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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共產黨新聞 大將許光達的“文革”歲月
(2013-11-26 23:5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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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共產黨新聞>>史海回眸>>人物長廊
大將許光達的“文革”歲月
李意根
許光達,1908年生,湖南長沙人。先後任裝甲兵司令員、國防部副部長、中共八屆中央委員。1955年被授予大將軍銜,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作為共和國開國大將,作為在共和國武裝力量發展過程中有著重要建樹、功勳卓著的一位革命家和軍事家,那不容侵犯的神聖與莊嚴,卻在十年“文革”的浩劫中被褻瀆了……
1966年,風雲突變風暴起
1966年9月,率中國軍事代表團去歐洲訪問的許光達一行回到北京。機聲隆隆,相伴著高音喇叭的叫喊聲,“打倒資產階級司令部”、“打倒中國最大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聲音格外刺耳,機場四處也貼滿了紅紅綠綠的標語。看到這些,許光達一行神情漠然,誰也沒有吭聲。
回到家中,許光達不像往日出訪歸來那樣高興,而是悶悶不樂的,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想著什麽。當高聲喇叭裏“打倒劉少奇”、“打倒鄧小平”的吼叫聲再次傳來的時候,許光達拍桌而起,一股怒火衝了出來。他不停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等怒氣漸漸平息後,他又坐下來,向妻子鄒靖華打聽道:“最近還聽到一些老同誌的消息嗎?”鄒靖華說:“最近外麵風傳賀龍和彭真搞‘二月兵變’……”說完,鄒靖華拿出幾張紅衛兵小報遞給許光達。
許光達接過小報一看,上麵有7月27日康生的講話摘錄:“今年二月,北京市彭真這個大黑幫,他們策劃政變!”“賀龍私自調動軍隊搞‘二月兵變’,在北京郊區修了碉堡。”
“胡扯!”許光達十分氣憤,把小報一扔,“什麽‘二月兵變’,這事我清楚。”原來,1966年春北京軍區從外地調了一個團給北京衛戍區,主要是承擔民兵訓練、維護社會治安的任務。衛戍區曾為此到北京大學、中國人民大學等高校借房子給部隊暫住,學校沒同意。就是這麽簡單的事情,怎麽變成“二月兵變”,還把彭真、賀龍硬扯進去呢?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時,許延濱、沈燕和曾正魁回來了。許延濱是許光達的獨生子,此時是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的學生,同紅衛兵串聯,回到了北京;曾正魁是北京鋼鐵學院的學生,許延濱的未婚妻;沈燕是許光達的養女,正在北京外國語學院學習。剛才,他們到北京大學看了大字報,又發現了不少新聞,見許光達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講述起紅衛兵的“戰果”來。
許光達皺著眉,打斷他們的話題:“在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會有兩個司令部嗎?你們天天喊‘造反有理’,造誰的反?你們年輕,見過的事少。凡事要多動腦子,多問幾個為什麽!”
聽許光達一說,三個青年剛才的那股熱情一下給問沒了。在以後的歲月中,他們再也沒有去參加紅衛兵的“造反”運動了。
盡管許光達不讓孩子們看大字報,但他自己卻隻能從大字報上了解社會動向。原來,許光達雖為中央委員,卻很少看見中央文件,也很少參加中央會議。
隨著運動的深入,一向莊嚴的裝甲兵機關大院,也開始受到紅衛兵的衝擊。大院內,機關辦公樓下到處貼滿了大字報,不同派係的人不分黑夜白天,也不顧饑餓與疲勞,無休止地辯論著,爭吵著。
11月28日,工程兵學院的紅衛兵派出代表來到裝甲兵機關,找到許光達,提出要和裝甲兵的造反派們一起,在院內開批判大會。紅衛兵提出要批鬥裝甲兵黃政委(黃是剛從工程兵調來的),他們說黃政委在工程兵學院工作期間,生活作風不檢點,有不少三反言行,過去沒有人敢惹,現在機會來了,也該清算他的問題,還堅持要在批判大會上給他戴高帽子、掛牌子。
許光達說:“會可以開,有意見可以提嘛,注意大的問題,至於生活作風,我們黨委會可以開會處理。”
經過協商,許光達和紅衛兵們達成如下協議:當晚在裝甲兵禮堂開大會,由工程兵學院的紅衛兵發言,許光達和裝甲兵領導同誌都到會參加。
晚上,批判大會開始後,紅衛兵代表剛發完言,突然從主席台的兩側走出幾名紅衛兵,拿出紙糊的高帽子要給受批判的黃政委戴上。許光達見情況有變,當即起身製止。紅衛兵們用力推開許光達,並高聲斥責。
