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無常，生命脆弱---世敏的故事(C)

    星星出院了，女兒也回來了。我也銷假了，又開始每天緊張而又繁雜的日子。不久，學校放假。因為衛華要到成都開會，我把女兒放到她姑媽家，帶著星星去成都探親.旅遊了十幾天，然後一起回西安。回來的第二天，女兒就回來了。好在，衛華在家，我總算緩了一口氣。每天仍然忙忙碌碌。想去看看世敏，也抽不出時間。想想，也真是慚愧，竟然沒有時間去答謝世敏的關心。

    直到衛華博士畢業，我們全家從合肥返回西安，住到西大以後，那已經是87年10月份，我總算圓了看世敏的心願。因為當時在西大教務處成教中心工作，不像在小學，不放學，是無法離開的。找個理由，就騎車去看世敏了。到了世敏的診室，她正忙著治療患者，看見我，對我說:"你等等我，我把病人處理完，然後到我家去。"我說:"你不用著急，我等你。"

   過了一個小時，她才結束了兩個病人的診治。然後，她對另一個醫生和護士說:"我同學遠道而來，我先走了。"然後，就和我一起騎車到她們家。原來，她住在鐵路局家屬院，沒有和婆婆住在一起。

   她住在一個50平方米左右的單元房，有兩間睡房，一個小小的餐廳。兩間睡房都是單人床。大房間裏還有兩張單人沙發，茶幾和一張書桌。收拾得幹淨利落。她讓我坐下，倒了一杯茶給我，又拿出一些小吃給我。這才坐下來，說:"你一定好奇，兩間房子都是單人床。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離婚了，我現在和女兒住在一起。""怎麽回事，為什麽離婚，什麽時候離婚的。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離婚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我誰都沒有告訴。星星住院那時候，我們已經分居了。""為什麽呢?"

     "說來話長，上學期間，我住在醫學院，課業繁重，你也知道，我在學習上，對自己要求一直都很嚴。凡事都非常認真。幾年下來，成績不錯，技術也掌握得很好，是優秀生。可我忽略了我先生，他耐不住寂寞，和一個女的好上了。我畢業時，他們已經好了有兩年了。我知道以後，又難過又生氣，提出離婚，唯一的要求是，女兒歸我。我公公婆婆不同意，他們批評兒子，他們兒子同意和那個女的分手。那個女的找到我，說她已經懷孕了。

    我怎麽辦?，裂痕已經在那了，我就是不離婚，他的心也收不回來了。我不要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所以，我堅決要求離婚。手續辦下來，也到了前年。這不，離婚已經兩年了。同學都不知道，榮華也不知道。另外，女兒雖然判給我，但我知道，女兒從小跟她爺爺、奶奶、爸爸一起長大，那是一種割不斷的血緣關係，所以，我允許女兒去看她爺爺、奶奶和父親，但晚上八點以前一定要回來，我要檢查她的學習情況，我也有和女兒獨處的時間，好培養母女感情。"

   "唉，真是沒有想到，那現在他們一定結婚了，孩子也快兩歲了吧，男孩還是女孩。""男孩。我女兒也挺喜歡她那個弟弟。我離婚，玉成了他們的婚事，所以那個女的對我女兒還不錯。她爺爺、奶奶又得了孫子，所以他們一家目前是其樂融融。可我，卻成了孤家寡人了。好在，女兒很懂事，學習也好。我給你看看我女兒的照片。"說著，她就去拿她女兒的照片。我打開影集，她女兒那漂亮、活潑、可愛的模樣一下子出現在我麵前。和我認識世敏時的模樣太像了，如果不說的話，我還會認為是世敏小時候的照片。"太像你了。我女兒和我不太像。你女兒現在在哪上學，上幾年紀了。""鐵路子弟學校，上六年紀，你女兒呢?""我女兒上初一，兒子小學五年紀。""你女兒比我女兒還小，倒比我女兒高一級，怎麽搞的?"

   "近水樓台先得月，再加上西安是六年製，科大附中那邊，小學是五年製，女兒來這邊之前，在合肥剛剛小學畢業，考入初中，一轉過來就上了初中。所以，她比同班同學要小兩歲多。我女兒學習不是太努力，成績一般。我再看看，如果不行的話，就讓她留一級。她原本就比同班同學小一歲，到合肥又到西安，這轉來轉去，等於又跳了一級。總之，基礎要打好。好了，我也該走了。"

   "別急，吃了飯再走，我這就做飯去。""不了，我還得回去給他們三個做飯。對了，我這包裏有給你女兒帶來的一條絲巾，你看喜歡嗎?""幹嘛花這錢呢，我看看。"世敏打開絲巾，說;"典雅，又不失活潑，這色彩配我女兒太棒了。你真有眼力。""好了，我得走了，有空再聯係。"

    回到家，衛華和孩子都在家。衛華問:"是不是你們處裏有事?""沒有，我去看世敏了。""怎麽樣?世敏都好吧。"星星也插話了，說"世敏阿姨真好。幾年前，我住院時，她看過我好幾次呢，比我姨姨們看我都勤。我也好想去看看世敏阿姨。""好吧，以後我會帶你去看的。"女兒不答應了，說:"我也要去認識認識世敏阿姨。""好吧，有時間把你們都帶去。"星星說:"媽媽，我把米已經放在鍋裏了。正要開火呢。""你不用管了，下來看我的手藝了。你們去做作業，飯好了，我喊你們。""好吧。"

    因為是高壓鍋，所以人不能走開，要等到氣足以後，關火。我就洗菜，切肉，，40分鍾以後，全都搞好。就喊大家吃飯。星星是最會誇媽媽的了。一邊吃，一邊說:"真好吃，爸爸，你說是不是好吃。""不錯。"衛華趕快迎合星星的話。女兒也不甘示弱說:"媽媽做飯就是快，還好吃，這麽短的時間，兩菜一湯就好了。"聽到大家的稱讚，我心裏樂滋滋的。

   晚上睡到床上，我才給衛華說了世敏目前的狀況。衛華感歎到:"他們的感情這麽經不起考驗，也難為世敏了。以後看看有合適的，可以幫她再找一個。""好吧。"說著、說著，我們相擁著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