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裏奧特來自珀斯,今年59歲。他1.88的身高,滿頭銀胡銀發,配著他白裏透紅的皮膚,那是相當的帥。
有過一次維持了9年的婚姻。他的第一任妻子是澳洲白人,體力很好的長跑運動員,來自維多利亞省。他們生了兩個孩子。艾莉奧特屬於愛點水的蜻蜓,播了種就飛。他人很nice,永遠像個長不大的男孩。看了7年之癢電影,他開始自我對照婚姻裏有沒有癢。一比較,他發現自己和妻子沒有癢,因為工作出差太多,婚姻已經平淡,屬於不痛不癢的那類。 於是他開始了和妻子離婚的法律程序。在兩人一分居的當口,他的妻子就和新歡共築愛巢,還把巢築在他和妻子的房子裏。他的妻子很大條,在客廳和臥室還放著和艾裏奧特的結婚照的環境裏,就和新歡赤裸相對,完全不在乎照片裏艾裏奧特深邃的眼神。
有一次艾裏奧特回家取私人物品,撞見衣衫不整的妻子和她的新歡。艾裏奧特無奈地搖搖頭,沒有發火,反而用膠帶紙和白紙把客廳還有臥室照片裏自己的眼睛給遮住了。離開時很有風度地對二人說:“請繼續。”
經過了近兩年抓肝撓心的又痛又癢的戰爭,他重歸單身生活。
從此,艾裏奧特在他休假輪班的時候,開始了他的北伐征程。他來到了泰國,希望找一個溫柔的東方女孩。很快,他和泰國姑娘小Jen熱戀了。小Jen隻有150,很cute,也對艾裏奧特很喜歡。他們輪換著,一次休假艾裏奧特來泰國,一次休假小Jen飛珀斯。當然機票都是艾裏奧特出的。
艾裏奧特是個幽默感十足的人,他的辦公室裏有四位同事,而且沒有窗戶。幾位同事都對比他們年輕的人當主管,一個人一間帶窗的辦公室頗有微詞。艾裏奧特說,沒有窗的確不好。結果,他從網上下載了飛機舷窗的照片,把照片打印出來,再把照片貼在他的辦公桌麵前的牆上。還貼了兩張,自稱自己的位子是飛機的商務艙。
小Jen對他外派的工作很滿意。收入不錯,而且在封閉的營地裏,沒有太多的異性,這讓小Jen很放心。小Jen眼中的艾裏奧特是很迷人的,她真心愛著他,不希望艾裏奧特移情別戀。她和艾裏奧特戀愛的時候,還是單身。
艾裏奧特對於小Jen很在意他還是幾分高興的,他自覺比女友大了11歲,還這麽受她的歡迎。艾裏奧特很多時候覺得小Jen過於擔心了,但還是很開心她如此在乎自己。熱戀的時候,小Jen偶爾在艾裏奧特輪班時,要艾裏奧特打開視頻的攝像頭睡覺。這倒是難不倒艾裏奧特這個工程師加電腦高手。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監控視頻平穩切換到預先錄製好的自己睡覺的幾個姿勢,還加了打呼嚕的音頻。
小Jen是電腦小白。看著畫麵中的艾裏奧特的樣子,好生歡喜,睡覺時把電腦搬到床邊,讓遙遠南方的戀人陪自己進入甜蜜的夢鄉。
而艾裏奧特常常在監控切入預先錄好的畫麵後,就出門在營地散步或是去酒吧喝兩瓶啤酒。倒是小Jen,在直播自己睡覺的畫麵。
戀愛了兩年多,艾裏奧特向小Jen求婚。但小Jen說時機不成熟,因為小Jen是家裏唯一的孩子,而她的父母身體都不好,他們都表示小Jen可以去澳大利亞,不用理會他們。但小Jen自幼就和父母關係很親,說什麽都不願意離開父母嫁到澳大利亞去。小Jen對艾裏奧特說,她不想離開父母。假如要結婚,就來泰國娶她,或者等父母身體完全康複了再提。
艾裏奧特聽著不爽。他認為一切的開支都是自己一人承擔的,平時輪班很辛苦。到了休班還要分時間看看自己的兩個孩子。再要每次休班飛泰國,對自己不公平。當戀人之間開始講公平時,一般來說就是出現問題了。艾裏奧特覺得小Jen以父母為借口不願意付出,說不定是有什麽隱情。他甚至想過她是不是在自己不在泰國的時候有其他的男朋友。
一天他喝了酒,在視頻裏和小Jen聊天。突然他問小Jen和自己戀愛後和幾個男人發生過關係。酒精上頭的他,甚至說小Jen現在在雲雨時姿勢都不一樣了,自己感覺陌生了。小Jen很受傷害,因為她的的確確是為了照顧父母而不願遠嫁,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男朋友。看著自己滿心的愛情在艾裏奧特麵前換不來最起碼的信任,她哭了起來。
那夜,平時幾乎很少喝酒的小Jen,喝了一瓶威士忌。斷片後,她在第二天早上被送到醫院處理,因為她父母看女兒的門緊閉,電話不接,門也不開,就找人破門而入。
遠程的愛情很難維持。這次事情以後,艾裏奧特覺得不能再找外國的女孩,還是本著就近取材就近培養的原則,繼續在珀斯找女友。半年後,他遇到了珀斯本地的保險經紀Jessica,也是白人。
兩人在酒吧認識的。艾裏奧特把自己的第一次婚姻以及和小Jen的熱戀無疾而終都倒苦水一樣告訴Jessica。Jessica覺得牛高馬大的艾裏奧特在情感關係中就是個小學生,反而一下子就喜歡上了艾裏奧特。她建議艾裏奧特彼此建立互信互諒互不約束互不幹涉內政的開放式情侶關係。她直白地告訴艾裏奧特,他一走就是一個月,在外地比家裏時間還要多,不在家的時候自己坐地吸土的強烈欲望無處可發泄。她說:“咱誰也不問誰,不問就不會有欺騙。你在外派的營地也可以有你的工作伴侶。“
