不動,其它設備也要看一圈才好回去交差。他回答說好吧,要我等他,先去城裏住下,明天一早再去客戶廠子。
他安排的酒店在城中心的Reforma大街上,出去就是鬧市。左邊的路口轉盤中心是獨立女神紀念碑,頂上是長翅膀的勝利女神金像。
獨立女神路口可能是墨西哥城交通最忙的路口,東西是Reforma大街,往南是Florencia,通向墨西哥城有名的 Zona Rosa娛樂區,餐館,酒吧多。路口有紅綠燈控製,是我見到的中心是轉盤,街口又有紅綠燈的僅有一個路口。
Reforma街的綠燈亮了,四條道上停的車子立馬啟動,沒一絲延誤,不像多倫多的車子要”一等二看三通過”。啟動的車子就像決了堤的洪水,一輛挨一輛緊得像沙丁魚群似的,路口是連綿不斷的車流。當最後一輛車開過街口時燈正好轉紅,另一方向的車子立即啟動,中間的間歇不過半秒鍾,稍慢一步,掉尾的車子就會夾在另一方向的車流中動彈不得。我在街口看了一陣,混亂情況從沒出現。兩個方向的車流像服從一個隱身的指揮,潮水般來潮水般停,像多聲部四重唱,讓人快看愣了,那畫麵十幾年後的現在都還記得。
第二天早晨早餐後,Petro開車到酒店接我去城外的客戶廠子。出城後感覺車往南開,後來有一段是山路。路邊樹木蔥綠,空氣彌漫著清新的濕氣,完全不同於城裏的霧霾與吵鬧,我沒想到離城不遠,還有如此清幽的所在。
然後是下山,開進一個小城後進了一片經濟開發區,最後停在一座方盒子廠房前麵。下車後,一眼看見廠房四周圍著監獄那樣的鐵絲網,路過門衛時,值崗的年輕人手持AK47自動步槍,森嚴的警戒在美加從沒有看到過,當時頭皮直發麻。在廠子裏呆了一小時,下載了該要的數據後,我叫 Petro 趕快上路,連午飯也不想在小城解決。
回城分手後,我找地方吃了午飯,剩下的時間,決定去不遠的墨西哥人類學博物館(El Museo Nacional de Antropología)。去博物館的想法緣起於上次的提奧蒂瓦坎之行,提奧蒂瓦坎讓我見識了古印第安文化的神秘和輝煌。
時間過去快十五年,記憶快模糊了,但還記得大門之後迎麵而來的是”森林之樹”大廳。大廳的支承隻有中央一根圓柱,像大樹的主幹,圓柱表麵是銅鑄圖騰浮雕。正方形屋蓋落水形成水簾,寓意墨西哥是一個植物茂盛,降雨豐富的國家。
西班牙殖民者攻占阿茲特克都城後,燒殺竊掠,美麗的王宮毀於大火。他們推倒原有的阿茲特克建築,建起了西班牙風格的房屋,阿茲特克城市的痕跡再也看不到了。更悲催的是,隨著城市擴大,填湖造地,最後二十公裏長寬的大湖給填得幾乎沒了蹤跡。
周末快樂!
沒去過墨西哥,就跟著五湖遊,謝謝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