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央宗是多吉專員從牧區帶回來的。有次大雪過後,專員去視察災後人民生活,住在她家帳棚裏。後來就用高級豐田越野把她接來了。
高個,長腿,穿著專員從內地買的鮮紅的薄羽絨卡腰加克,二十歲左右的央宗,自身就是一道風景。自從來到這個藏北小城後,太陽曬得少了,臉也象漢族姑娘那樣,變得白白的。
可能出於XMJDH,漢族幹部中留傳說,專員為此在常委會上做過檢討。說他半夜出來撒尿,回去就搞錯了睡的地方。胡裏胡塗就睡在了央宗旁邊,睡夢中下意識地抱住了她。當他插進去了以後,意識到自己錯了。自己受黨教育培養多年,不該這樣。然後就使勁往出拔,快出來的時候,力氣用完了,就又掉了進去。這樣反複了幾十次,最後,還是黨的教育占了上風,拔出來了。
藏族幹部不怕閑話,專員就讓央宗住在家裏。他的老婆孩子都在拉薩,反正地方有的是。他想給她安排個工作,卻不十分順利。
我們出差的廠是他發跡的地方。他讓央宗來給我們做飯,這樣就算是廠裏的臨時工。央宗的到來,使我們的住地頓時熱鬧了起來。她做的菜還說得過去,就是吃起來砂砂的,好像菜沒洗幹淨。
直到有一天我們下班早,就來幫央宗做飯。她下麵條時,底下的牛糞爐子火力在減弱。當地用幹牛糞做燃料,火上來得快,但過去得也快。隻見她把鍋端開,用手抓起幾塊幹牛糞放在火上。燃後用一根鐵棍通了幾下。頓時火,加雜著一團灰塵冒了起來。央宗快速地把鍋放到爐火上,就去抓麵條。我們大喊大叫地上前阻止,讓她去洗手。她很不理解為什麽要洗手,幹牛糞又不髒。
吃飯時,我們突然明白了,原來不是菜沒洗幹淨,而是央宗一頓飯要通好幾次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