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 （9） 網聊

第二天，裕一早就醒了，看著窗外北京CBD的車水馬龍，他感覺今天的太陽和往日的不一樣。他環視著房間，甚至打開衛生間的門，隱約覺得倩就在這個房間裏。裕很興奮，臉上掛著開了花的笑容，嘴角歪著一絲狂喜。這是很久都不在他臉上出現過的表情。作為男人，裕一貫都秉承“酷”的原則，平時很少開顏露笑。他覺得身高的男人笑起來要不是像“金剛”般的恐怖就是很傻傻的。

他吃過豐盛的早餐，就回到房間裏掛在網上等待著倩的到來。裕很自信，知道倩不會食言，她一定會如約的。

早上七點，這時裕的上司照例還在睡回籠覺呢，至於昨夜是哪幾位女孩子睡在上司們身邊，要到了11點開會的時候才知道。即使在工作時間，有50%時間她們也在老板酒店房間裏。裕每天的工作正式開始於十一點，一個小時後午餐。二點到三點工作，下午三點到六點午休時間。六點到午夜是晚餐加夜生活時間。這哪裏是上班啊，老板們就是皇上上朝的節奏啊，而且還帶著昨夜的新寵們。兩位老板和這些女孩子間除了身體的交流，語言交流基本都要靠裕來傳遞。裕很厭惡這樣的生活，但麵對老板和這些年輕的女孩子，裕還說不出他們有多壞。他們都是正常人，他們和自己選擇不同，但自己無權對別人說三道四。這是他們的選擇，而自己現在的選擇恰恰是在這家公司做事，而兩位老板很器重自己。

雖然這樣，裕總是不會晚於早七點起床，這些已經成為了習慣。 

倩昨晚睡得很香。回到房間裏，她緊緊裹著薄薄的單子，努力回憶著方才那通狂風暴雨般的電話，回憶著那個霸道的裕，甜蜜地重溫著他對自己言語的調戲和要自己說那樣的話。

和往日一樣，女兒不在倩這裏，而在同城的孩子的爺爺奶奶家。太多的家庭夫妻二人為了自己的事業，孩子被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帶著。倩的女兒很受爺爺奶奶寵愛，平日裏一直和爺爺奶奶住。

床邊傳來聲咳嗽，倩從自己想象的世界回到現實。她意識到，這個床已經沒有七年前的溫度，不久自己就會離開身邊的男人。她這一刻不想再理智情愁一番，裕那邊的火花剛剛閃起，理智就是那桶撲滅愛火的冰水，理智就是繼續沒有花火的昨天和昨天的昨天。

倩再次緊緊裹起薄薄的單子，給自己築就一個小小的空間，不讓他人侵入的空間。她幻想著被裕緊緊抱著，喘不過氣來的那種。那是她從十歲開始就一直渴望的有力男人的擁抱。

倩下意識地把自己的手當作裕的手，揉搓著自己身體。。。

很快也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八點半了。這時的倩已經離開了嘉興，在海鹽經營工作室。她給小姐妹打了電話，說自己今天晚些過去。她率真親和的性格，讓她無疑成為這些小姐妹的依靠。大家親如一家。

在MSN聊天上，裕已經在上麵等她了。他們開始另一個層次上交流，經過昨晚的表白，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裕發現倩非常女性化，說話用詞聊天圖標，一種香氣鋪麵的感覺。

他感覺仿佛是倩的劉海在自己臉上輕輕劃過的癢。
   這樣聊天了大概一個小時。  

倩覺得裕很懂的關心人，非常機敏，言語充滿了幽默。顯然，裕不常上網聊天，除了打字，發圖標發照片都是新手。倩對裕說：“我想看著你，我們視頻聊吧。”他說，“我還沒有攝像頭，我下午去買一個吧”。

在2005年，網聊和視頻聊天遠沒有九年後的今天便捷，但也是十分普遍。而裕沒有視頻攝像頭的原因十分簡單，沒有這樣的需要。身邊逢場做戲的演戲的聽戲的鬧戲的女人已經夠多了，躲她們還來不及，和這些人不可能出現聊天視頻的可能。但到了今天，他也暮然覺得自己很out了。於是在工間休息（三點到下午六點），在附近的電器店買了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