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咖啡壺買回來,幫主立即開封調試。在廚房裏一南一北,遙相呼應占據顯要位置。看著這兩個功能齊全的咖啡壺,心下像得了兩輛奔馳跑車,美地竟有了“土豪”的感覺。
終於有了兩套係統工程可以同時運作。美式裝備讓咱的中國廚房,馬上彌漫著洋味。
一套用來燒熱水,白開水隨時供應。從灌涼水,摁電鈕,到白開水,耗時60秒鍾。至此廚房裏用了十幾年的燒水壺,帶著歲月的記憶光榮退役。
早晨從夢中醒來,摸進廚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摁電門燒水。然後兌成溫水,一家人人手一杯一頓猛灌。一夜缺水狀態,立即改觀。
來客人喝茶,再也不用手忙腳亂的洗燒水壺,望眼欲穿的等水開。而是隻瀟灑的問一句:“普洱還是碧螺春?”揮手之間,燒水泡茶兩不耽擱。江湖高人雲:簡單就是力量。闡述的就是這個理兒。
另一套當然用來專泡咖啡。糖和咖啡伴侶一置辦,就輕易的在家裏搶了星巴克的生意。
第一次泡咖啡,狠狠的加了冒尖的兩湯匙,已在Costco從咖啡豆現磨成的咖啡粉。與幫主,一人抱一杯濃鬱醇香的苦咖啡對飲,稀裏嘩啦的灌進肚裏。
晚上睡覺時,本該一沾枕頭就著的狀態,竟然比白天還亢奮。輾轉反側激動的回憶起如煙的歲月。往事從幾乎忘記的曆史塵埃中,一一的回想起來。耳邊聽著幫主如雷的呼嚕聲,腦中好萊塢大片般的閃回片段徐徐放過,又將十二生肖正數百遍,倒數百遍,西窗外仍是麻麻的漆黑一片。真是成也咖啡,敗也咖啡也。
頂著一對熊貓眼圈,第二天質問幫主:“這就是你吹的咖啡美容效果?”
幫主兩手一搓,“唉,多好的事兒,咋到你這就出叉尼?!”
經過反複試驗,適合我的咖啡濃度,終於不遺餘力的被我研製出來。就像檢驗真假百元美鈔一樣,無論誰泡的咖啡,端著玻璃咖啡壺,對著陽光眯眼一瞧,透光的咖啡,濃淡相宜,放手斟一杯。不透光的咖啡,立時在屬我的杯中灌白開水半杯。可見世界上就怕“認真”二字,無論中外難關,都不抵“認真”倆字的連番攻擊。
有了咖啡,就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要求幫主的配合。
與朋友談心總是要有點氣分,不是製造氣氛,就是買個現成氣氛。
要不然星巴克的生意不會如此蒸蒸日上,跨海跨國的到處攻城掠地。其實駕臨星巴克的顧客並非真心買咖啡,而是有意無意的買了一個心情,一個氣氛。總不能要談合同的倆人,對著服務生喊:“Dude,來兩碗地瓜小米粥。”
地瓜小米粥是好東西,但擱在星巴克就有點兒煞風景,倒胃口。要不然,連幾十年前的地下黨接頭的時候,明明餓著肚皮,本該來兩碗紅燒排骨陽春麵,卻都瀟灑的一揮手:“小二,來壺鐵觀音。”
咖啡與茶雖然一中一洋,但所含情調與氣氛的品質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每天早晨與幫主一人抱一杯冒著熱氣的滾燙苦咖啡,兩人必然心平氣和,小心翼翼,心無旁騖的小口慢嘬,才不致傷及嘴皮。對幫主這種,腦中常常裝著幾十來樣事,隨時準備撤腿走路的人,牛飲溫吞咖啡容易,品嚐享受熱咖啡實在是種極大的挑戰。
治療心急火燎,苦大仇深,性浮氣躁症狀秘方:一杯滾燙苦咖啡,與你的他(她)每天早晨慢品40分鍾,倆星期一個療程。不出兩個療程,一準藥(咖啡)到病除。
一杯咖啡所含的主要成分,其實裝的是愛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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