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的酸腐氣才是最嚴重的出律
俺那兒稱呼祖母為婆婆。後來到了北方以後,發現他們那兒稱呼奶奶,覺得沒有什麽道理。
所以聽說“爹不是你的親爹,奶奶也不是你的親奶奶”的時候,覺得明白了。
就那麽回事。
話說蘇軾與王安石交往時,蘇軾把自己寫的《雪後書北台壁》中“凍和玉樓寒起粟,光搖銀海眩生花”的一句,拿與王安石看。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魯迅筆下的孔乙己要講“茴”字段四種寫法了。
其實玉樓的意思是雙肩,銀海的意思是雙眼。
原來這麽高雅的詞匯竟是這麽普通的意義。
蘇軾以此方式來強調高人一等,這也未免太過虛華。
宋人是靠學問為詩,詩裏都藏著學問的小包袱,沒學問就打不開這個包袱,打不開這個包袱就沒學問。
難道評價學問真的是這樣嗎?
到這裏才明白外國的月亮為什麽總是比中國的圓,因為它所處的國家不同。中國的水和英國的water到底有什麽區別?不是一氧二氫?
可惜這種酸腐味卻影響到我們的思想、文化和製度,它深得一些人的青睞,更有不將其發揚光大誓不罷休之勢,我們為這種現象感到痛心。不去強調和看到事物應該有的區別,而在沒有意義的區別上下盡功夫,這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某種錯誤。這些人即使承認有文憑的蠢才,也不承認沒有文憑的人才。這是中國酸腐文人的做法。
中國文人特有的優越性是可以以文人自居,拿賣弄學問為樂。以致影響到現在,人們以為知道的生偏多雜就是有學問,以為會背了幾句古詩就是有學問,以過了英語六級就是有學問,以看了幾篇名著,知道了莎士比亞就是有學問,而不知道一個老農民每年種出糧食來給我們吃,其中也是有學問的。
他們隻看到金項鏈和銀項鏈的不同,卻看不到他們的相同。他們更看不到和不知道麥苗和草的區別。
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告訴我們要到人們群眾中去,要文藝要反映人民的文藝。
蘇軾,俺很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