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那段“二奶”的日子
(2008-06-07 23: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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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天才加勤奮才成全了日本頭號暢銷作家?
你錯了。
日本著名作家渡邊淳一在完成《失樂園》之後坦言∶“我是因為有了她才使自己不甘落後,拚命工作……”
她是誰?
“有著一張美麗的瓜子臉的風情女子裕子”。裕子是個在夜總會裏打工的陪酒女郎。是她在渡邊淳一最苦悶最孤獨最看不到前景的一段日子裏包“養”了他,讓他安然當了一段名副其實的“二奶”,金屋藏“剛”,用作家自己的話說,“受著她的供養”,過著“完完全全的小白臉”生活。
那是這個“東北(劄幌)老哥”初闖“關東”(東京及首都圈的總稱)時的一段戀情。
當年,35歲的渡邊淳一在劄幌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工作,“因對日本首例心髒移植手術持有不同意見而在醫院裏四麵楚歌,於是便萌發當作家的念頭,一人來到東京。”
其實他這樣寫是前後矛盾的。
也就是說,離開劄幌時並非他隻身一人,而事實是與他同居的裕子一同南下的。裕子的背景則是,“在劄幌受一個男人的委托,幫他經營一家西餐俱樂部,後來與那男人關係搞僵了,才心一橫到東京來闖世界的”。
乍到東京,渡邊淳一的寫作一時很難上軌,而“裕子”的世界卻很快在銀座亮麗起來。“收入增多,生活也就闊綽起來。平時穿和服,有時穿西服也大多是名牌,花錢也開始大手大腳。”
一個潦倒的作家坐吃享受著酒吧女郎的大手腳開支,“心理到底還是有點意難平的。”但是他也矛盾∶“隻有在醉意朦朧中,有時也真願意就這麽靠著一個女人供養著,庸庸碌碌了此一生算了。”
然而好景不長。天下沒有白養的“二奶”。
人家養著他,拿他當大“二奶”,可他卻在人家不在家時,又“養”了二“二奶”。他的戀情也真是層巒疊嶂。他說,“愛情是捂不住的。我和亮子才好了半個月,就被裕子發現了”。開始被裕子發現,是亮子的一根細頭發,毛巾上的口紅印等,一個月後,裕子在浴室裏看到了女人的戒指,再也忍不住了,終於有樂大動作――“我回來發現屋裏已空空如也,所有的家具不翼而飛。”
渡邊淳一既把和“亮子”的關係也稱為愛情,又覺得“一切都完了!因為整天受著愛慕裕子的煎熬。” 渡邊淳一終於打聽到了裕子的下落。
他叫門,從門縫裏看到了男人鞋!
怒火燒心,扭頭買回鋸條,當場割斷人家的門鏈,被屋內的男人叫警,因裕子不起訴而被警察教訓一頓釋放。後來又候著裕子下班,“緊緊跟著她。死皮賴臉纏著上她的新家。“她便對我叫∶滾呀!我當然不會滾。她跳上一輛出租,我也想跟進去,可她一下將車門關上,我來不及躲閃,撞在門上……裕子不由得一怔,對著我幽幽地歎道∶神經病!”
如果是你,會眾目睽睽被罵被撞還對戀情窮追不舍刻骨銘記嗎?
做不到?
所以,我們都寫不出《失樂園》。
不是讚同裕子罵他。
渡邊淳一有時好像真是有點“變態”,人有時也許正是因為“反常態”,才成全大事。
比如他當醫生時在醫院裏做動物試驗,經常“猛擊兔子的後腿骨並把它搞折,殺死兔子時用很粗的針從前腿內側對準心髒一下子刺入...殺狗就更殘忍了,一般都是用東西猛敲後腦而致死...”
“走廊的盡頭有一排玻璃櫥,裏麵用福爾馬林藥水浸泡著人腦及各種髒器...樓梯前麵是解剖室和太平間...而我一進這地下室,心裏便會有一種安全感。”
反常態的還有,他一生經曆了無數的女人,在她們各具的資質中遊弋著性愛,哪一個都“深深地嵌在我的心裏”。
他的作品,老是“愛到頂峰,以死了結”,又不是“梁祝”那一種,一下子把結局堵死,荒塚裸屍,才算淒美。
然而“二奶”結局終究沒有突破“鐵達尼”的覆蓋率,這跟“二奶”情結拿不到“歐美綠卡”走不出亞洲的情形好像有些差不多。
電影《失樂園》 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