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 Jackson的中國小粉絲（五）

第一堂“課”下來，小胖給我的印象不是他爸說的那種“笨到出蛆”的孩子，而是不知天高地厚，被慣壞了的“小皇帝”模樣，是玩性忒重，還不想學習的皮孩子。這補課還得先從“整頓思想”做起，太“任重而道遠”了，關鍵的是，我擔心得不償失，小胖的功課補不上去，我兒子倒要學壞了。

 

第二天上班，我第一件事就去找金科長匯報“情況”，想打退堂鼓。“金科長，你兒子長得很可愛，很聰明的樣子，個性也很隨和，很討人喜歡，就是坐不定做作業，也不聽人管，。。。是不是有“多動症”啊？金科長苦笑著說，“不瞞你講，（金科長的口頭禪）我和他媽早就懷疑了。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不是。。。。唉，聰明麵孔，“戳潑肚腸”（蘇錫一帶的土話，意思笨）！。。。你給我對他凶好了，不要對他客氣！我不會怪你的！。。。”

不知為什麽，金科長一席話，讓我準備好的滿腹理由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口。也許是“習慣成自然”，雖然文革已經結束了，但對於領導的話，“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還影響深遠。

 

晚上，我剛收拾完廚房雜事，就聽見樓梯上咚咚咚的腳步聲，兒子已經從小房間裏聞聲出來，給小胖哥哥開門。我對兒子瞪了一眼，讓他回自己的房間做作業，並告訴他們，作業做完了，休息的時間才可以在一起玩。兩個小男生會心地相視一笑，各就各位去了。

 

我不是老師，不懂如何全盤計劃，粗粗給小胖這樣安排：完成學校布置的作業，我讓他放學後就開始做作業，晚上隻把疑難，有問題的帶來；然後每天按照學校的複習大綱，係統地把以前學的複習。語文我不作安排，讓他把學校布置的作業和作文做好了交給我來看，我給檢查；數學和物理都是背公式和做習題（學校有習題本）。

 

今天小胖作業做得很順利，隻是時不時地在咬鉛筆杆，大概是在思考。八點半不到，我兒子就開門出來了，小胖也交了卷。我檢查小胖作業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玩起來了。小胖今天又出花頭，抓住房門的氣窗框做起了引體向上，我兒子羨慕地看著他，躍躍欲試。那時的我，什麽事都大倞小怪，生怕他們摔下來，又怕小胖身重，把門框吊斷。連連喝住他們。小胖一鬆手，剛站定，就雙手向前一伸，腳尖一踮，走起了太空舞步。小家夥的舞步走得還真像那麽回事，他巨大的身體在我們小小的客廳裏“遊來遊去”很不協調，但是我和兒子都看得入了神，兒子搶先把飯桌前的方凳塞進了桌子底下，我坐在沙發上，看他過來了，就趕緊把雙腳抬起縮緊到沙發裏，盡量給他足夠的空間。小胖看我們都在配合支持他，越發來勁，跳得把帽子，羽絨棉襖全部扔掉。小胖跳得氣喘籲籲，熱汗滴滴。。。，我和兒子看得拍手叫好！

 

我問小胖，誰教他的，他得意地說，自己看了電視學的。無師自通？真不簡單，我開始對小夥子的模仿力，記憶力刮目相看。（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