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蒙特利爾 (四)

天公今天不作美，沒有按照天氣預報出牌。早晨的陽光，燦爛的有些耀眼。但由於氣溫很低，地麵上的積雪還沒有消融，甚至沒有消融的跡象。聽說休斯頓的氣溫驟降，有冰雹預警。突然閃現唐僧取經，舍近求遠的自虐感。

雪場上的人們沒有因為雪停而減少。小孩子們依然興致盎然，企鵝似地蹣跚挪移，讓人憐愛有加；年輕人則是閃電般地呼嘯而過，激情四射。雪場突然飄起了《江南style》, 伴隨著鳥叔的節奏，從雪場托運到後方的“烈士”越來越多。想起若幹年前的第一次滑雪，那時候非常窮，窮的隻剩下年輕。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想想應該是“無知者無畏”吧。記得當時沒上課就直接上道了，而且糊裏糊塗地摸到藍道上，最後竟然摸爬滾打地下來了。當時覺得自己很勇敢。幾年前回憶開始覺得有些後怕，因為雪場每天都有很多眼高手低的新兵“光榮掛彩”。現在想想更加後怕，因為每天托運下來的“烈士”有很多是被自己的新兵同誌誤傷的無辜，其中不乏老人和孩子。“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想這種擔心和感覺是年齡的因素，是“老之將至、死生亦大”的責任，盡管自己沒有範公“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古仁人之心”。帶著這種心理負擔，自己的滑雪水平不但沒有提高，更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不知邁左腳還是右腳了。

幾年前在科羅拉多滑雪，遇到三個肌肉帥哥，用今天的話來說，應該算小鮮肉了。他們竟然在寒風中隻穿一條性感超短泳褲滑雙黑！那帥呆了的肌肉在寒風中棱角分明，引無數美女折腰拍照。這兒的雪場沒看到如此玉樹臨風的帥哥，但土著們的身材和曲線的確可圈可點，不像“肥胖中心的德州”（從德州移居加拿大的一跑友語），很多小夥姑娘大叔大媽大爺們富貴集腰、橫看成柱側成牆。加拿大人對自己的身材很考究，對遊客的審美很負責。究其客觀原因，有人說加拿大人愛運動，有人說和楓葉糖有關。不知道熱脹冷縮是否也可以牽強附會為原因之一呢？

沒有雪的冬天，和冬眠的動物一樣，是缺少靈性、沒有故事的。 和土著們閑聊，他們篤定今夜將有暴風雪，氣溫還將持續降低，本地所有的江河湖泊也將“千裏冰封”…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決定賴在這兒靜待“萬裏雪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