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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琳:偽叛逆遭遇真叛逆

(2007-09-17 04:34:57) 下一個

唐小琳:“偽叛逆”遭遇“真叛逆”

 --- 評以春樹為代表的“叛逆”者們

(知道這些所謂“ XX 後”“ XX 主義”作家詩人們愛爭個風,吃個醋啥的,先解釋一下,我把春樹提出來做你們的代表,絲毫沒有說你們不夠“偽”的意思,隻是春樹多少還做了一點稱得上“叛逆”的事:中學就把學給輟了,當自由寫作人去了。其它幾位,連這點“叛逆”都沒有,又想當作家當詩人,又舍不得自己那點“中產階級”生活,白天“挨踢”,晚上“做詩”,想把人間的好處都占遍了,那能寫得出“叛逆”的東西來?)

最近圍繞《山楂樹之戀》的炒作正由“正炒”進入“反炒”階段,一個自稱“《山楂樹之戀》官方網站”的博克糾集了一組“反炒”的貼子,美其名曰“爭議”。有趣的是,這幾篇文章的作者,都是所謂“ XX 後”“ XX 主義”作家詩人,都擺出一幅“叛逆者”的姿態,痛罵《山楂樹之戀》,猛批那些為這本書感動的人,而且罵與批的方式都那麽一致,全都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拿“性”說事,批評“《山楂樹之戀》宣揚禁欲主義”,“是最變態的愛情”。

下麵我就把這夥人放在一起,集體評一把,從明天起,我會把這幾個擰出來,一個一個地評,也算表達我對“作家”“詩人”的一點敬意,不然的話,除了春樹的貼子下有不少人罵她以為,其它幾個“作家”“詩人”的門前幾可落雀,那不是讓人家的“自我炒作”落了空?

既然這幾位都是言必稱“禁欲主義”,我們就從這個詞說開去。

什麽是“禁欲主義”?幾位爭先恐後地用這詞,但請問你們搞清楚什麽是“禁欲主義”了沒有?一個男人有那麽一次硬了而沒納入女人的體內發泄就叫“禁欲”?還“主義”?看看咱這幾位,不是“寫情欲多過禁欲”的風流大叔,就是“有了快感就找人幹”的“前衛女性”,難道竟然不知道性交是可以有多種形式的?還是學得了克林頓的精髓,認為“ X 交不算性交”?

看看維氏辭典對“禁欲主義”( asceticism )的定義:

“ practicing strict self-denial as a measure of personal and especially spiritual discipline ”

再看百度百科對“禁欲主義”的定義:

“ 禁欲主義( asceticism )是要求人們嚴酷節製肉體欲望的一種道德理論。它源於古代人忍受現世生活困苦的宗教教義和苦行儀式,公元前 6 世紀後,通過東西方的宗教教義和道德哲學的概括逐漸形成為一種理論。它認為,人的肉體欲望是低賤的、自私的、有害的,是罪惡之源,因而強調節製肉體欲望和享樂,甚至要求棄絕一切欲望,如此才能實現道德的自我完善。西方中世紀的基督教,東方的佛教,特別是中國封建社會的宋明理學的道德說教,將禁欲主義推向極端,使禁欲主義成為一種宗教式的生活方式。”

幾位盡可以到別處找更權威的定義,但我敢肯定,沒有哪種權威會把老三的行為定義為“禁欲主義”。

《山楂樹之戀》的故事的確是發生在一個“禁欲”的年代,還不僅是“禁欲”,連“情”也給禁了。文革時期所有跟“愛情”有點關係的書籍都被以種種理由列為禁書,連《苦菜花》,《林海雪原》這樣根本沒“性”的革命書籍,都因為含蓄地寫了那麽一點“愛情”而被打成了“禁書”。那時經“官方”許可出版的閱讀物就是《金光大道》,《豔陽天》等寥寥幾本。

後來由於“計劃生育”的需要,政府愚昧地認為推遲婚齡可以少生一代人,於是不顧人的生理特點,大力倡導“晚婚晚育”。雖然婚姻法上的結婚年齡是男二十三,女二十一,但實施的“土政策”是將男女領結婚證的年齡推遲到男二十八,女二十七,不到這個年齡,單位就不給你開證明信,你就領不到結婚證,而婚前同居是要被嚴懲的,未婚先孕是要使人身敗名裂的,不僅會失去工作,甚至有可能被扔進監獄。

雖然那個時代是禁欲的,但不等於那個時代的人民都是禁欲的,人們的欲望不會因為遭禁就不產生了,人們對愛情的向往也不會因為書裏不寫就不產生了。

靜秋是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走進文化大革命的,她沒有機會了解文革以外的東西,隻能象當時的大多數人一樣,以“黨和毛主席”的意誌為準,虔誠地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脫離了資產階級趣味的人”。

老三是在高中階段才走進文化革命的,再加上他母親收藏的文學名著,他在愛情方麵的知識遠比靜秋豐富得多,也比其它很多人豐富得多,他知道愛情不是洪水猛獸,不是醜事,而是被世界文學謳歌、被曆代青年男女追求的美好事物。他沒有象禁欲主義者那樣認為“人的肉體欲望是低賤的、自私的、有害的”,他也沒有“強調節製肉體欲望和享樂,甚至要求棄絕一切欲望”,正好相反,他把肉體的欲望視為愛情的一種表現,他碰著想著自己所愛的人的時候,他就會有生理上的反應,而他認為“那不髒”。

