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每個女人都能成為掌舵人生的大女主。
20歲的小蝶來自小城六安,短暫告別牙醫未婚夫,來多倫多學習牙醫助理,麵對外麵世界的誘惑,她還回得去嗎?
30歲的陳颯來自南京,十六歲跟著再婚的母親移民多倫多,到了國外才發現,生活並不像繼父營造得那樣美好。
40歲的蘭珍來自台北,在安省做公務員,看似傳統的背後,竟然和相戀二十年的男友實行不婚主義,因為不想去對方的城市生活,二人已兩地分居十年......
當這樣三個各方麵迥異的女子同住在多倫多的一幢公寓裏,將碰撞出怎樣的火花或雞毛?麵對死氣沉沉的生活和愛情,她們有沒有勇氣除舊迎新,帶著激情和熱情乘風破浪,掀開嶄新的生活篇章。
引子
這是春日裏一個周一的午後。
要是沒有那層遮陽的浮雲,天氣簡直夠得上晴美。
阿萊決定在這樣的日子裏,用一種他能想到的最壯烈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不會白死,他要讓這座城市記住他,讓這座城市的女人們都記住他。
眼下,他坐在租來的小型貨車裏,輕蔑又冷漠地瞅著街對麵站著抽煙的三個年輕娘們兒。
多倫多才結束了漫長的冬日,這些騷貨已經迫不及待地換上了輕薄的春裝,今天的陽光並不熾烈,她們卻做作地戴著時髦的太陽鏡,他斷定那一副副鏡片後的雙眼都是自以為是、又不可一世的,像他從小到大在學校裏見到的那些頗有點姿色的女同學一樣,對他這種性格古怪的屌絲有一種天然的蔑視。
這幾個娘們兒的腰間或胸前都驕傲地掛了門卡。這一帶是多倫多北約克區的心髒地帶,有個諢名兒叫“羊糞池”,舉步就是糞池地鐵總站,周邊寫字樓和商鋪林立,她們仨應該就是附近哪座寫字樓的小白領。
她們看上去都是二十五六的年紀,和他不相上下,可他的二十五歲已經活得很累了。
很小,他就有自閉症障礙。童年時期的很多個下午,都是在離家不遠的一個福利中心度過,這個中心專門幫助像他這樣的人。
他也像正常孩子一樣地進了中學、大學,學業居然還不錯,學的還是熱門的軟件開發。
可他並不享受校園生活,他沒法和學校裏的人打成一片,看到女同學就避之不及地躲開,這些雌性生物讓他心跳不已,可一旦靠近她們,他又有一種如臨深潭的恐懼。
求生本能讓他堅決地躲開。
“我真的害怕她們。”他常念叨。
馬路對過那三個娘們都抽完了煙,站到了紅綠燈前的白杠杠前,等著要過馬路了。
他看看車內廣播上的時間提示,快一點半了。她們的午休應該結束,要回去上班了。忽然,其中一位說了句什麽,三個娘們兒都笑了起來,笑得那樣不知死活!
如果不出意外,或者說如果沒人阻止他,今天將會是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天,她們怎麽可以這樣快樂!
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的怒火。
行動吧!就從這三個不知死活的娘們兒下手。
他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從人行道上往南飛了出去,往三個娘們兒飛去。他眼見著那她們妝容勻致的小臉都變了色,挑起了眉,窩圓了嘴,在他的車快要迫近她們時,三人驚叫著跑開了。
他的車沒有如願地撞上她們。
但是,他的車擦倒了一個背對著他的中年女人,女人手中的咖啡杯被他的車輪碾成紙餅。
動靜不小。
周圍的人們一片驚叫,躲得躲,閃得閃。
他沒有給他們喘氣的功夫,又踩了一腳油門,撞倒了兩三個來不及躲閃的女人們。綁著安全帶的他,也感受到了不小的撞擊力,這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的快感。
小蝶剛從羊街東南麵的“西貢小姐”買完越南米粉,往西一眺,一眼就找見了正站在一輛韓國餐車前的蘭珍,臉上自然而然地露出點鬆快的笑意,看到自家姐妹的那種笑意。
“同居”一年多了,她早在心裏把蘭珍當成了姐姐,所以看到姐姐最近情緒不佳,她心裏也不大好受。看那樣子,十有八九是為情所困,誰讓她找了個驚世駭俗的愛人呢?
待會兒有機會問問她怎麽回事。
她一時圖近,決定橫穿馬路,跑過去和蘭珍匯合。
剛過到馬路中線,就聽見北麵傳來歇斯底裏尖叫。她偏過臉,驚恐地看到一輛白色的小型貨車正開足馬力,跌跌撞撞地開上了西麵的人行道,還撞倒了一個消防栓,好像撞飛了一兩個人。
她的雙腿馬上發了軟,大腦有片刻的空白。還好交通也慢了下來,司機們都看到了這魂飛魄散的一幕。
西麵的人們四散著往邊上的商鋪裏躲,躲不及的就貼牆站著。
蘭珍卻還在那裏出神,對身後異常的響動無動於衷,小蝶隔著半條馬路,大聲地喊了兩聲,她也沒聽見。直到看見周圍的人都驚惶地轉過臉來,她才緩緩轉過臉,往身後望去——
一輛白色的麵包車不知什麽時候衝上了人行道,正朝她的方向瘋狂地碾過來。
她靈魂出竅似的望著那已被撞開的車前蓋,還傻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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