“你們不守信用,你們還是軍人呢,這麽無組織無紀律!要戴高帽子,那就先給我戴上好了!”許光達邊說,邊上前去搶高帽子。激動的情緒,無法抑製的憤怒,使許光達心髒病突然發作,倒了下去。
全場嘩然。台上的人忙著搶救許光達,台下的人鬧鬧嚷嚷。許光達被送到了解放軍總醫院。經過醫務人員的緊張搶救,許光達才慢慢恢複了知覺。
造反派們並沒有就此放過許光達,他們帶來一副對聯,要貼在許光達病房的門上,遭到護士的拒絕後,他們就把對聯貼在許光達家的大門上。上聯:小將造反有理;下聯:老將理應支持;橫批:造反有理。
1967年,做觸及靈魂的檢查
1967年新年過後,形勢進一步惡化。在上海“一月風暴”的影響下,各地相繼奪權,好多地區處於癱瘓狀態。住在醫院裏的許光達,雖然病情有所好轉,但心情越發沉重。
1月16日,許光達回裝甲兵司令部主持了一個重要會議。晚飯過後,正準備回醫院。這時,突然跑來一些機關幹部和軍校的紅衛兵。一個小青年喊道:“許光達,走,到辦公室回答問題去。”說完,一夥人拉著許光達就往辦公室走去。
許光達跟著一群人剛走,又來了一夥,闖進家裏,為首的竟是許光達的生活秘書陳誌文。一進門,陳誌文就直奔許光達書房,打開保險櫃,嘩啦嘩啦地把裏麵的東西全翻了出來。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又亂翻許光達的寫字台、書櫃,還是一無所獲。後來,他又衝進其他房間,仍然沒有搜出什麽,就把鄒靖華臥室裏的一石膏仕女像給砸碎了,說是砸“四舊”。
之後,陳誌文直接找到鄒靖華:“把‘二月兵變’的黑名單交出來!”鄒靖華這才明白他們要找什麽。原來,16日下午,李作鵬在海軍機關對軍隊院校來京的紅衛兵代表及各總部群眾代表說:“賀龍要搞‘二月兵變’,許光達是總參謀長……”這些人聽見風聲,便行動起來了。這簡直是莫須有的罪名!
“你是秘書,你都知道,還用問別人?!”鄒靖華頂了回去。
陳誌文沒辦法,命令其他人繼續尋找。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根本沒有什麽名單,卻抄出了一麵日本旗,紅衛兵們如獲至寶,說這是許光達叛國投敵的罪證。許光達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二十多年前與日寇浴血奮戰,親自從日軍手中繳獲的戰利品,今天竟然成了投敵叛國的罪證……
被帶到裝甲兵俱樂部後,許光達發現已經有好多人坐在那裏,有裝甲兵所屬院校的紅衛兵代表,有三總部的群眾代表,裝甲機關院裏的人也來了不少。俱樂部的氣氛相當嚴肅,誰也不敢高聲說話。
一排紅衛兵坐在主席台上,他們手裏都拿著紅寶書。一個紅衛兵衝著他大聲說道:“許光達,你知道我們要你回答的問題嗎?主要有三個:一、你要交代‘二月兵變’的陰謀、篡奪總參謀長職權的罪行;二、你鼓吹‘沒有技術就沒有裝甲兵’,是反對突出政治,是資產階級的軍事觀點;三、聽說你有三個老婆,除了北京的一個,老家還有兩個,這是犯重婚罪。”
許光達平靜地掃視了全場,說:“好吧,我現在來回答第一個問題。你們說的‘二月兵變’,我不清楚。誰都知道,如果搞‘兵變’,那是要掉腦袋的,我跟賀龍搞‘兵變’,我把腦袋掛在褲帶上去搶個總參謀長當,而我現在就是國防部副部長、大將,這個買賣太不劃算,虧本的買賣我不幹。”許光達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用了一個形象的比較,回擊了他們的提問。會場上有人笑了,也有人覺得不滿,大聲地說著什麽。會場吵吵鬧鬧,主持會議的人無法使許光達就範,反而讓許光達問得張口結舌,隻好命令休會。
就這樣,身為中央委員的許光達不明不白地被關押起來了。許光達被關押後,開始靜下心來考慮自己的問題。他想,自己戎馬生涯四十年,難道一點錯誤沒有?被關押之前,整日忙忙碌碌,我許光達又不是神仙,工作中肯定會有失誤的,過去沒有時間坐下來反省,現在好了,沒有幹擾了,可以安下心來反省了。許光達懷著一顆真誠的心,對自己的曆史進行了一番清理,查找自己的缺點和錯誤。
3月31日,在被關押兩個多月後,許光達又不明不白地被釋放了。回到家,許光達繼續沉浸在對自己曆史的清理之中。他讓鄒靖華、許延濱、曾正魁和沈燕幫忙整理被抄家後剩下的他在報刊、雜誌上發表過的文章以及過去的一些講話稿和日記,對照黨的方針政策,對照毛澤東的指示,查找錯誤。他說:“你們都參加過紅衛兵,都寫過批判稿,現在就要求你們用紅衛兵的挑剔眼光,從我的這些材料中找出缺點錯誤,要‘雞蛋裏挑骨頭’,找出哪些是不符合毛主席路線的,我要做觸及靈魂的檢查。”
鄒靖華、許延濱等人按許光達的要求,用大白紙畫成表格,一邊是許光達講的,另一邊是毛澤東講的,中間是批注,指出許光達錯在哪裏。許光達花了很長時間,一共寫了十幾萬字的檢查材料。許光達打算在適當的時機、適當的會議上,把這份檢查公布出來,認真解剖自己,讓自己的“靈魂”亮亮相。他想,一個徹底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還有什麽需要隱瞞的呢?
