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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世,生死之間。生與死是繞不過的關鍵節點,就像一個線段的兩個端點。
無論出身貴族或寒門,無論來自城市或農村,無論天才或白癡,無論男性或女性,出生對每個人機會均等,"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沒有例外。
人生在世,無論怎樣的功成名就或碌碌無為,無論怎樣的大富大貴或窮困潦倒,無論怎樣的高岸偉大或者樸實平凡,無論怎樣的老成持重或風流倜儻,總歸都會在生命的盡頭“質本潔來還潔去”,留下的便是“白雲千載空悠悠”,抑或名垂青史抑或遺臭萬年是死後的回聲對生的折射。
生與死之間,容納了無數千姿百態的生命曆程。俗話說:“黃泉路上無老少”,縱觀各種死因,有的壽終正寢,有的不幸夭折,有的英年早逝,有的意外亡故等不一而足,生與死的較量,有時是擦肩而過,有時是狹路相逢,但終究死亡會成為生命的終點而釋放出無數人間煙火酸甜苦辣,悲歡離合的故事。
人們崇尚文明,追求進步。那些敢於並善於與命運抗爭的強者往往擁有向死而生的精神力量,他們不屑於半死不活地渾渾噩噩,畏畏縮縮,也不屑活得嘰嘰歪歪,猥猥瑣瑣,死得窩窩囊囊,淒淒涼涼。他們既有“我是人間大英雄,生如蒼海死如虹”的豪邁豁達,又有“我是人間大狗熊,生如螻蟻死如蟲”的謙卑調侃。不知這樣的強者對正處於“好死不如賴活著”、“生不如死”的徘徊者有何潛移默化的影響?
《論語·顏淵》中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盡管人們對此說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無論如何,生與死的那一瞬間,往往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不同的死被賦予了不同的含義,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李清照的“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譚嗣同的“我自橫刀向天笑”,陳毅的“旌旗十萬斬閻羅”等是怎樣的氣壯山河,這種視死如歸的悲壯是怎樣一種崇高的人生境界!
我想起了著名詩人藏克家的詩句: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 ..."
兩種人的生與死,包含了如此淺顯的哲理,令人深思。
林語堂說:人生在世,還不是有時笑笑人家,有時給人家笑笑。我想說:人生在世,為什麽非要人笑人?人死後,是否還會有人你笑我,我笑你?
人們常說“除了生死,何為大事?”說明了生命的寶貴,因為生命屬於每個人隻有一次。倘若置之於人類發展的長河中,生與死何嚐不是司空見慣的必然現象?生意味著死,死便意味著生,生生死死,無窮匱也。
生與死是不可分割的對立統一體,二者相輔相成,交替進行。每個個體在生與死的生命旅程中不同程度地推動著社會的不斷前進,正像浩瀚宇宙裏的明滅無常的點點星光,遼闊大海中的瞬間即逝的朵朵浪花。
(9/3/2022 Oakvi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