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東風吹雲散 季歸晚心殤
羅詞的事業如日中天,歸晚的事業蒸蒸日上。有沒有折中的辦法呢?誰能多考慮一些家庭利益呢?誰又能對對方的感情更深一些呢?三年的分離,已經消弱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到這一步。誰都不願將就對方?
其實歸晚的心思,遠沒有表現的那麽淡漠。作為一個女人,江欣桐對她的一往情深,她怎能感覺不到呢!他從悉尼回到墨爾本,她已猜到了他的家庭起了變故。但,為了能保持這段友誼,她不願意深問,更不想傷他。隻好洋裝甚麽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不問他。他確實是一個君子。非常尊重她和羅詞的感情。做到了可以把背後交給他的真正的朋友。她曾希望江欣桐能夠找到一個與其相愛的人,共結連理。直到1995年,他回上海探親,一走半年,她還曾想過:“他是否能帶回一個姑娘?”但,他依然孤身回來。
又三年過去了。歸晚對江欣桐也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若他幾天不來她家,她會惦記著他。她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要當機立斷。歸晚也想到:“如果她能離開這裏。江欣桐的心就能夠開闊些,眼睛裏就可以看到,周邊還有那麽多姑娘能讓他選擇。”他並沒跟羅詞談此事,隻想讓羅詞跟她一起去紐西蘭一段。為了小秋賦的教育,他們可去再去加拿大或美國。她絕對不發愁羅詞的工作。無論在哪裏,他都能找到。因為他的性格,他的英語能力,以及他對這份工作的的興趣及信心。
歸晚剛好就有了這次的工作機會,她毅然決定離開澳洲。
最後他們倆決定是:歸晚去紐西蘭接受講師的工作,羅詞送她過去,同時看看紐西蘭的房地產的市場。要孩子自己選這一段跟誰生活。秋賦選了媽媽。1998年初,歸晚帶著秋賦,在羅詞的護送下飛紐西蘭。
江欣桐一聽,心中一片悵然。感到這情況不那麽好,一家剛團員沒多久,又要分開,為什麽不好好商量再行動呢?歸晚任性,沒與羅詞商量,就申請了那份工作。羅詞賣房子,其實到哪都能賣。然而,他們就做了這樣的決定。
本來在一個城市,隨時都能見上一麵,這樣一來,隻有歸晚放假回來才能見到,心裏頓時空了一塊。但,又能怎樣呢?歸晚對他和姚克民,林紅說:“你們也可以到那邊看看呀,旅遊也可以."
江欣桐看著地圖,紐西蘭就在澳洲旁邊,乘飛機三小時就到。也不是望塵莫及。何況羅詞還會回來。歸晚說每兩周會回墨爾本一次,度周末。隻呆四年。江欣桐想:“大家都快四十了,還能有多少個四年折騰呀?”
歸晚帶著小秋賦走了。但,羅詞不喜歡紐西蘭,人生地不熟,人口太少,房地產市場雖然很熱,但臨時加入,需要相當一段時間。況且歸晚又不準備長呆在那裏,還要轉戰美加。羅詞想她真是瘋了。其實他哪都不想去,就想呆在墨爾本。總之。羅詞又回到墨爾本。
歸晚在紐西蘭一呆是四年,那已是2002年。每年過年時,會回墨爾本三周。在這四年中,羅詞越來越頻繁的回北京,原來他在那裏也在做房地產生意,幫助移民海外的國人買房子。所以歸晚即使到墨爾本,可能羅詞也不在,是林虹夫婦和江欣桐陪她們母女。
有一件事,羅詞沒有跟歸晚說,他在國內掙了不少錢,但都沒拿給歸晚。而存在了他的私人賬戶。他變了,覺得這是他的辛苦錢。
在歸晚去紐西蘭的第四年時,羅詞到了紐西蘭,問她:”聘用期到了,你會續嗎?”歸晚說:“我已申請了美國的Oregon州立大學東方語係,比較文學專業講師的位置。同時還申請了美國東部的georgia 州立大學。這個聘期一到,我就帶著秋賦去美國麵試。
羅詞看著歸晚:“跟我回去吧,回北京,我能給你和秋賦很多的錢,過上安定的日子。”
歸晚像不認識羅詞一樣的看著他:“我也有我的事業和生活方式,我們並不矛盾。秋賦已經十五歲,還有三年上大學,她自己也想到美國上大學,學醫學,她的目標是哈弗和是斯坦福醫學院。你為什麽一定要與我們兩分開呢?”
羅詞表情冷漠地說:“季歸晚,我不喜歡東跑西顛的漂泊生活,我要把我的事業固定在某一個地方,那是我的基地。哪賺錢多,我就要在那裏。既然你不選擇與我同舟共濟,我也不客氣地告訴你,有一個北京的女孩,是富二代,她說願意跟我一起。以我為主。到哪都可以。歸晚,我們結婚十六年,我也舍不下你和秋賦,但我實在不願跟著你到處跑,過著那不穩定的生活。我總要從頭開始。所以我們今天談清楚,可以在你赴美之前離婚。”
天沒塌下來,歸晚的心卻碎了一地:“他負了我,卻還告訴我有一個更好的,又何必呢?不說,我也不會追究,愛情本身就是脆弱的花朵,綻放時,豔麗無雙。凋謝時一地碎片,化作花泥。”
殤——就是這樣來的。
2003年初,當江欣桐再次回上海探親時,歸晚和羅詞在墨爾本平靜的辦了離婚手續,房子賣掉了,羅詞把錢都給了歸晚。但國內掙的錢他卻沒提。歸晚有心裏都明白,但她不會卻跟他爭這錢。羅詞令外又給了羅秋賦一筆上大學的錢。就此告別了。他們沒通知任何人,羅詞送季歸晚和秋賦上了飛美國洛杉磯的飛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