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好像注定是一個黑天鵝頻繁起飛的時代。從911開始,世人經曆了川普的當選,英國的脫歐,以及這次異常凶猛的冠狀病毒流行。這種原本大家認為發生概率小,但實際發生後影響效果巨大的事件,正在重新塑造著當今的世界。但是,事情還沒有完,黑天鵝還在不斷地飛抵。像是這種冠狀病毒的流行,可能不會是在中國出現的最後一件令人吃驚的事件。
這是美國《華爾街日報》上周刊登的一篇文章最後推導出來的結論。如果隻從作者提出的觀點,分析問題的角度和觀察到的現象來看,這的確是一篇有一定參考價值,能讓相關決策者開拓思路的文章。比如說,文章提到了災難後必然會發生的工業生產供應鏈的去中國化問題;以及,假如我們現在麵對的這種高傳染性的病毒,同時具備埃博拉那樣的高致死率,那麽美國或者國際間協同防範的體係應該如何應對;等等。當然,這樣的文章所依持的主軸思想意識,肯定是在唱衰中國。這也沒什麽好奇怪或者說好指責的,畢竟《華爾街日報》是美國一家側重政經的偏右翼媒體,作者Walter Rusell Mead 是位研究對外策略的學者。在美國,他們是既有權利又有義務對國際上發生的重大事件說三道四,分析評判。但特別引人注意並隨之惹起爭議的,是這篇文章的題目。《China is the real Sick man of Asia》, 直白地翻譯成中文就是《中國是亞洲真正的病夫》。東亞病夫,實在是戳到中國人的痛點了,這是麵子問題,它關係到民族的自尊了,於是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提出了抗議譴責。
其實sick man 這個詞在英文中是個雙關語。說一個人是sick man,表麵的意思是病人,但更多的時候是指這人很惡心,很變態,是很讓人討厭的意思。所以按更常用一點的意思來翻譯這篇文章的題目,那我們就會看到,Mead 真正想要 說的話是:《中國是真正惡心的亞洲人》!這恐怕就要算是謾罵了。因為,生病是客觀裁定的,是根據科學的生物生理指標定義的;而讓人惡心的定義則是主觀意願裁定的,是根據意識形態道德標準定義的。
我知道,這樣的標題能讓不少人跳出來叫好,很顯然,那個說法是正中他們的下懷!可以說,這次冠狀病毒的爆發,實質性催化了全球範圍的厭華仇華情緒,至少在英語係國家中,那些有種族主義傾向性思維又習慣用對立情緒處理人際關係的人,這回終於又找到了一個口實,這樣的口實讓他們能堂而皇之地群起批判一個異類。剛好,在當今的形勢下,已經沒人要求你去whach your mouth, 顧忌一下政治正確,那麽對那個原本就讓人不喜歡的異類,就可以把心中的怨氣盡情宣泄出來了。對於這一點,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登陸Yahoo英文網站,看看那裏相關標題下,各色網民的評論留言,就知道這種泄憤情緒的厲害程度了。
也許有人會給這種情緒辯解洗地,他們會解釋說,“中國是個惡心的人”,這樣的比喻是在抨擊一個整體製度;這種攻擊謾罵與中國的平民大眾無關,與中國人無關,與華人無關。這話的確也不無道理。籠統地講,China,中國這個詞 在英文中的確是一個地域概念,它與個體人的概念沒有直接的複合。點開韋伯斯特詞典,輸入大寫China一詞,得到的解釋是:地域名稱。緊接著就有兩句話詳細描述China的內涵,一個是960萬平方公裏的地域,一個是這塊地域上有13.8億人。所以,在西人眼裏,中國一詞是包含有族群歸屬含義的。因此,肆無忌憚地說出“中國讓人惡心”這話,而又不明確指定這隻是在批判製度或領導階層,那麽就會令我這樣的中國人吃心,就會令國人認為這種抨擊是惡意的,是衝著整體中國族群來的。也許還會有人辯解說,《華爾街日報》那篇文章的題目中,所選用的 Sick Man,也是一種擬人化修辭手法,作者特定使用的是單數表達形式的人一詞。這樣的手法通常來講,也的確是在指明比喻的對象是個單一整體,不是Sick men 這樣的泛指。但是,嗬嗬,但是,在當前的局勢下,我有點敏感,有點玻璃心。
對於中國這樣一個族群整體或種族文化,我覺得正常的批評是一回事,甚至是批判也沒有什麽不可以接受的。如果你做錯了事,別人嗬斥攻擊有時候你也得忍著。對於諷刺挖苦,可能就要依情況而定了,這裏有一個同理心的問題。比如,外人拿中國人視為臉麵尊嚴的事情開玩笑,搞黑色幽默,有人會勸我們不要玻璃心,要理解那是別人的文化,開個玩笑,沒有惡意。但是民族文化之間應該是平等的,我們也有自重。我理解尊重你的文化,那你可不可以也理解和尊重我的文化,不要拿我們覺得要緊的事開玩笑呢?做事有同理心,應該也是一種文明層次的體現吧?盡管如此,我們還是可以有包容心,不計較瑣碎。可是對於侮辱謾罵,就不存在什麽大國要有大度的問題了。尤其是對於整體族群概念的侮辱,我們需要表明態度,因為我們是中國人。
我們是中國人這樣的態度明示,在海外華人中有很多人是不以為然的。因為他們自認為已經不是中國人了。從法理意義上來看,這種想法沒有錯誤。可是,我們通常講的中國人這個概念不僅包括法理意義,還包括生理意義,或者文化傳承意義。你國籍轉成美國的了,很可惜,你的生物基因還是來自亞洲中國那片黃土的,沒有辦法一下子轉變。再怎麽樣,你給外族人的第一眼印象還是生理意義的“中國人”,在他們眼裏,華人和中國人是沒有區別的,都是Chinese 。而在Chinese後麵再加上的American或Canadian或Australian或其他什麽別的,則是另外一個層次的概念了。
前幾天,這城裏就有這樣法理意義上的“非中國人”,發文質疑中國人裏有幾個人有良心的?照他的意思,說李文亮那樣的好人是中國人中的英雄,是對李文亮的玷汙,因為中國人裏沒幾個有良心的人,把誰稱做是中國人,就是在罵那個人,中國人裏不配出英雄。於是,此文後麵,烏泱泱的“非中國人”現身點讚。嗬嗬,看到這樣赤裸裸的種族侮辱言論,我在此也隻能長歎一口氣,然後輕聲地說一句,對一個規模在14億人口的族群做整體的侮辱,這樣的人不過是個Joker。
黑華人的有其他族群也有冷嘲熱諷的漢奸,還有趁火打劫的台獨和反華分子。它們最希望借此把中國分裂。
這裏是沒有必要討論這是針對共黨還是中國,因為毫無意義,從其口氣上可以看出其居高臨下缺乏人文主義精神的心態。麵對災難,哪怕是人為的,同情和支持抗災,鼓勵人們才是人文主義的做法,因為對於人類來講,人就是人,除非你認為有些人,比如某些種族是不配與你等同於人類的,比如日軍在二戰時期把中國人定義為次人類,納粹德國當時對斯拉夫民族也有類似的定義,更別提對猶太人了。
而這就是這篇WSJ文章給人的感覺,像是對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的諷刺,試想假如中國放棄對這次病毒的抵抗,采取美國在豬流感時期那種放任流傳的做法,這個作者能說這個病毒會與美國沒關係?
