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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街上,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一家商場。突然一個全副武裝的武警攔住了我:"你的身份證呢?"
我有些納悶和吃驚:"逛商場還要檢查身份證?為什麽隻查我呢?"
"這是上麵的規定,我們是在做隨機抽查!"那位武警冷冷地回答道,同時用左臂擋住了我。我隻好陶出我的錢包,交到他的手中,嘴裏說道:"全在裏麵!"
武警用非常熟練的動作,打開我的錢包,然後瞬間將錢包還給了我。我打開一看,他拿走了我的身份證和所有的信用卡,還給我的隻是一個空錢包,因為我平時很少攜帶現款,除了身份證和信用卡外,當然什麽都沒有了。
我有些後悔把錢包給他了,心想,為什麽不隻把身份證給他看呢?他把所有的信用卡都拿去了,我怎麽買東西?我立刻向他說道:"既然查看了我的證件,就應該把它們還給我!"
誰知道那位武警將我的所有證件飛快地交給另一位我之前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是根本就不存在的的武警手中,那人轉眼就消失了。這下子我急了:"你說是要檢查證件,怎們不還給我?"
"三十五天後,到我們單位來領取!"
"什麽?三十五天?怎們需要這麽長的時間驗證身份?"我更加著急。"這是我們的規定!""那我這幾天沒有身份證和信用卡,怎麽在這裏生活?"
那位武警站在那裏不再理我了。我著急地向前想拉住他說話,誰知他也消失了。我回頭一看,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都沒有了,大街上隻有我一個人。向前看,原來高大的商場不見了,隻有幾個老頭、老太婆們在擺地攤,叫賣東西。我快步走過去,問其中的一個老頭道:"大爺,你知道那兩個武警到哪裏去了?他們扣走了我的所有證件,我到那裏去找他們?"
"我不知道!沒聽說過武警扣押證件的事!"
"你怎們會沒看見呢?就在剛才,他們攔住我,拿走了我所有的證件呀!"
"那你去問問她吧!"說著老頭將我的目光指向另一位正在吆喝著的老太婆。我趕緊走了過去:"大媽,告訴我那些武警是些什麽人?他們到哪裏去了?我到那裏找他們要會我的身份證呀?"
老太婆熱情地回問道:
"你看見他們是那個部隊的了嗎?"
"我沒看清楚,就知道他們是武警,紅色的胸章上寫著武警二字,別的什麽也沒有呀。"
老太婆又回道:"小夥子,以後要看清楚了人,再給東西!"說著,她站了起來:
"跟我走,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領導。"
我高興得不得了:
"謝謝大媽!你認識他們的領導?"
老太婆不做回答,隻管向對麵走去,我急忙也跟上她。隻見老太婆穿過一堵破牆,裏麵卻是一個很大的莊園。我跟著她,三曲五拐地向深處走著。麵前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向下延伸的台階,老太婆走的飛快,我怎們都趕不上她,我連忙向她喊:"大媽,你等等我呀!"
誰知她頭也不回、隻管在台階上往下走。突然,我看到了一對整齊的人群從台階的下麵走了出啦,沿著這些台階和我們的方向相反,走了上來。我定睛一看,隻見他們上身隻著著白色的襯衣,下麵仍然穿著綠色的褲子,我覺得他們就應該是武警了。於是就迎上去問道:"你們的領導在哪裏?"
無一人理我,他們踏步從我的身邊走過。突然我看到了那兩個拿走我所有證件的武警。隻見他們看了我一眼,還說道:
"這不就是我們剛才搜查過的哪小子嗎?"
我的心高興得快要蹦出來,沒想到還能見到這兩個武警。"同誌,你們看完了證件後就應該還給我呀,怎麽就不見你們了!"
"告訴你三十五天後來領,你怎麽還不走?"
"查證件怎麽需要三十五天?我現在就在這裏,你們可以驗證嘛!"
"這是規定,我們也沒辦法!"說著,他們就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抬眼一看,他們就消失在前方。我急忙拉住另一個正從我身邊走過的武警問道:"你們那個文件規定需要三十五天?請你幫幫我,你們的領導在那裏?我沒有了身份證,明天我怎麽買回去的車票?我家裏還有八個月的孩子需要照顧,我現在身無分文,怎們能在這裏度過這三十五天呢?"
"那就打電話讓你老婆給你寄些錢來!"他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要找你們打領導,他在那裏?"
