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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古曲的朋友們應該都知道著名的漢代古琴曲《鳳求凰》,這是司馬相如第一次到卓文君家做客時彈的一首曲,“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這種在今天看來也是直率、大膽、熱烈的措辭,自然使得在簾後傾聽的卓文君怦然心動,並且在與司馬相如會麵之後一見傾心,雙雙約定私奔。這在當時,是個大膽且出位的舉動,甚至有人說是“淫奔”。
司馬相如何許人也?
司馬相如,西漢著名大文學家,字長卿,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人)。原是漢景帝劉啟侍從郎官,好讀書,學擊劍,因慕戰國藺相如為人,故改名相如。後被一些事物牽絆,待業在家,生活窮迫。
他對詩詞曲譜頗有研究,技藝高潮,再加那天心情特好,演奏行雲流水,深情款款。一曲《鳳求凰》哀怨淒切,道盡相思求偶心情。
古琴曲《鳳求凰》
而卓文君生得姿色嬌美,精通音律,善彈琴,有文名,被譽為中國古代四大才女之一、蜀中四大才女之一。又是漢武帝時期四川首富卓王孫的掌上明珠,標準的“白富美”。十六歲時嫁人,幾年後,丈夫過世,返回娘家住。正是在此期間結識了司馬相如,而譜寫了流芳千古的一段愛情故事。
漢朝時門第觀念很重,但對婚姻還是比較開明的。做了寡婦的女子還可以再嫁,如果足夠好,還能找一大戶人家做娘子。
劉備娶了中年寡婦吳夫人做皇後;漢景帝娶寡婦王姪做後,並生下三女一子,兒子就是漢武帝,可見做了寡婦也可能成香餑餑。
可當時司馬相如特別貧窮,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毫不為過。從門第來說,根本配不上卓家。但卓文君絲毫沒有因此而後悔、嫌棄他,而是放下所有千金小姐的身架,大大方方地回臨邛老家開酒肆,自己當壚賣酒,終於使得要麵子的父親承認了他們的愛情。夫妻之間的感情也日益加深。
自古至今,有才情又官運亨通的男子能夠獨守一個女人的,少之又少。司馬相如自然也不例外。他在事業上逐漸顯鋒芒,終於被舉薦做官。久居京城,各種美女投懷送抱,竟然產生了棄妻納妾之意。曾經患難與共,情深意篤的日子此刻早己忘卻。哪裏還記得千裏之外還有一位日夜倍思丈夫的妻子。
文君獨守空房,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過著寂寞的生活。夜深人寂之時,對著一盞孤燈,她寫下了一首《白頭吟》 ,“……聞君有二意,故來相決絕。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表達了她對愛情的執著和向往以及一個女子獨特的堅定和堅韌。也為她們的故事增添了幾分美麗的哀傷。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某日,司馬相如給妻子送出了一封十三字的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卓文君何等聰慧之人,立刻讀懂了司馬相如的意思。一行數字中唯獨少了一個“億”,無億豈不是表示夫君對自己“無意”的暗示?卓文君心涼如水,懷著十分悲痛的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詩》。
一別之後,二地相懸。雖說是三四月,誰又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裏長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係念,萬般無奈把郎怨。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倚欄。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榴花紅似火,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黃,我欲對鏡心意亂。三月桃花飄零隨水轉,二月風箏線兒斷。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
(注:萬語千言之後疑不是卓文君所作,“百無聊賴”一段在卓文君死後數百年才出現,且當時轉世這一說法並未流入中原)。
司馬相如看完妻子的信,不禁驚歎妻子之才華橫溢。遙想昔日夫妻恩愛之情,羞愧萬分,從此不再提遺妻納妾之事。這首詩也便成了卓文君一生的代表作數字詩。細細品讀,其愛恨交織之情躍然紙上。
卓文君用自己的智慧挽回了丈夫的背棄。她用心經營著自己的愛情和婚姻,終於苦盡甘來。他們之間最終沒有背棄最初的愛戀和最後的堅守。這也使得他們的故事千轉百回,成為世俗之上的愛情佳話。
從另一角度也闡述了有文化的重要性。如果是“糠糟之妻”,恐怕隻有哭的份。現代女子有智慧,打離婚官司還可以給自己掙得更多的權益。還曾經寫過一篇中國回文詩祖蘇若蘭用一首回文詩挽回負心郎的故事:用才華趕走小三,挽回負心郎的絕代佳人
後世為了紀念卓文君,在成都市建造了一條琴台路。在邛崍市有文君故裏。街有文君街,井有文君井,竹有文君竹,江有文井江。可以說,在邛崍,琴棋書畫詩酒花都包含了文君的身影。
【喝火令】卓文君
文/墨脈
藻采傾西蜀,容姿亮玉堂,
每吟清曲散幽香。
拋卻俗塵追夢,沉醉鳳求凰。
不怨貧和苦,何言痛與傷。
一詩羞煞負心郎。
但記相扶,但記愛深長,
但記白頭偕老,共執筆書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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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調·美人吟》由詩友相看不厭、潛東籬與我分別題詩王昭君、西施和貂蟬。用鄧麗君未來得及完工的清平調原曲而成。
這首歌原曲是鄧麗君的遺作,還沒發布就去世了。
這個歌也很特別,和平時的風格不太一樣,很應景,鼓掌!
謝謝麥姐點評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