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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深處,才明白“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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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風細雨不須歸 (三)

(2017-04-14 12:38:25) 下一個


    一天,午間的校園,風中傳來了淡淡的花香,時不時地充斥著嬉戲與歡笑的聲音。陶陶走在去圖書館的路上。吳鶴在旁邊的小路走過來看到她,隻見她175的身高,骨架看上去雖然纖細,但是比例卻很好。秀雅清麗的麵龐,細致的五官,濃黑的睫毛下那雙丹鳳眼,看著前方。明亮的眸子像夜星一樣閃爍,烏黑的秀發、紅潤的臉頰、嬌柔的朱唇……突顯了她氣質的另一麵——溫柔。平靜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他總是悄悄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默默的記在心裏。形成一道抹不去的風景線。剛好陶陶一抬頭看到了他:
   "我還想找你那"
  “有事嗎?”
  “是這樣,周末我想約你一起到中國餐廳吃飯,解解饞。”
  “好呀。但不要你請了。我們AA製可好?”
  其實吳鶴也是個富家子弟,但他不敢炫富,那是他父親最恨的行為。
 陶陶眉毛一挑:“行,說好了。周五六點我們在這裏集合”
 但星期五那天整整下了一天的雨。他們還是都準時到了。
 陶陶說:”我愛吃湖南菜,這裏特別地道。”
吳鶴對她說:“還算清靜,隻是地方簡陋。”陶陶卻十分開心。她覺的“這怎麽能算簡陋?隻是淳樸而已。門口掛著的紅燈籠、油紙傘,還有裏麵的竹樓梯,一走就「吱呀」的響,十分古樸,惹人喜愛。我就愛來這個地方!“
   他們上了樓,並不是包廂,隻是個清靜的偏廳,下雨人少,隻有這一桌客人。他們的桌子靠窗,那窗子支起一半,以竹簾遮雨,雨聲撲簌,細微靜謐。陶陶突然想起一句詞,叫做「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這寧靜之中,雨滴打在竹簾上麵,聽來竟詩意盈然。
  華人飯店裏一般都放的音樂是民樂,遠遠細聽竟然是簫奏出來的,十分婉轉低回。簫聲低而徘徊,千折百轉,在晚風裏繚繞不去。吹簫人似乎是有心事的。無論你懂否,但凡有耳朵的人,都會被這簫聲裏的繾綣惆悵之意打動。
  霎那間吳鶴感到風濃情更濃,雨密情更深。縱是漫天風雨也動人。但何陶陶有此感覺嗎?
 風雨中,他一襲風衣,氣質出眾,普希金說過“我們的心憧憬著未來,現實總是令人悲哀,一切都是暫時的,轉瞬即逝。”
   人生活在希望之中,舊的希望實現了,或者泯滅了,新的希望的烈焰又隨之燃燒起來。如果一個人隻管活一天算一天,什麽希望也沒有,他的生命實際上也就停止了。
  陶陶想:“我絕不承認兩顆真心的結合會有任何障礙。愛是亙古長明的塔燈,它定睛望著風暴卻兀不為動;愛又是指引迷舟的一顆恒星,你可量它多高,它所值卻無窮”。我喜歡吳鶴,他也喜歡我,已經是最幸運的事。將來結果如何、他能喜歡我多久,都強求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還擁有時,盡全力珍惜。所以趁天空還明媚蔚藍,趁花朵還鮮豔芬芳,趁黑夜還未降臨,眼前的一切正美好,趁現在時光還平靜,做你的夢吧。且憩息,等醒來再哭泣。陶陶想到愛上一個人,不自覺地就會覺得自己很低。
   人生的一切變化、一切魅力、一切美,都是由光明和陰影構成的。事實上陶陶與吳鶴相愛了。他們愛的很深,很執著。但是往往是今天還微笑的花朵,明天就會枯萎;我們願留貯的一切,誘一誘人就飛。什麽是這世上的歡樂?它是嘲笑黑夜的閃電,雖明亮,卻短暫。
  對有些人而言,生命是五彩繽紛的花園,一切的美好,猶如花園中長著花一般天經地義;可對他們而言,生命隻是一個人在漆黑時光中的荒蕪旅途,但他們必須告訴自己,堅持住,隻要堅持,也許總有一段旅途,會看到星辰璀璨,也許在時光盡頭,總會有個人等著他們。 
   他們開始約會了,一個周末吳鶴約陶陶去爬山,他說:“山裏是很寂寞的,你不會覺得無聊吧?”陶陶回答:“ “帶上一本唐詩作旅遊攻略,隻要體力好,山裏一點都不無聊!‘萬壑樹參天,千山響杜鵑’‘坐看紅樹不知遠,行盡青溪不見人’‘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這些我都沒問題,不過‘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我們爬完山,帶著根魚竿,去‘垂竿弄清風’。陶陶玩笑著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賣弄我的中文?”
  吳鶴說“我也喜歡中國文學,實在是太美了。但我爸爸說男人最好不要學文”。
    陶陶方向感不那麽好,一出門就東西南北完全不分,吳鶴負責看地圖、製定路線。兩人沿著前人修好的石路小徑,不疾不徐地走,沒有一定要到的地方,也沒有一定要看的景點,一切隨心所欲,隻領略眼前的一切。有時候,能碰到美景,乍然出現的溪流瀑布,不知名的山鳥,正是杜鵑花開的季節,經常能看到一大片杜鵑怒放在山崖;有時候,除了曲折的小路,再無其他,但對城市人而言,隻這山裏的空氣已經足夠美好。
     其實,生活就是一段旅途,人都是群居動物,沒有人願意一個人走,都想找個人能相依相伴,如果不能找到傾心相愛的戀人。 陶陶想起拜倫的一句話:”曾有個似夢非夢的夢境,明亮的太陽熄滅,而星星在暗淡的永恒虛空中失所流離。”吳鶴提出同租一個公寓,可互相照顧。陶陶對他說了實話,“我的公寓是老爸買的,不能空著。還你是到我這裏來吧”吳鶴卻也說了實話“我的公寓也是家裏買的。那我把它租給同學吧!”於是經過商量,也沒告訴家裏,他們就同居了。
    陶陶是從上海來的,而吳鶴卻是從台灣來的。來美三年,隻回去一次。他說:“我沒有媽媽,在我出生後不久,媽媽就往生了。我爸爸沒辦法,把我放到姑姑家養大的。為了紀念我的媽媽,爸爸讓我姓了媽媽的姓——吳。鶴是紀念爸爸的。”兩個沉盡在愛情中的年輕人已經要考慮畢業以後如何了。一年來他們相處得很好,各自的家長也都知道他們有了朋友。就等放假一起回去見麵了。
   沒想到陶陶的爸爸有商務上的事來美,當然要看看女兒了。當他敲門時,開門的是吳鶴,驚呼:“爸爸?怎麽是您?”。何英孚也大吃一驚:“小鶴,你怎麽在這裏?”小鶴還沒回答,陶陶從屋裏跳出來大叫:“您怎麽來啦?”何英孚問:“我為什麽不能來?”到是我問你們倆怎會湊到一起啦?小鶴不是在麻州嗎?我還給你買了一套公寓。”
“我自己做主,轉到這裏的,還是農業機械係。公寓賣了,在這邊又買了一套。”。“對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何陶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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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c_北美77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wumiao' 的評論 : 問候wumiao君。嗯,所以他們的父親差點送了命。謝謝來訪留言!
wumiao 回複 悄悄話 他們是兄妹?這也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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