艾裏奧特一心為了真情,卻遇到了前衛的Jessica。他不舍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就接受了戀愛的條件。但他不打算在營地找什麽臨時伴侶,首先沒有這個愛好,其次營地裏的女員工是稀缺的,完全沒有可能。所以這個約定從一開始對艾裏奧特就是不平等條約。Jessica開玩笑說,給你的信用你不用,給你留著,以後你可以用啊。
對平等看得很重的艾裏奧特在踐行了半年的不平等條約後,無法忍受,對Jessica提出要麽修改約定,要麽分道揚鑣。Jessica雖然偶爾和外麵的男人有染,但她已經被艾裏奧特的才華,帥氣和幽默吸引。她不願意放掉高收入的鑽石王老五。於是,她答應廢除不平等條約,專注艾裏奧特一個男人。
艾裏奧特在後來的交往中,也祭出了小Jen的招,在自己輪班期間要求Jessica打開視頻睡覺。Jessica也答應了,因為艾裏奧特挺堅決的,不行就散夥。
就這樣,兩人在跌跌撞撞中一起同居了7年。到了7年之癢的時候,艾裏奧特又習慣性地檢視兩人的關係。他發現,兩人變得互相依賴了,親情多於愛情,自己沒有借口再和Jessica分手。兩人一直同居,但沒有結婚,反倒覺得這樣也不錯。
小Jen和艾裏奧特依然有聯係。她的父親已經過世,母親時日也不多。她也和當地的一個職員結婚生了一個女兒。忽然一天,Jessica對艾裏奧特說:“我和小Jen誰好?你不要騙我。“ 她這一問,艾裏奧特給怔住了。這一猶豫,出賣了艾裏奧特的內心。Jessica來了興趣,說要去泰國旅遊,還一定要見小Jen。她堅持讓艾裏奧特請小Jen做他們的導遊,他們可以借口給她付錢,可以資助她的生活,也不傷害她的自尊。
艾裏奧特對小Jen說明自己和Jessica要來曼穀和清邁,希望全程她做導遊。小Jen爽快地答應了,她貌似已經放下那一段恩恩怨怨。
Jessica在同一酒店裏訂了兩間房間。小Jen在曼穀機場接到了二人。雖然過去了7年,但小Jen比7年前更有女人成熟的味道。看著小Jen性感的身材,艾裏奧特一下就魂不守舍了。
小Jen見了艾裏奧特還是勾起了當年情,她挺心疼他頭發全部白了,雖然依舊那樣的帥氣。Jessica看著艾裏奧特有些不自在,就對他說,擁抱一下小Jen。艾裏奧特照著做了,心依舊在狂跳。
晚上睡覺前,艾裏奧特提出要使用當年沒有使用的credits。沒有想到Jessica一語成讖。她對艾裏奧特說,“你們以前是情人。希望你們在我們這次10天的旅行裏完全結束戀情。就10天,你們睡在在一個房間,完了你的信用也結清了。你們做什麽我不想知道,好麽?“
晚上,Jessica自己拿著房卡睡到其中的一間客房,而艾裏奧特用房卡進了小Jen的房間。
進門以後,看著僅著內衣的小Jen,艾裏奧特忍不住抱住了小Jen,瘋狂地吻著她。小Jen沒有拒絕,迎合著艾裏奧特。。。。。。她似乎對艾裏奧特的到來沒有感到意外。
第二天早上,出門旅遊前,艾裏奧特回自己的房間取雙肩包。Jessica看見艾裏奧特,眼睛緊緊盯著他,而艾裏奧特的眼睛回避著Jessica。Jessica突然抱著艾裏奧特,說出門前要做一次,艾裏奧特無法連續作戰,推說晚上回來再要。她意味深長地問:“我和小Jen你更喜歡誰?” 艾裏奧特回避著問題,說:“她是導遊,是你堅持要讓她來為我們導遊的。”
Jessica不再為難艾裏奧特,說:“算了,還是像昨天說的那樣。你還有9個晚上和小Jen說從此不再牽掛,或是在旅行結束時和我分手。“
又過了9個晚上,艾裏奧特和小Jen說再見,他們變得戀戀不舍。艾裏奧特和Jessica一同飛回珀斯。飛機上艾裏奧特透支的身體讓他在飛機上睡得很踏實,看著身邊的男友,Jessica不知道他們今後的關係會如何發展。
回到了珀斯,兩人回到了貌似正常的生活,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但艾裏奧特像是迷路的人,偶爾會失神。Jessica看著艾裏奧特的樣子,後悔了自己荒唐的主意。原本依舊如水的平靜,又無端起了漣漪。
人往往在失去以後才懂得了珍貴,艾裏奧特起初不願意做出犧牲而放棄了小Jen,在7年後重返卻不能自已。在感情中也許就不應該有謙讓,Jessica當年為了自己爽的遊戲規則,7年後回頭給自己開了一個大玩笑。艾裏奧特人是回來了,他的心卻留下一塊在小Jen那裏。玩火的遲早會被火灼傷。
豹子 2023-3-19 寫於Virginia, USA
這話是中文, 很有名的。
著名作家二月河在《雍正皇帝》裏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來形容女性一生的杏欲。
看不太懂。
這是從英語翻過來的嗎?英語原文是什麽?
還是中文的成語?從來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