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辭職之後,在新宿隻住了一夜就搬離了昂貴的酒店,隨著桃子去了她在大阪的公寓。晨曦明顯意識到長期的光鮮形象和高大上的身份,大都來自於他曾經就職的那家大公司。出差完全不需要自己花錢,反而所有的正常旅行開銷都是公款支出。他來日本都是住在四星級以上酒店,除了自己和杏子約會在橫濱的情人旅店外。
突然失去收入,讓晨曦下意識裏恐慌。他一年半以來基本屬於月光族,他支付援交女的費用幾乎完全讓他的積蓄清零。從前,晨曦不覺得這是一件事,因為隻要他杜絕了癖好,工資又會每月兩次定時打到賬上來。桃子是在社會上打拚的女孩,太了解錢的重要性。她有著不安全感,沒有永居權,從前賬上最低餘額到過15000日元。所以,她在接待客人的以後,都存下幾乎全部的錢。現在她的銀行餘額到了11,000,000日元,也就是差不多10萬美元。
她不再為錢恐慌,但依舊知道錢的重要性。所以,她得知晨曦沒有工作後,馬上建議晨曦搬來大阪和自己住,然後晨曦可以在日本找工作。
晨曦和桃子早餐後退房,乘坐新幹線從新宿前往大阪,倆人像情侶一樣,不同的是晨曦臉上不再有幾天前的飛揚。到了大阪,他們換乘電車,到了堺市。又搭乘了出租車,來到了桃子租的公寓。平時桃子很少來這裏住,所以信箱裏滿了郵件。桃子開了門,把晨曦迎進來。桃子說:“老公,房間很小,擠擠也夠了。” 晨曦很感動,沒有想到桃子沒有拿了錢就和自己說再見,而是把自己帶到了她的閨房,那夢幻粉色女孩的房間。一切都是那樣的溫馨和Q。晨曦感謝桃子的信任,在自己落難的時候還能不離不棄。
桃子帶著晨曦在附近的居酒屋吃了晚餐,兩人在月光下慢慢走回公寓,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桃子建議晨曦去聯係律師,報名去語言學校改成學生簽證。晨曦也大意了,他把桃子當成了自己的妻子,也覺得自己和桃子擁有一樣的居留資格。被桃子一提醒,晨曦認為這件事很重要,工作簽證是公司替自己辦的。現在自己辭職,公司隻要通知當局,那麽自己的簽證大概率很快被吊銷的。原因是因為公司不想一個已經不是本公司員工在國外可能需要承擔的法律責任。
周六周日,晨曦和桃子像默契低調的情人,隻是晨曦的底氣明顯弱了。在兩人同枕共眠的時候,晨曦也不能像從前那樣享受,即使是在桃子的床上。桃子可以感到晨曦的變化,感覺這個男人像是受了傷的獅子,需要休養和恢複。桃子不確定晨曦還能不能變回幾天前那個自信的男人。
桃子開始接電話,短信,她告訴晨曦自己周一就回接一個活,客人就在大阪。應該去3天就回來,就是周四一早。
周日晚上,晨曦看著對著鏡子在窄小的衛生間卸妝的桃子。想著周一她就要再為另一個客人畫上精致的容妝,和客人做著自己對桃子做的一樣的事情,晨曦心裏很是絞痛。從前他沒有多想這些,現在桃子對自己另眼相待把自己當成她男朋友,無奈的是他目前是無業遊民,甚至無法去要桃子放棄靠援交賺錢。他自己現在睡的床住的房間都是桃子租的,自己現在就是吃軟飯的男人。
想著桃子要出去工作三天,晨曦就抱緊她愛憐地,或者更多地是依靠地抱著桃子。期間幾條LINE信息跳了出來,雖然桃子靜音了,但手機屏幕顯示了信息。想必是明天的客人沒有及時等到回複,那頭竟然撥通了語音聊天,手機在床頭櫃上被震動而漸漸移位。桃子對晨曦說:不好意思,我先接一下。
桃子接起了語音,和那個客人通話,那個客人是來自鐮倉的一家公司的部長,是日本人。那家夥想確定桃子沒有變卦,否則他會找下一個女孩。桃子用順服的女聲安撫著電話那頭的部長。聽著剛剛和自己抱在一起的女友這時對另一個男人用這樣的聲音說話,晨曦腦子裏出現了桃子後麵幾天被那個部長肆意玩弄的畫麵。他鬆開桃子,自己也完全沒有了興致,疲軟了下來。雖然聽不懂對話的內容,但是桃子入戲的聲音和身體姿態就說明了一切。
晨曦對桃子說,我真不該辭職。那樣,我們在一起你就不用出去賺錢了。
桃子抱著晨曦說:“老公,你單純的像個孩子。” 我們在一起時你有工作,幾個月了,你從來也沒有嫌棄我做這個。怎麽現在突然怪我了呢。我還是暫時做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這樣你也不會有經濟壓力。等你報名語言學習,換了簽證,以後再找到工作,我就不出去做了。慢慢來,一切都需要時間的。
晨曦沒有了收入,積蓄也被自己花的所剩無幾。他已經無法要求麵前這個女孩再為自己做什麽,她做的已經夠多了。這時,他幻想把桃子當成了需要自己嗬護的妹妹,他天真地想著,自己不能再碰桃子,戒掉性癮。但晨曦的高尚想法在桃子濕熱的嘴唇吻上來的時候就散的無影無蹤。桃子挑逗著晨曦,說:“老公不要我,留給明天的客人嗎?”
晨曦報複著對桃子發泄著。他想嚐試留在堺市,想一直和桃子在一起,甚至想娶桃子為妻。桃子讓晨曦決意馬上和法律上的妻子結束分居兩年的生活。
早上7點,桃子吻了因昨夜親密後還在疲乏的晨曦,沒有吃早餐就趕往大阪。8點,他要趕在部長上班前,進入他的客房。
晨曦起床後,看著空空的房間,沒有桃子而毫無生命的房間,他哭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就是廢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