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
我是一顆小小的石頭，靜靜地躺在泥土之中......
想象中的普林斯頓大學(Princeton University)定格在這樣的畫麵: 愛因斯坦撒著拖鞋, 披著毛毯, 把玩著煙鬥, 踱步於實驗室和宿舍之間的林蔭小道上……
國內一朋友的孩子Jasper計劃明年留學普林斯頓大學. 受其父委托, 我陪著Jasper對普林斯頓大學進行了為期兩天的考察, 零距離接觸這一世界著名的常春藤學校.
五月的普林斯頓校園, 到處蕩漾著槐花的清香, 沁人心脾的那種. 由於臨近期末和Memorial假期, 校園顯的格外地寧靜. 很多學生都在收拾行囊, 準備回家. 不遠處的宿舍裏飄出一男孩, 很陽光的普林斯頓風格. 光著膀子, 叼著煙鬥,橫跨背包, 腳踩滑板,從我們的麵前呼嘯而過.
按計劃, 我們首先造訪招生辦公室以了解基本的招收信息和申請過程. 招生辦的小樓很不顯眼. 如果說有特點, 那就是招生辦的門. 盡管每天要接受數以百計的, 來自世界各地的申請者, 招生辦的前門卻高而窄. 拾階而上, 每個小門僅容一人通過. 這也許是普林斯頓大學嚴進嚴出的暗示, 大約7.3%的錄取率似乎也在佐證著我的猜測.
招生辦接待我們的是一中年婦女. Jasper 顯然是有備而來, 和她談的非常地投機. 我在旁邊翻閱著學校的介紹, 耳邊不時傳來該員工很有親和力和感染力的笑聲. 普林斯頓大學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大學. 據統計, 268年間, 普林斯頓大學累計接受校友們近千億的捐款和讚助. 盡管錄取率低, 但幾乎所有被接收的學生都有助學金, 從$18,800到$53,450不等, 取決於學生家庭的經濟狀況. 換句話說, 普林斯頓大學承擔一切學生負擔不起的費用. 投之以桃, 抱之以李. 這也許是普林斯頓大學能接收那麽多校友捐款的原因. 其實, 校友會的捐款大部分被用到學校藝術博物館的收藏, 譬如價值連城的莫奈(Monet)的睡蓮.
從招生辦出來, 我們參加了預定的校園遊(Campus Tours). 導遊的小姑娘是一個大三的學生. 和招生辦的員工一樣, 小姑娘熱情奔放, 講到激動處, 幾乎是輕舞飛揚. 作為迴遊到青蔥校園的一棵老蔥, 我被她呼悠的都想到普林斯頓大學回爐.
導遊帶我們首先參觀了其貌不揚的火石(Firestone)圖書館. 和普林斯頓大學其他的建築一樣, 火石圖書館外觀上一點沒有高校圖書館的宏偉大氣. 但藏書和投資卻是個天文數字. 想起清華的校訓: 厚德載物. 感覺用在普林斯頓大學可能更適合一些. 但普林斯頓大學的校訓是”Under God’s power she flourishes”.
普林斯頓大學的體育設施讓人歎為觀止. 各式各樣的體育場所占據了校園麵積的1/3之多. 我們路過橄欖球場, 棒球場, 田徑場, 等等, 每一處都讓我們流連忘返, 甚至是摩拳擦掌, 躍躍欲試. 不可思議的是, 膩大的操場, 鍛煉的學生卻門可羅雀. 估計也是接近期末的緣故. 橄欖球場的一角, 三個學生在嬉戲玩耍. 一男孩把水瓶夾在兩腿之間, 另一男孩張嘴接水喝. 愛屋及物, 我一點也沒有感受到粗俗或下流. 相反地, 我觸摸到了另一種普林斯頓的青春活力或行為藝術, 如同藝術博物館收藏的抽象派的名畫,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抑或欲辨已忘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