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
真高興在美國獨立節時能見到你們,並加入“組織”—— 知青聯誼會。又見到你在《三色土》中的文章,用這種方式將我們介紹給“組織成員”,本人深感榮幸之至。
由於種種原因,除了少先隊之外,在國內,本人無緣成為任何組織成員。這回洋插隊到“帝國主義”的大本營,我卻有幸“入了黨”(知青聯誼會),成了組織成員,真不知該說什麽好。
知青是“史無前例”事件中的史無前例的產物。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無論多麽需要年輕人去打仗,無論是反法西斯國家還是法西斯國家,都沒有關閉大學,不許一代人去學科學文化知識。而在和平時期,我們卻成了不許上大學的一代——知識青年。這在我有限的知識中,的確是“史無前例”的。而且我也確信,在這個世界上,也絕不會再有任何國家有這種禁止一代人上大學的“英明決策”了。所以我們不僅是空前的“產物”,而且是絕後的“奇跡”了。在這空前絕後的人群中,我們又是把插隊道路堅持走到底的一小部分人——把隊插到必須“堅決打倒”的國家中來了。所以我認為,“本黨成員”都是一些“牢記教導”,自強不息,努力奮鬥的“份子”。這次獻愛心活動就表現出“本黨成員”沒忘“不忘天下三分之二受苦人”的 “教導”。
也許這就是本人無需再為吃飯而奮鬥——退休之後,跋涉萬裏,積極投奔組織的原因吧。
曉梅再三囑咐向你太太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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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