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食主義：一種看似溫柔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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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主義目前是一種流行。有些素食者，吃一些奶製品和雞蛋；徹底的素食者，隻吃水果、蔬菜、豆類、穀物、種子和堅果，他們不吃肉，也不吃奶製品和蛋類。

 

據微信統計數據，養生的文章閱讀人數和分享人數穩居公眾號第二位。這些文章很大一部分以素食呈現。草種久了，就可能長成大樹。

 

一個女性朋友，曾經的上市公司的高管，多次花費數萬元不等，參加一些國學班和靈修班，變成了一個宗教素食主義者。她的第二個小孩，現在兩歲多，從小在素食的氛圍裏長大，目前是半素食。前幾天見麵，小寶的生長曲線明顯低於她那個年齡的平均數，並且有貧血的表象。

 

另一個朋友，典型的白富高美，在國外了幾個學位，受到善待動物組織的熏陶，成了一個道德素食主義者。年過四十，仍然單身一人。相親很多次，都未成功。除開 自身條件超出一般普通男性的承受範圍外，素食也成了她單身的一個重要原因。她會問：“你介意跟我一樣，不吃肉嗎？”雖然她表示可以允許另一半不吃肉，但她 吃不了動物油。我猜想相親男方估計會想，難道我要裝修兩個廚房？

 

素食主者流行的原因有很多，但綜合起來，有兩個主要原因：一是宗教信仰和道德潔癖，不殺生，不吃肉，善待眾生；二是健康養生，認為葷食是疾病之源，素食可以讓人遠離甚至逆轉疾病。

 

我們可以每天在朋友圈看到類似的“健康信息”。有些鐵證如山，舉例告訴你素食的奇特效率，治愈了哪些不治之症。

 

但果真如此嗎？

 

人類被天然地設計為雜食動物

人類吃肉的曆史至少有數百萬年。人類在與大自然的博弈中，利用自身的器官，分解動物蛋白，汲取植物營養，成長和發展至今。因此我們的身體已經很好的適應了 肉類食物和植物食物。人類的消化係統的不同部分的長度設計，介於食肉動物和食草動物的長度之間，被大自然天然地設計成的“雜食動物”。

 

不吃肉就保護動物了嗎？

如果說吃肉在動物保護和環境保護上被深受詬病，那麽，為了保護動物和減少動物的痛苦而不吃肉，完全素食主義可以說是犯一種更大的錯誤，因為完全素食義者不僅增加了動物的痛苦，也不利於生態平衡。

 

農業種植多為小麥、水稻、豆類等需要收割的植被，但適合種植這些植被的土地並不那麽豐富。人類從植物中攝入相同數量的蛋白質等營養，需要種植、收割更大麵 積的植被，占用更多的土地。適合放牧的牧場並不能總適合種植這些植被。我們看到大量的牛羊生活在高原、荒漠，但我們很難看到農業植被在那裏生長。事實上， 人類攝取的營養物質很大一部分是從這些動物所得。可以換算，如果全人類都成了素食者，我們需要多大量的植被麵積？ 而擴大種植麵積同樣造成許多動物死亡，可能超過所有肉食者的總和。

 

另一個角度，這也將導致生物多樣性的改變和生態平衡的改變，不少動物會引來滅絕之災，進而影響其他物種。

 

動物蛋白對人體有害是個偽命題

有人聲稱動物蛋白對人體將造成傷害。但這多數是基於對小白鼠的研究，而且使用的是分離的蛋白質。這種在齧齒動物上的研究結果不一定適用於人類。在許多情況下，關於飲食的研究結果，人類與齧齒動物的研究結果相反。

 

事實上，在人類身上對照試驗動物蛋白質和植物蛋白，結果是動物蛋白對人類健康當然有益。高蛋白飲食的研究表明，它們增加脂肪燃燒、降低食欲並導致自動體重減輕；它們還幫助人們增加肌肉、降低血壓、改善骨骼健康和減少糖尿病。

 

很多素食主義認為不吃肉，就避免了動物食品對人身的危害，例如瘋牛病、禽流感等。但素食主義避免了動物食品的危害，同時卻也增加了植物食品的危害。不恰當或者過量攝入植物食品，同樣造成人體危害。

 

素食飲食很難均衡營養，兒童尤其如此

植物食物與動物食物的營養各有優劣。鈣、鐵、鋅在植物食物中含量就比較低（鈣在奶製品中含量較豐富），鐵與鋅通常在肉類中含量較高。又如維生素B12幾乎隻存在於動物食物中，缺乏維生素B12會出現諸多症狀，如嚴重貧血等。有研究表明，素食者主義者有八成以上缺乏維生素B12，而雜食者的這一個比例僅為5％。

 

對於兒童而言，素食主義更難做到均衡營養，吃素不但不能提高小孩的智商，反而可能讓小孩發育遲滯，智力下降。兒童需要攝入適量的膽固醇，用以構建細胞膜，促進生長；而上文提到了維生素B12，除對紅細胞有重大作用外，還對神經的生長發育起重要作用。

 

當然，從理論上說，素食主義者也可以獲得充足的營養，特別是吃蛋和奶的非純素食主義者。但這非常非常難。明明簡單的多樣化飲食可以解決的問題，非得靠無比 精心的搭配、提高食量的攝入和增加營養補充劑等來解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而且，現實情況是，大部分素食者並不會注重飲食營養搭配，就更容易營養不良了。

 

對於兒童而言，還要考慮他的腸胃容易和吸收能力。在 兒童發育迅速時期，需要大量的多種營養物質。如果隻吃素食，就需要攝入超過正常的大量素食來提供。但是，寶寶腸胃有限，容量相對較小，難以攝入足夠的量， 而營養不足往往影響包括智力的生長發育。當然，有人會舉出相反的例子來反駁這個觀點，但我建議反對者你自己做就好了，不要以營養健康、情感道德這些理由來 鼓動對寶寶的純素食喂養，自己的孩子自己負責。但我要說，素食寶寶在在營養攝入、體格成長和智力發育等方麵，比雜食寶寶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

 

合理搭配是最好的飲食結構

多樣化食物被全世界認為最健康。《美國新聞》邀請多位營養學家評出2013最佳食譜，第一名是防治高血壓的DASH飲食（Dietary Approaches to Stop Hypertension ），並非素食食譜。DASH飲食講究的還是多樣化，偏蔬菜、水果、低脂（或脫脂）奶，少油（特別是富含飽和脂肪酸的動物性油脂），適量動物蛋白。但這一食譜主要還是針對高血壓患者。

 

可見，營養和健康，是搭配出來的，不存在絕對的定量。哪種量多一點，哪種量少一點，還需要考究每個人的年齡、性別、生理狀態、生活方式、工作性質和現實條件。在營養均衡的前提下，提升素食占比並無不當。

 

對於兒童，我更不讚成純素食喂養。小小年紀不但被剝奪了雜食的樂趣，還存在生長發育的營養欠缺的重大風險。這不是愛，這是一種偏執的愚昧，是一種看似溫柔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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