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聯邦最高法院是1789年根據美國憲法第三條建立的。最高法院由一名首席大法官和八名大法官組成,其成員由總統提名,參議院審議批準上任。大法官的任期是終身製,大法官一旦上位,享盡尊榮,他們位高權重,一言九鼎,和中共的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權勢有得一拚。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同樣道理,世界上任何一種製度和組織形式,由於曆史的局限性,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對國家法製的維護,法治的保障,法官隊伍的穩定性和法律製定的延續性起到了奠基石的作用,為國家的長治久安提供了權威的法律保障和法律詮釋。但是,由於大法官是由總統提名,總統又是代表各黨派利益,由黨代表提名的,總統提名大法官,很難不參雜本黨利益的考量,塞進黨派和個人私貨,這樣提名當上大法官的法官,他們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也很難免俗,很難不帶有傾向性,很難不投桃報李,為自己提名的總統說話,為他的施政綱領背書。難怪有許多美國人直言美國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就是美國共和,民主兩黨最高代理人,最高法院就是兩黨爭鬥的極終戰場。這對於視民主,公正,平等為生命的美利堅,不能不說是民主機製的一大缺陷。
在最高法院的一些判決中,人們常常看到大法官以黨派色彩站隊劃線的痕跡。大家對美國第54屆總統大選還記憶猶新,2000年小布什對戈爾的世紀對決。在兩雄相爭,佛州計票爭議難決的情況下,最後最高法院以五比四裁決,小布什贏得總統寶座,盡管戈爾得到了全國總票數第一,他也不得不臣服,聽從裁決, 黯然退席。小布什是共和黨的提名者,在最高法院中,支持他的五名大法官,全是共和黨前總統裏根和小布什的爸爸老布什總統任命的。這也真叫做老子栽樹,兒子享福,爹親娘親不如黨媽親,在美國政壇也能誕生“紅二代”。
在奧巴馬全民醫保的議題上,民主和共和兩黨有絕然不同的立場,自奧巴馬上台後,執行一條打富濟貧的共產主義路線,中產階級逐漸消失,國庫空虛,寅吃卯糧,國家債務從他上台時的7萬億美元急劇上升至17 萬億。在這種財政狀況下,他還要霸王硬上弓,不顧國會全體共和黨人的反對,強行搞個人政績工程,花聯邦政府天文數的錢去搞全民醫保,結果搞得天怒人怨,有醫療保險的人不滿意醫療服務水準下降,沒有醫保的人也不領他的情, 上街遊行抗議。因為沒醫保的人過去生病後去政府醫院看病,雖然麻煩一點,等的時間長一點,但患者不花一分錢,現在他們要強製掏錢買奧巴馬醫保,不買還要遭罰款,看病還要交門診費和一部分醫藥費, 當然打死也不願意。同時,一些州法院還否決了奧巴馬醫保法案,官司從地方法院鬧到了聯邦最高法院,結果這個議案在最高法院以五比四的微弱多數,裁決奧巴馬醫保合法,民主黨總統提名的法官,包括奧巴馬新近提名任命的大法官索尼亞·索托馬約爾和艾蕾娜·卡根一邊倒,組成統一戰線,作出了對奧巴馬有利的裁決,這一裁決,也成為了奧巴馬上台以來最大的政治資產。
同樣的事也發生在最近同性戀婚姻合法的裁決上。民主黨總統提名的大法官抱成一團,為奧巴馬極力主張的同性戀婚姻合法化主張背書,正如德州州長指出的,幾位不是民選的自由主義大法官,完全無視美國基督教立國的精神,五位老人就改變了婚姻的幾千年的傳統定義,表示要捍衛宗教自由。首席大法官約翰·羅伯茨更是憤怒地發表長篇聲明,直指著一裁決無視婚姻的生物性,曆史性和社會性,將對社會產生無可估量的負麵影響。
大法官的任命製和法庭裁決難以撇清黨派色彩,給法律公正蒙上了一層陰影。同時,大法官的終身製也會影響最高法院的正常運作。最高法院的一些大法官年事已高,在重病纏身的情況下,還要料理國家大事,常常力不從心,這也從一定程度上會影響裁決的精確性和最高法院的工作效率。凡此種種,美國的最高法院大法官的選拔和任用,也是不是到了要民主一把,與時俱進,實行全民選舉,製定任期製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