政治正確的概念就是不能把一個具體的事情generalized,不能因為美國社會存在槍擊大規模死人事件就說美國人都是瘋子,或者美國就是個瘋子國家,是瘋子管理和運作的。
而政治正確這個概念是基於對”不同”的尊重,如果沒有這種尊重,那麽結果必然是互相歧視,直至戰爭,人類已經有太多的教訓。
川普剛上台的時候,因為退出一係列國際協議而在聯合國受到一致批評,包括盟友。其當時駐聯合國大使黑利公開在安理會上說we are taking names,無非就是說老子記仇會報複。
要是中國政府在世界上也這樣說,災情過後世界會是什麽樣?中國經濟占世界經濟引擎作用30%,遠高於美國,並非沒有報複的能力。
問題是這是否是人們希望的世界?
在此,我再重申一下我的主要觀點:
1. China和CCP中間沒有等號。你們願意說中國就等於中國共產黨,那是你們的理解。
2. 美國人的文章說中國是Sick man 沒說中國共產黨是sick man。所以,我有點覺得不好接受,對我來說這有點涉及對無辜人民的不友好。有人說我是誤解了,或玻璃心了,混淆不同概念了或者缺乏知識了,也許吧。
3. 你可以反對甚至攻擊你的敵人,我不在乎你罵不罵共產黨,但如果你認為整體中國人是你的敵人的話,你也可以批判指責,但不要侮辱他們。
清楚了嗎?不要把我沒有說過的意思強加到我的頭上。
不過,真正公正自信強大的人,即便麵對的是自己的敵人,也是不會侮辱的,他們要做的是讓對手屈服,認罪。二戰結束後的紐倫堡和東京法庭,對戰犯的宣判就是這樣,讓他們負罪,而不是侮辱他們的人格, 這就是文明。
At this critical moment for millions of Chinese who are suffering from the Coronavirus, this headline triggers the extremely miserable memory for the Chinese since 1840 when the First Opium War broke out. I respect the First Amendment but in a civilized society we should not tolerate this discriminatory opinion while humanity is under siege.
發聲的人多了自然會引起重視。
其實這不是優越感。
特朗普前任chief staff John Kelly說, Americans who only watch Fox News are not "informed citizen".
同理,大陸境內的人民,由於信息管製,絕大部分不是“informed citizen"。
山人博主說話從來事有理有據。
居然有這麽一篇博文罵中國人, 本人最近上網少倒是沒有注意到。
黃皮白心的人現在多了, 很多人恨不得重生一回, 千方百計整成白皮的也不少。
說美帝是紙老虎是有點精神勝利法的意思。
不過有些教派的穆斯林很demanding是事實,他們總要求別人符合伊斯蘭的文化傳統,而自己不願意遷就別人的文化習俗。這點是值得我們加以注意或說警覺。
不過,八國聯軍是動搖了清朝的根基倒是真的。看來,什麽事情都有正反兩個反麵的因素在起作用。
美帝欺軟怕硬,其實是紙老虎,毛主席早就把他們看透了。
我倒是沒那麽胸懷大誌。我隻是希望大家平安,中華民族能與別族一起不斷進步。世界有序和平就好。
============
八國聯軍批判的是清政府,倒黴的還是老百姓,損害了慈禧太後什麽? 日本人聲稱他們針對的是蔣獨裁,屠殺的不還是南京民眾,國民黨降兵,又何損於蔣介石。不是中國人自己和統治者捆綁,而是在西方人眼裏就沒有做這個區分。就是你跑到西方人麵前聲稱自己是覺悟了的高等華人,不跟黨走,在他們眼裏也不過如此,說不定一轉身他們和黨做生意去了。
就事論事,沒那回事。
身為中國人,大家共同努力把美國趕出亞洲。
李文亮醫生是中國人, 對他的病逝, 我唱不出半句讚歌, 唏唏噓噓淒淒戚戚, 滿腔皆是悲哀, 悲歌.
真的很難受.
窗外, 寒蟬鳴, 風蕭雨索; 窗內, 心顫怵, 紅燭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