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先生不大加班的,已經在家了。他的原則中有一條,做起工作來要專心,下班後玩起來也要專注。上班給你8小時,你無法在時間內完成的話,應該跟上頭說。那種一邊談笑一邊加班的人,他最恨。加班費總是拿百分之百的,不像有些日本人,實際下班時間都不敢報上去,怕上頭認為自己沒能力在8小時內完成工作。換句話說,每天能準時下班,就是他木先生的本事。
木先生剛參加工作時,下班後總喜歡去打台球,據他說,看到漂亮姑娘來打,也會去搭訕。不過羚寶不相信,那麽老實的一個人。後來羚寶來住在他的小屋裏了,他就不大去打台球了,而是回家燒飯,洗衣,不過這飯不是燒給兩個人吃的,誰叫羚寶要減肥呢,晚飯總是幾個水果搪塞過去,實在招架不住了,也會問木先生要點吃的。木先生就會說:“你是越吃越胖,我是越貢獻越瘦”。
“今天回來得早。”羚寶說。“今天公司裏舉行期末慶祝會,誰去聽上頭的廢話,我早早下班了。”木先生說。‘集體活動不參加不要緊嗎?“羚寶問。”不要緊,大家都偷偷溜掉了,沒幾個在聽。“
這家夥,不想升官了?盡管這樣,看著男友手腳麻利地為這個小家忙活,羚寶心裏還是甜滋滋的。畢竟跟大多數日本男人不一樣啊。不過關於大多數日本男人在家裏如何,羚寶主要也是聽父母和朋友們說的。至少她遇到的兩個,承擔的家務都比她多得多。所以有關日本男人大男子主義的傳聞,也不一定準。
”今天又有人跳電車了。“羚寶打開冰箱,拿出一個蘋果。”是麽,我還是那句話,自殺的都是白癡。“”為什麽?“”日本社會對自殺太寬容了,對小孩說不許自殺,大人自殺了卻總是說,他生前受夠了苦什麽的。依我看日本福利這麽好,日子總不會過不下去的。蠢到去死的就該死了,多餘的年金倒可以轉點到我們手上。“羚寶笑了,”你這個家夥,真是骨子裏的合理主義者。“”我說錯了嗎?“”沒有沒有。“說著,她吻了木先生一下。”讓開,油要開了。“木先生除了在床上,對羚寶的親昵舉動總是抗拒的。這一點倒是有點日本男人的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