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月牙
見聞與感想
因為你醜陋，人家才排華
老月牙
上文中寫到了華人在國外的口碑。似乎意猶未盡，再囉嗦幾句。
我記得曾經和一個葡萄牙族裔的人聊天，在閑扯過之後，我半認真半玩笑地問，你看我們中國人怎麽樣？那位大姐雖然出生在歐盟國家，卻也是一個苦出身，也因此小的時候沒怎麽讀過書，所以她的觀察點很是巧妙。她說，中國人啊，買菜的時候能把上下都倒騰出來，買水果的時候能把水果掐出水來。說完了，似乎覺得有些用力過猛，然後瞄了我一眼說：你不至於吧，嗬嗬，我覺得你還好，你說不上是個好蛋，至少算不上一個壞蛋。
我臉皮還厚，我隻當是她在說南方某省，在我的偏見裏，那裏的人說著鳥語，做事過而不當，奇談怪論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麽異聞。於是哈哈一笑，權當與我無事。不過，在她說過了此翻話語之後，我卻在無意識當中注意起了我的身邊人。因為我也常常買菜，而我所居住的地點主要以大陸北方人居多，然而恰恰就是在這兒，我卻發現了這個完全類似的現象。隻要是華人，隻要是買菜，隻要你觀察，你會發現，原來他們都源自同宗，並無大小二致。自那兒以後，我都懷疑我買回家的水果被人家摩挲猥褻過了多遍，進一步我再懷疑，在他們玩弄之前，他們是不是曾經淨身洗手。自那兒以後，不吃水果我不削皮，要吃水果我必削皮。要不然，我心裏確實覺得有點惡心 ----- 雖然我是粗糙漢子，絕對稱不上什麽潔癖。
剛剛踏出國門的那幾年，按照我的粗識淺見，我覺得我們華人可以用三個詞來概括，聰明、勤奮，外加鑽營。前兩個本來是褒義，但是一旦外掛上了最後一個詞，那麽本來的褒義竟然也轉換成了貶義。舉個簡單例子，在馬來，就是前幾天因為失聯飛機臭名昭著謊話連篇的那個國家，那裏幾乎絕大多數的財富為華人掌握。也不僅僅是馬來，在東南亞的印尼，菲律賓，大都如此。華人的財富源自何方？當然是聰明與勤奮。 可是華人為什麽不受待見？ 就在於華人的鑽營，在於華人的糊弄，在於華人的取巧，在於華人的無操守無節製，在於華人對於誠實與善良的極端利用，在於華人對於憨厚和弱勢的內心蔑視，在於華人無利不取卻對社會沒有應該的回饋，在於華人所做所為有過之無不及，在於華人的個人修為和人格品質中沒有絲毫的reasonable。 在香港，李嘉誠算是一個優秀的商人了，富可敵國，內斂守製，但是李天王的精明算計到了整個香港的電力、水氣、超市，甚至連社區報紙的投遞都要賺取三分的地步，真真叫那些小小生意人情何以堪。自己吃飽了，給別人留一口飯吃，自己砍完了柴，也給別人留得三分青山，趕盡殺絕，何苦來哉。退一萬步講，優秀出頭本是遭人嫉恨的，精明而不自製，取巧而至妄為，到的頭來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以至於人見人恨，最後連本是人類基本美德的勤奮品質也要為人討厭，那真是成了人類群屬當中的另類了。
回過頭來談外國排華。為什麽要排華？設身處地，你想想你身邊中不合群的人或許可以窺見其中一二。首先，寬厚仁義者必然是不在其列，其次，熱心助人者當然也不列入其中，再次，主動與眾人親近融為一體者定是為人歡迎，再再次，平庸無為者更是不為人所矚目。不合群，自是某人獨樹一幟，而不顧他人感受。如果再是侵占了他人利益，那麽恭喜你，你該著了。我曾經說，華人都是會計師、投資客，華人都有一台小算盤，他們在賺錢時勇往直前，他們在花錢時錙銖必較，他們舍得一張老臉，每天恭候著，你再是罵我無品無德，我自是陶然自樂，去他奶奶的笑貧不笑娼，太淺薄了。
很多時候想到這個問題，我都寄往與華人第二代，當然我是說國外。華人二代在侵染了本地文化，遺棄了傳統糟粕之後，開始變得單純可愛。他們懂得節製自己，關懷他人，他們懂得寬厚待人，與人為善，他們開始變得粗糙而不是那麽精細，他們開始誠實而不是那麽取巧，他們開始有些大大咧咧而不那麽斤斤計較。隻不過，過了華人第二代，以致華人第三代，你再去問人家，他已經開始說，他不是中國人了，有時候連華人都不是。
這不能不說是我們華裔的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