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 （21）北京棲身

    佳佳被送到這座如同豪華宮殿一般的別墅裏，房子大的如同酒店的大堂，金碧輝煌。房子裏麵很空，一個傭人事先接到通知說達央要帶客人來，就按指示晚上來加班，準備了一桌菜，許多水果。佳佳一路驚嚇，頭發還是亂的，身上帶著被打的新鮮疼痛，坐在沙發上。

    這時，門鈴響了，達央知道哥哥來了，就趕緊過去打開門。達凡進門就問：“都順利麽？”達央說：“搞定了，沒事兒。”

    達凡快速走近佳佳，一把抱住她，說：“別怕，沒有人再敢欺負你了！”佳佳抱著達凡哭著：“斯乾，我知道是你。別離開我好麽，我要你和我在一起！”達凡感覺到佳佳的身體在自己懷裏悸動著，他明知不可能每天守著佳佳，但想也沒有想就說，“寶貝，不離開你。”

    達凡讓佳佳去洗澡，更衣，然後吃飯。佳佳說我等著你睡覺，達凡說：“好的。”

    這時達凡和達央才有機會就此事交談。當達凡知道佳佳的男友隻是嚇唬她要找她的奸夫，而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裏時， 達凡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 但一不做，二不休，這事如今沒法回頭了。

    達凡比達央謹慎得多，不留痕跡，不用郵件短信交流，電話也擔心被竊聽。但恰恰是謹慎的達凡在佳佳這件事兒上違反了所有自己定的規矩，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跡，一個大活人和一個大活人與自己的種。

    達央聽了達凡述說的事情經過，問：“哥，孩子你打算怎麽辦？”達凡說：“生下來。” 達央沒有勸一句，他知道哥哥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達央隻是問：“那嫂子那邊怎麽辦？你們離婚麽？”達凡回答道：“沒有想過呢。佳佳就拜托你照顧了，找個地方讓她安身。就說是你的情人吧。”

    達央說：“我來處理，佳佳就住在這兒。我請個全時傭人照顧她。”
    “還有，我會告訴他我的真名和單位的，但不要對她說我的職務。 ”達凡叮囑。

    達凡給九米打了電話，說部裏的會議完了。 弟弟今天遇到些事兒，讓九米先睡，還說明天訂了意大利歌劇的票。

    達央離開了家裏，去另一個房子睡覺了，他身邊總帶著個保鏢。他的車換下了套牌，但是擋風玻璃裏放置著幾個特別通行卡，讓交警不來找這輛車的麻煩。

    達央洗好澡，走進主臥房。 佳佳穿著睡衣在床上等著他。 達凡第一次可以不用擔心安全地和佳佳親熱，達凡喜歡這個東北的女人。他說不出佳佳哪裏比別人特別，但他怕佳佳看自己的眼神，那是種憐愛美麗卻有一絲哀怨無助的眼神。這個女人永遠不給自己找麻煩，即使到了今天也是為了要自己注意安全才打的電話。他愛九米，因為九米愛他，但是那是種高高在上的愛，九米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而佳佳的弱小讓達凡起了保護欲。達凡一下把佳佳壓在身下，自己一頭埋入她的銷魂蝕骨之中。

    這一刻，九米被小雨的電話叫到了鄉謠，看著這個閨蜜已經爛醉，就開著mini cooper把小雨拖到自己家的客房，小雨的車停在鄉謠外麵。

    這一夜在戰鬥休息時間，佳佳知道了達凡的真名字，也知道了他的工作單位和高幹家庭的妻子九米。佳佳不很關心這些，隻要麵前這個男人有情有義愛自己，以後的事再說。她知道這些人都能呼風喚雨，在他們懲罰自己的前男友和把自己一路保護送到北京就看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達央給了佳佳一張白金信用卡，還告訴她卡取錢的密碼。說要是別人問起，就說你是我的女朋友。還交代佳佳，出去用車就找自己的小弟。 達央不再希望佳佳又被別人綁了，那樣，自己會不得不拚命的，可能因此拉垮這個家族。特意叮囑佳佳少和以前的朋友來往。

    佳佳對達凡說：“你給了我很多錢了，再給九米會怪你的。 你們家也需要錢，現在東西貴，你們維持一個家開銷也不容易。”

    達凡很感動，一個風塵女子會這樣真心待自己。他忽然覺得名譽地位財富都是狗屁，再要選擇，他寧可大學的時候就要佳佳，而不是去追求功名。 達凡這時竟然忘記了，那時佳佳可才是五歲的小姑娘。 達凡對佳佳說：“好好養身安胎，生下孩子，我和九米沒有孩子，我的一切以後都是這個孩子的。”

    達凡對佳佳說：“把上次給你卡上打的錢給你爸媽吧，讓他們生活好一些。你自己要錢自己從銀行取就好。”

    佳佳身上一陣發麻，到了頭皮。她算是真的愛這個男人，願意為他做一切事，付出一切。自己一個風塵女子，如今遇到大官人恩待，真的像是說書一般。

土狼 2014-11 寫於Virgin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