隻聽得他身邊的另一個人說道:"別告訴他!讓領導知道了,那兩個哥們怎麽辦?"說著,這群人就都不見了.我趕忙向前望去,眼看著那個老太婆也消失在遠方。我著急死了,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這麽多的人竟然無一人能夠幫助我,我到那裏去找回我的證件?這真是:叫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突然,一種從來未有過的憤怒和仇恨從心中升起,我想起了楊佳,想找一把利刀將那兩個混蛋武警給砍了,可有一想,人家是經過訓練的,都會擒拿術,有功夫,你怎麽能夠打得過他們?就想著,要是我手中有一把槍,我就會將他們一一打死,可一想,如果我開槍,他們肯定會將我當場擊斃,使得我連一個申訴的機會都沒有,而且那樣不正好證明了我是歹徒嗎?不就正好證明檢查身份證是必須的嗎?我急得團團轉,毫無辦法,於是就向著無人的空間大聲喊叫了起來:"有人嗎?有人嗎?"……
突然我醒來了,發現自己躺在溫暖的被窩裏,這才意識道是原來是南柯一夢!一看床頭上的電子表:5:27。說也奇怪,多數惡夢驚醒後,大多是模糊不清的,可是這個詭異的惡夢、爛夢、醜夢在我的心中卻是那樣的清晰不退。夢中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句話,都是曆曆在目,清晰無比。夢中的每句話都是記憶猶新,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心裏十分不爽,百思不解:我怎麽會有這樣的怪夢?怎麽也會有殺人的念頭?竟然會想起楊佳?有過向他學習的念頭?那個老太婆到哪裏去了?她到底認識不認識武警的領導?她是不是找到了領導,要回了我的證件?她為什麽會比我還走的快?為什麽這時驚醒?沒有了她的結果?她可是唯一願意幫助我的人哪!心裏非常混亂,思無頭緒。想到這裏,再也無法入睡,隻好提前起床,趁著自己清醒的狀態,打開電腦,將將這段惡夢記載了下來。
我一向認為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反對以暴製暴。記得在揚佳事件發生後,曾和一位年輕的同事討論過,我人為,無論別人和社會如何對待你,"冤有頭,債有主",亂殺無辜總是不對的。可現在中國的社會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像馬加爵、楊佳甚至於那位闖進幼兒園亂殺人的暴徒,卻有人為其叫屈,說是給逼的沒有別的法子,甚至在網上稱馬、楊為"梁山好漢"、"英雄",真是人性緡滅。這位年輕人卻回答道:
"你在美國待久,不知道現在中國社會的現實。你不知道人們在那種無法無天、官官相護、魚肉鄉裏、有冤無處申,有仇無處報、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人情冷漠、是可忍、孰無可忍的絕境下,豎著是死,橫著也是死,就會不顧一切,挺而走險,用最殘忍的手段去報複他人和社會。這都是那個罪惡的社會造成的。"
我仍然不願笱同,沒想到,昨日在夢中,竟然想起了揚佳,試想著用同樣的辦法去殺人,可見的人性中"心魔"永遠存在,在現實生活中,良知可能戰勝了心魔,可在潛意識的夢中,這種惡魔的念頭就回湧上心頭。記得電影中的少林老和尚,在外麵的人們嘶殺之際,自己口中啊彌陀佛不停,可當一個歹徒揮刀向他砍了過來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得伸出了手,一掌將其擊斃,而且是與啊彌陀佛同時進行的,可見善惡不是固定不變的。《晏子春秋》有曰:“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 同樣一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下會有完全不同的選擇和結局。
還記得這樣一個報道:一位被人告知必須般遷的人,看著別人做"釘子戶"可以訛一筆錢,自己亦想試之,於是決定不達目的決不般走。一夜正在熟睡之中,被人用悶棍打暈,裝上一輛汽車。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十幾裏外的野地中,急忙返回,發現房子以被夷為平地,家中所有東西化為烏有。找開發商理論,拒不承認,說"誰打你,找誰去!誰拆你的房,找誰去!"找鄉裏,鄉裏說找縣裏,縣裏說找公安局,無人理睬,無人受理他的案子。也曾想過殺人報仇,可是仇人是誰都不知道,想和楊佳一樣亂殺一氣,可有不忍心。沒有辦法,隻好懸梁自盡,不但沒有得到房補,連性命都沒有了。真所謂"人心不惡,勿生歹意。心不狠毒,勿起歹念。"否則,隻會是自取滅亡。
小時侯媽媽常教導說:"沒有哪個惡膽,千萬不要有什麽惡念,否則隻會害了自己。"像我一樣的善人,雖然心生惡念,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現實和向他人求救,放棄了殺人、報複的行為。如果你覺得你狠不起來,凶不到底,在那種萬惡的社會中,隻能選擇忍受,否則,就會像那位拒絕搬遷的可憐人一樣,良心沒有徹底泯滅,狠不下心來亂殺無辜,到頭來隻能是自己吃大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