老三最初的表現是熱情奔放的,第一次跟靜秋拉手,他就急迫地發展到了擁抱接吻的地步。但他的熱情嚇壞了不諳情事的靜秋,他開始反省自己,想弄清靜秋究竟是厭惡他的接觸,還是擔心外界的輿論。他放慢腳步,按她能接受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愛,因為他熟悉那個年代,他知道靜秋的膽小怕事是有原因的。他的心裏,一定多了很多痛惜,而他的行動,變得更溫和更柔情。

老三不僅以自己的行動叛逆了當時的“禁欲主義”,也用他的溫情與激情啟蒙深受“無產階級”思想禁錮的靜秋,使靜秋從靈到肉都體會到愛情的美好,激情的美好。

當老三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世的時候,他的心裏一定是希望完成自己的所有心願,跟靜秋一起飛翔一次的。但他不僅是個情者,也是一個智者,雖然一起飛一次可以滿足他今生的願望,使他們的愛情不留遺憾,但他知道靜秋還要在這個禁欲主義的時代生活下去;雖然他自己絕對不會以一張處女膜來判斷一個女孩值得不值得愛,但他知道那時的中國(包括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還是很重視那張膜的;如果不慎有了孩子,靜秋的處境會非常尷尬。如果他能活在這個世上,他會張開雙臂保護他心愛的女孩,但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講不久於人世,他絕對不會讓他心愛的女孩去獨自承受世間的風霜刀劍,所以他沒有帶靜秋一起飛。

如果老三和靜秋當時都是不久於人世,我相信他們兩人一定會利用有生之年,盡情地飛翔,一直比翼雙飛到另一個世界,那個禁欲主義時代將不能奈何他們;如果老三和靜秋都能長命百歲,我相信他們兩人一定會利用一切機會,快樂而謹慎地飛翔,因為未婚懷孕仍然是個可以致人死命的災難;但當老三知道隻有自己一個人將離去的時候,以他的深情無私和智慧,他絕對不會帶靜秋一起飛。

他雖然沒帶靜秋一起飛,但並不等於他禁錮了他的欲望,他不過是沒以傳統的方式來“飛”而已,他們把自己坦露給了對方,讓對方在自己身上了解了男人和女人,他們用愛撫和親吻讓彼此領會了性愛的歡樂,他還在她懷裏幸福地飛翔了幾次。

他們是那個禁欲年代的叛逆者,兩個不到“男二十八,女二十七”的青年大膽地追求了性愛的快樂,而又沒給靜秋留下可以招致殺身之禍的隱患,所以說老三的愛,深情,真摯,智慧,非常人所能比擬,更不是那些將“性愛”狹隘地理解為男女生殖器交合的人所能比擬的。

我們這幾位“作家”“詩人”是很沾沾自喜於自己的“個性”和“前衛”的,以為自己就是“禁欲主義”的叛逆者,以為不管不顧的滿足自己的性欲望就是“張揚自我”,信口開河地稱老三是一個“奇怪的男人”,批《山楂樹之戀》的主題是“禁欲主義”,其實這正好反映出這些人的無知與狂妄。

老三才是真正的“叛逆者”,他在那個視愛情為洪水猛獸的年代勇敢而真誠地愛他心愛的女孩,他在那個“老子革命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的年代愛上靜秋這個“五類份子”的女兒,他在那個認為“知識越多越反動”的年代欣賞靜秋的才華並預見她“天生我才必有用”,他保存傳播那些被視為“禁書”的世界名著,他抨擊那些位居要職的共產黨領導人,這一切,都表現出他是那個禁忌年代的叛逆者。

而我們這些“作家”“詩人”呢?也許你們反對禁欲主義,但你們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叛逆者,因為那個禁欲主義的年代早已過去了,被否定了,被踩在地上不能動彈了。你們在三十年後的今天,站在一個絕對安全的距離之內反對一下那個年代,有什麽稀奇的?如果你們處在老三的年代,你們敢嗎?

料你們也不敢,因為你們不具備那樣的膽識,那才是“前衛”,是受著一個時代的教育與熏陶,卻能預見另一個時代的“識”;是身體力行,在“禁欲主義”籠罩的大地上追求靈肉一致愛情的“膽”。而你們呢?相對於你們自己所處的時代,你們不僅不是“叛逆者”,甚至連獨立思考者都算不上。你們叛逆你們的時代了嗎?你們預見下一個時代了嗎?

ABSOLUTELY  NOT !  

你們的時代是一個性泛濫的時代,而你們不過是跟著泛濫了一把而已。當眾多的女性都脫光了拍所謂“寫真”的年代,你也脫了,還不是第一個,而是N多名之後的一個,那也算“叛逆”?當眾多的人都在用下半身寫“情欲”的時候,你也寫了,還不是第一個,而是N多名之後的一個,那就是“叛逆”?

依我看,這不僅不叫“叛逆”,簡直就是“從眾”“媚俗”。人家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幹什麽上鏡,你就幹什麽;幹什麽能出名,你就幹什麽。就連這次評《山楂樹之戀》也一樣,當這本書被炒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你們出來了,跟在後麵評論了幾句,雖然竭盡全力想別具一格,想“語不驚人死不休”,但也隻能是拾人牙慧,炒與被炒而已。

“偽叛逆”遭遇“真叛逆”,孰偽孰真,孰優孰劣,昭然若揭。象老三這樣真正的叛逆者,三十年後,仍然在感動著眾多的讀者;而你們這樣的偽叛逆者,經過炒作,也許可以引起轟動,但象老三這樣引起讀者感動?NO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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