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女孩”(上)(中)(下)三篇寫完了。我的朋友圈也炸了。除了一如既往的鼓勵和讚揚,有朋友在留言中調侃,關係更近的同性朋友就私信我,異性的朋友對此黯然無聲。
私信的一類是讚揚我,高風亮節,無償幫助曾紅君避開騷擾,經濟資助李燕讓她脫離苦海。尤其說我不染指李燕,乃當今柳下惠。
第二類是羨慕我曾經有機會在世界走南闖北,就像大觀園裏的賈寶玉,遇見過黛玉,寶釵一班美麗多情的女孩。
第三類就是打死不信我是柳下惠,更直指我根本就是西門慶。
今天聊一聊這個八卦的話題。首先,我可以負責地說,這三篇文章內容95%是真實經曆,另外5%則是屬於文學的範疇甚至更是隱私的範圍。即使是自傳,也極少可以有超過90%是真實內容。從這個角度說,我做到了真實。
柳下惠和我相差太大,我甚至懷疑這個人曆史上曾經存在過。我是血肉之軀,有著豐富的情感,自然做不到坐懷不亂。沒有和文章中的女主們有更深入的探討人生,主要是我沒有進入被坐懷的境地。一旦進入誘惑,我無力逃脫。
說我像大觀園裏的寶玉,感覺還有幾分雷同。作為作家,我喜歡觀察這個世界,捕捉一切美好的人和事物。我的眼睛可以從一群人中找出出色的男人或是女人。很強的同情心加上我的草根背景和好奇心,很容易對她們或他們的故事感興趣。人畜無害的性格,也讓我比我周圍的人有更多的機會和文中的女主們交流。和寶玉不同的是,他含著玉出生,不愁吃喝富貴人生;我從大學畢業工作開始,為了生計,沒有休過一天病假,除了年假都在奔波,在中國的各地,在很多國家。我每天都是至少10小時工作,甚至16小時工作後,才有時間看周邊的世界。在遇見薑燦時是這樣,在火車上遇見小曾時,24小時沒有合眼,因為怕賊;在邂逅李燕時也是在出差的路途上。所以說,我不具備想去哪裏或是想遇見什麽人的就可以如願的條件。我隻是碰巧在那裏,在那個時刻;她們也是。
說到西門慶,我也是自歎不如。除了西門慶和潘金蓮合夥殺害武大郎這沾了人血的罪不可赦以外。西門慶算是目標感很強的人,不僅財大氣粗,而且有才氣,有情商,否則如花的潘金蓮如何會對他投懷送抱呢。
從小學時就開始,我把自己當成世界的觀察者,盡量不介入地去看,去聽,這樣是感受的最佳途徑。進入高中以後,漸漸發現,單純旁觀式的觀察很多時候很難做到,更不可能幹預甚至影響事件或是一段邂逅的走向。我一直在成為觀察者還是成為故事中的角色之間,轉換著平衡著。
在聽依米唱“麗江之戀”和“卡薩布蘭卡”的時候,我被帶入了香格裏拉和玉龍雪山的意境裏,再被時空切換到了諜影重重卡薩布蘭卡酒吧。那樣的時候應該進入了不確定的臨界狀態。“假如那時你伸手去拉依米,她會跟你走的。因為她已經厭倦了唱歌,厭倦了她的生活”。這是妻子後來說的。我那一刻是誰?可能自己也想不清。
薑燦和小曾都邀請我跟她們去麗江看看,在火車上小曾隻是抱著我的胳膊,假如她坐懷了,我應該坐實了西門慶的名聲。
李燕的吸引力是難以抵擋的,說看著她不動心是打誑語。她不僅僅是請我和她看美麗的家鄉,她放棄了工作,飛到成都邀請我和她去麗江生活。話語帶著她渴望的眼神。假如那一番話不是早餐陽光下說出來的,而是前一夜暖色的夜燈下說出來的,結果也許不同。
我沒有她的勇氣,那種說走就走的果斷,那種放棄一切的執著。我也配不上她的感情。
所以,我就是我,一個真實的人。沒有寶玉的命;沒有柳下惠的定力;沒有西門慶的賊膽。我們都曾年輕。
豹子 2023-1-11 寫於Virgin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