8月14日,造反派又來了。幾個彪形大漢衝進許光達的家,不由分說地撕去他的領章帽徽,把他給逮捕了。
鄒靖華大聲斥責道:“你們要幹什麽?他是中央委員、大將,要逮捕他必須有中央和軍委的命令,至少要有軍事檢察院的逮捕證,你們隨便抓人,是非法的。”
許光達十分清醒,他平靜地對妻子說:“現在看來,很明顯,他們不是要我檢查,而是要我的命,你要準備再過十年那樣的生活。”他轉過身對剛剛結婚的兒子和兒媳說:“好好學習,努力工作,跟著毛主席幹革命,爸爸的一生交給了黨,你們也應該把自己的一生交給黨。”
許光達被帶到裝甲兵招待所。這次關押和上次不一樣了。這次已被撕去領章、帽徽,名副其實地成了階下囚。而批鬥也主要是武鬥,兩個大漢對這個年逾花甲的老人拳打腳踢,打得他渾身是傷,幾次休克……
許光達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他頭上頂著兩頂帽子:一頂是“二月兵變”的總參謀長,一頂是“三反”分子。此刻,他最擔心的是妻子鄒靖華,她能承受得起這種打擊嗎?
1968年,寒風中的溫暖
在那個非人的年代,給鐵窗中的許光達無限慰藉的惟有家人在寒風中給他帶來的暖暖親情。
1968年2月25日,許延濱的妻子曾正魁生下了一個女孩,嬰兒的誕生,給這個冷落的家庭帶來了一些生氣,增添了一份新的希望。許延濱夫婦很想把這一消息告訴許光達,可實際上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最後,隻好拍了一張照片,讓炊事員張進保利用送飯的機會帶給許光達。望著孫女的照片,許光達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突然,一隻手猛地伸了進來,搶去照片,扔在腳下:“狗崽子的照片,長大了也不是好東西,也是個反黨分子!”
“你給我撿起來!”許光達怒吼著,嚴厲地瞪著看守。看守是第一次看見這位開國大將發怒,大將的威儀震懾了他,一種無形的威力迫使他乖乖地撿起照片。不過,張進保卻從此不能再送飯了,家人與許光達的聯係被割斷了。
2月底的一天晚上十點多,一群造反派闖進了許光達的家,逼迫鄒靖華在晚12點前搬到院裏的一間破房子,同時規定隻準帶簡單的炊具和行李,其他東西一律查封。造反派還讓鄒靖華交出銀行存折,告訴她工資一律凍結,每月隻發生活費。在鄒靖華帶走的東西中,最重要的是嬰兒小床。原來,許光達被捕後,家人已料到將被掃地出門。他們在幫助許光達整理檢查時,發現將軍保留的大量資料十分寶貴。於是,他們把這些資料用塑料布包好,平放到小孩床底部的夾層裏,上麵鋪著小孩尿布之類的東西。造反派們當然不願聞尿味,都躲著這張小孩床,催促許延濱自己把床搬走。
許光達與妻子見最後一麵是在1968年的初春。當時,許光達等“黑幫分子”被拉出來打掃裝甲兵大院。得到消息後,鄒靖華領著一家人早早站在路旁的一棵白楊樹下,遠遠地向許光達望去。曾正魁把女兒高高舉起,揮動女兒的小手向爺爺致意。許光達看見了家人,眼裏閃著欣喜的亮光,也不斷地向家人揮手致意。
連續不的有批鬥,使許光達的健康狀況日趨惡化,咳嗽吐血,心髒病經常發作。可是,專案組不給他治療,逼著他交待罪行。他們在材料上寫道:“許光達是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每當鬥爭的關鍵時刻,他就裝病。”他們公開宣揚,“許光達是‘二月兵變’的總參謀長,是賀案中的2號人物”,對許光達要“繼續作戰,不給敵人以喘息的機會”,要敢於“刺刀見紅”,“打下許光達,向九大獻禮”,叫嚷著“不怕許光達死,就怕完不成無產階級司令部交給的戰鬥任務”。
有一次,專案組對許光達連續批鬥了53個小時,專案組的人輪流值班,卻不讓許光達吃飯,試想一個身患心髒病的老人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磨。許光達心髒病發作了,雖被送到醫院,但專案組仍不放鬆。有這樣一份材料,真實地紀錄著許光達經受的這段非人的折磨:
“在一年多的批鬥、審訊中,經常罰站、彎腰、請罪,多次搞“車輪戰”,其中一次長達三天三夜。還多次把許光達同誌搞到外單位去遊鬥。許光達同誌被整得昏厥過去,經醫生搶救後繼續審訊。”
