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妮實在忍受不了了,提出分開,兆林自殺了。
醫院打電話讓芬妮去。救過來了。但這樣的男人又如何能籠絡妻子的心?這是要挾呀! 終於芬妮把孩子送到托兒所。自己換了一份穩定的工作,是某藝術大學美術係教員。她跟兆林通過了法庭,解除了婚約。
那年她三十五歲,兆林四十歲。他傷的,是她從小由堆積而成的自傲,是她雲淡風輕的灑脫,是她深蘊不露的心……
兆林沮喪得把行李搬出家門,孤單的身影漸漸遠去。。。真應了那盲人卜的掛變成了“單槍匹馬”。多少朋友羨慕他娶了一個美麗而善良的妻子。他卻不珍惜,就這樣失去了芬妮。
芬妮有一份工作可以扶養女兒燕燕,但法院還是判兆林要給生活費。這次他沒有食言,每月按時將撫養費交出來,大概怕芬妮一個人帶燕燕生活太苦。那麽早一點為什麽想不到呢?失去了才知道珍貴。
失去了芬妮,兆林的生活才真正失去了樂趣。他雖然不常在家,但芬妮就在那裏。他心裏有寄托。
以前兆林是不願在家,不是不愛她,是習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曾經是她的美貌和灑脫吸引了他,束縛了他的心。但一旦進了那圍城,感覺到了壓力,責任。這些他還從沒想過。就踏入了那圍城的門。接踵而來的要他適應家庭生活,他又何從有過家庭生活?隻是偶爾回家看望母親,母親的過世,是他的一個心結。他知道,是他,為了悔婚,氣死了母親。
現在他四十歲了,就剩下他一個人,不,還有一個孩子。他要撫養她長大,給她最好的生活,和教育。他心裏依然還愛著芬妮。雖然孩子判給芬妮,對他來說這是與芬妮的唯一的聯係途徑。因為法院明文,他隨時可以看孩子。
兆林早已不是運動員,他是國家體委的教練,國際裁判。經常四海為家到處訓練,賽事不斷。國際比賽還要全世界的跑。
體委給他一套房,房子裏除了一張單人床,一個飯桌,幾把椅子。一個書架,有不少書。很簡單,這些東西還是為了接女兒來玩準備的。
一晃,五年過去了。兆林女兒燕燕上小學了。隻要兆林不出外,周末總是帶她出去玩,吃飯。然後牽著她的小手,送她到家門口,看她進門之前說:“爸爸再見”。兆林心裏一陣的酸楚,揮揮手:“燕燕再見”。
燕燕雖然沒有芬妮那麽美,但她繼承了爸爸的體製和挺拔的身材。脾氣卻繼承了媽媽的的脾氣,自立爭強。也有點像爸爸,喜歡活動,愛笑。
在兆林的眼睛裏,燕燕就是小芬妮。對燕燕他從來沒發過脾氣,也從沒失去耐心。他們遊遍了北京城,也吃遍了所有的飯館,其實兆林是在女兒的陪同下,在重溫舊夢。那些地方到處有他和芬妮留下的足跡。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