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印象派大師高更曾經說過:一經體驗到偉大藝術的美妙,人就會獻身與此而難以自拔。這的確是他對自身經曆的概括和感慨。高更年青時,有份薪酬豐厚穩定體麵的股票經紀工作。由於定情藝術,他辭去工作離開家庭,開始了動蕩的生活。可能是對俗世的厭倦,也可能是想追求原始的靈感,年過不惑的高更變賣了家當,遠赴萬裏之遙的大溪地,去專注領悟和表現原始純淨中的美。兩年後,他帶了44幅畫作回到巴黎,在友人的幫助下舉辦了個展。不幸的是,當時沒人對他的藝術感興趣,有位畫評家甚至尖刻地寫道:如果你想逗家裏的孩子一笑,就帶他到高更的畫展來吧。看到這樣的評論,高更哭了。
高更過世後,他居住的小屋被清理,物品畫作被低價出售以抵償債務。別說當地的漁民了,
我粗略地回想了一下,中國好象很少有象高更或梵高這樣生前不為人認知,死後作品被人發現價值連城的故事。中國以前的知名畫家要麽生於官宦富饒之家,不愁吃穿,吟詩作畫更多是為了附和相互間的雅趣;要麽就是早年出道時生活窘迫,為了生計不得不做些低層次的體力工種,但後來就時來運轉在有生之年就為人所知了。當然也有生不逢時的,本應得意之時卻突遭文革劫難,那就隻能無奈命苦了。國畫大師齊白石就是屬於早年清苦的。老人成名後,有一年深秋的午後坐在屋裏打盹,聽到街上有人吆喝賣白菜,他突發異想:我不妨做件以畫易菜的雅事。他匆匆提筆畫了張白菜圖,然後慢悠悠踱步出門,晃著手中的畫衝賣菜的說:‘這位兄弟,我用手裏這畫的白菜換你一車真白菜可好?’
也難怪那賣菜的車軸漢子有辱大師斯文,想那白石老人用墨布局的靈動脫俗,運筆勾勒的大巧若拙,這其中的許多巧妙豈是鄉野粗人能明白的。老先生年高名盛時,其作品在市場上是按尺論價的,於是我們發現這時期大師的作品經常是描繪細長的景物,比如畫麵中隻有一個頂天立地有著長長細把的竹耙子;或者一縷長長的柳枝垂到水裏,底下有一兩個簡筆寫意遊鴨或鴛鴦。忘了是不是老人真的幾筆畫過一個穿開檔褲的小小子,扯著極長的一根細線在放一個飛得高高的小風箏的畫,我想應該是後來無聊晚輩取笑老人的戲虐之作吧。不過,有時學問太大或在某一領域投入太深的人,對人情世故的把握可能真的會有偏差。記得白石老人的某個弟子曾撰文回憶說,來了客人時,老人會用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一小櫥櫃,從裏麵小心翼翼地端出一盤點心用以招待客人。懂事的人是不會動用這盤點心的,因為下次有客人來還得用它應景。這位先生自己承認,第一次見這盤點心時,差點很實在地接過來吃了,端到近前突然覺得表麵粉粉的一層好像已經不是酥皮,因為細看才發現那是有東西在蠕動。
我其實對國畫沒有太多研究,之所以對白石大師的畫作總會特意多看幾眼,就是因為他是我聽說的第一個畫家。在我五六歲的時候,隔壁院子住了一個晚清舉人,記憶裏老人麵色白淨光滑行動遲緩,都是二十世紀60年代中期了,還是身著長衫坐在桌前用毛筆寫字。老人很喜歡我,每次我去玩,他都會從書桌上的花梨木匣子裏,拿出一塊酥皮點心給我吃。給我印象很深的還有他家條案旁邊牆上掛的一幅水墨螃蟹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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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
梵高和高更最有代表性的作品都是在兩人生命的後階段才出現的。 梵高的英年早逝和高更遠離巴黎藝術圈是不是他們沒有更早出名的一個原因。 喜歡後印象派繪畫,比以後幾位大師們的作品更接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