“1968年11月中旬,許光達同誌夜間咳嗽,出現痰中帶血、吐血等症狀。專案組人員頻繁審訊和逼寫材料。”
“11月中旬到住院,兩個月中,共審訊七十九次,逼寫材料二十五次。”
“專案組不顧許光達病重,把病房變審房,加緊審訊和逼寫材料。據記載,在第一次住院的七十八天裏,被審訊二十九次,逼寫材料二十九次。出院後二十一天,審訊八次,寫材料七次。”
“第二次住院,已是生命垂危,仍有審訊活動,直到逝世前三天,還被迫請罪。”
1969年,將星隕落
1969年5月16日,“許光達專案組”正副組長徐浩、薑永興通知許延濱夫婦去做許光達的工作。他們對許延濱夫婦說:“許光達很頑固,我們和他談話,他都罵人,你們去做工作,讓他趕緊認罪。”
5月26日中午,許延濱、曾正魁帶著他們一歲的女兒曾雪青去了醫院。在許光達的病房裏,已經坐著專案組的三個人,門外還坐著一個人作記錄。
雪青是第一次見爺爺,“爺爺!爺爺!”喊個不停。經曆兩年非人生活的許光達,一直處在十分冷漠之中,聽著孫女的呼喊,心裏一熱,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
許光達同兒子兒媳見麵,一直在監視下進行,兒子想知道爸爸心裏想說什麽。他掏出一個聽診器,放在許光達的喉頭處:“爸爸,我給你聽聽病。”
許光達看著這個聽診器,馬上聯想到坦克上的喉頭送話器,他明白兒子的用意,小聲說:“請設法轉告周總理,我有話要和他說。”
回到家裏,許延濱連夜給周恩來寫了一封信,請總理派人來同許光達談一次話。為了使這封信盡快到達周恩來的手裏,許延濱按照組織原則,正大光明地要求專案組、裝甲兵黨委把這封信轉呈周總理。6月2日,專案組的人員正式通知許延濱信已轉走。
6月3日,專案組把許延濱叫到辦公室,說許光達病重,讓許延濱去看,但他們又不放許光達走。10點鍾左右,專案組派人來通知說許光達去世了。
6月26日,《解放軍報》在報眼上刊登了許光達病逝的消息。
6月30日,按照毛澤東的指示,許光達被安葬於八寶山革命公墓。
就這樣,國防部副部長、裝甲兵司令員、共和國開國大將許光達,沒有死在槍炮轟鳴的戰場,卻在“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不明不白地走了。
整理許光達遺物時,人們發現一本一直放在許光達懷裏的浸透了汗漬的黨章,裏麵夾著早逝的女兒玲玲和孫女雪青的照片。而他的另一份遺物,是一本《毛澤東選集》,扉頁上是他親手寫的一首詩:
身經百戰驅虎豹,
萬苦艱辛膽未寒。
隻為人民謀解放,
粉身碎骨若等閑。
後來,詩人趙樸初讀了此詩,極為動情,欣然命筆,作《讀許光達同誌遺詩感賦》,表達了自己對許光達的崇敬之情,高度評價了他光輝的一生:
刑威不能屈,烈火出純鋼。
節節皆忠骨,寸寸是剛腸。
句句騰正氣,字字發奇香。
宜做軍民範,永為邦國光。
1977年6月21日下午,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經中央軍委批準,許光達骨灰安放儀式在此舉行。粟裕大將代表中央軍委在會上講話,追述了許光達的生平,評述了他的豐功偉績:
許光達同誌是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幾十年來,他在毛主席、黨中央的英明領導下,在長期的革命鬥爭中,在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中,忠於黨、忠於人民,熱愛偉大的領導和導師毛主席,努力學習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堅決貫徹執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線。他光明正大、團結同誌、謙虛謹慎、作風民主、艱苦奮鬥、積極工作、勤勤懇懇地為人民服務,為我軍和裝甲兵的建設作出了重要貢獻。許光達同誌的一生是戰鬥的一生,革命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