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嶽(中國現代哲學家,自由職業者,著作《物演通論》、《知魚之樂》和《人類的沒落》)先生提出一個問題,到現在也沒法解決,那就是:
凡是為無產階級、普通大眾謀利益的,提出的方案都是專製,手段是暴力的。反而是資產階級舉起了自由民主的大旗。這個問題至今無法得到解決,這是為什麽呢?
拿中國來說,春秋戰國時的墨子的觀點有些類似於現在的社會主義,他的方案包括:每個人都要勞動,按勞取酬;社會應該保證所有人都“各從事其所能”,就是各盡所能;機會均等,有能則舉之,無能則下之。
聽起來是不是跟我們小時候學的馬克思主義很像,墨子一生都在主張“公平正義和兼愛”,但要取得這些要靠吃苦耐勞、赴湯蹈火去實現。在他看來,隻要大家平等地過苦日子,就是幸福。如果像他這樣,領導人帶頭過苦日子,芸芸眾生就更應該歡欣鼓舞,感恩戴德。
於是他提出的體製是帝製,一帝在天,一帝在民間。應以天子的號令為是非的絕對標準,在下者一律服從。
這樣一看,他是絕對專製的倡導者,沒有一絲絲讓人發表言論和意見的餘地。追求公平正義,卻提倡獨裁,這個有些怪異。反倒是同時期的古希臘雅典,進行了民主體製的嚐試,延續了幾百年。盡管後來被滅了,但卻成為近代民主的先驅和榜樣。
中國後來就再沒有類似墨子的觀點了,全在儒教的光環下苟且著。一些造反的家夥們,如梁山好漢們盡管打出了“替天行道”的旗幟,幹的卻是打家劫舍的勾當,靠暴力來追求虛無縹緲的道,心裏想的卻是如何被招安,去當奴才。
近代替無產大眾著想的就算是馬列主義了,在敘說了資本的罪惡後,提出的方法卻是“無產階級專政“,什麽是專政呢?無非就是暴力革命。專政之後怎麽辦?來了個共產主義理想,要按需分配。但是誰領導國家呢?是無產階級政黨,隻有一個政黨,那就是獨裁和專製了,跟民主沒啥關係。
要消滅階級,要階級鬥爭,可是沒想到的是即使舊的統治階層被推翻了,卻會有新的利益集團出現,出現新的階級,而新的階級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利益和權力的。然後接著鬥爭,去推翻,周而複始。
大概他忘了一件事,沒有了資本,無產階級是連飯也吃不飽的。
所以上世紀轟轟烈烈的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幾十個社會主義國家,全都變成了獨裁政權,且還彼此不服氣,打得不亦樂乎,見不到像“五眼聯盟”間的真正的合作和彼此的放心。這又是為什麽呢?
於是乎,盡管曆史上口號喊得震天響,忽悠起無數屁民們跟著造反,結果卻永遠是隻有少數高層能得到利益,金錢與美女,屁民永遠是屁民,或許有幾個運氣好的跳了下龍門,絕大多數的屁民是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的,而你二大爺還是你二大爺。
就說現在世界上的左派們,打出的旗號是“平等”,極左追求的是絕對的平等,辦法呢?無非是大政府,靠政府調控,再就是搞平均,連入學、工作、提升都要按人種分配。
而民主自由的旗號卻是資產階級打出來的,民主製度也是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首先實現。這不是很滑稽麽?即使是13世紀英國的大憲章和陪審團製度,也不是靠屁民造反得來的。西方民主雖說做不到絕對平等,但起碼能爭取身份平等,一人一票,並不因為你是總統或富豪就多出幾票來。
當然了,絕對平等是不可能的,也並不提倡,人的劣根性決定了人的行為。若是追求絕對平等,人類就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這不是說民主製度是最好的,但起碼比獨裁好得多。人都是有毛病的,或許AI技術再發展發展,用它來管理社會和分配資源是最公平有效的,它不偏激、絕對冷靜、全靠數據說話,也不走後門和有利益牽扯。人類崇拜老天和上帝,但老人家們不會親自來管人間的屁事,搞出個接近老天的超級電腦來,也許是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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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火年?前段時間一個房子著火,波及到我的出租房的Siding。這剛修好沒幾天,上周五一個學生房地下室又著火了,原因是線路老化。保險公司已經來看過了,我又得忙些日子,好讓那幾個學生們能搬回來住下。現在房源緊缺,他們這段時間得自己想辦法了。
損失不算太大,估計二個星期他們能搬回來,這也取決於電工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