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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給月亮的歌 寧靜是一種 慈悲 是魅力也是 震懾 天上宮闕不聞 何年依舊 奈得圓缺 拎兩盒打包的 月光 酥皮五仁的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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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他鄉尋故鄉

(2008-06-14 20:00:15) 下一個
      出來(國)的人打招呼常問∶“你來幾年了?”就像問“你幾歲?”那樣自然。
      年數似一張隱形標簽,標識著一個人的“隨俗”程度――語言、閱曆、資質,春櫻秋葉,一年又一年,我們到底有多少改變?
      從前聽留美的人說過,(留美)第一年大苦,第二年小苦,第三年不苦,花三年時間將心情擺平,好像比留日的相對“速成”。
     然而不論去那個國家留學或者移民,多數人的出國經曆似乎都是從“吃苦頭”開始的,然後“苦頭”隨“年頭”移化,一點一點,在不知不覺中滋生出一種隻有當事人本身才具有的“邊緣情結”,邊緣情結是一種靜觀的、獨立思考的、界乎於縮命的,眼神。
 
      旅日人的眼神,大約會在來日三年四年之後發生一些“史前”變化,也許,那些細微的變化是沒有動靜的,然而,當與家人重逢時,卻令人一驚;六、七年,眼神裏多了一份篤定;十年,終成行雲流水般的感歎。 
      來日十年的人,於秋天,當秋風掃落紅葉,天空碧藍碧藍的時候,即使不會寫詩,也有著真想寫詩的衝動。
      有一位寫詩的人,在離開家鄉十年之後回去探親,回來後寫下這樣的句子∶
      客舍並州已十霜,
      歸心日夜憶鹹陽。
     無端更渡桑亁水,
     卻望並州是故鄉。
       (題目:<渡桑>,作者∶賈島)

      還有一位詩人寫:<望鄉吟>,亦有感於出國十年∶
      回故鄉省親.麵對我生於斯長於斯的城市,處處是陌生的高樓成片,時髦的人潮洶湧,舊時街市舊時容,渺無影蹤.這是故鄉?還是他鄉?
      和賈島的<渡桑亁>寫詩一首以記之:
      羈旅花旗已十霜,
      鄉思時時憶五羊,
     一朝更渡珠江水,
      卻在他鄉尋故鄉。
      十年,他用“十霜”,可見歲月“冰涼”。
      十年又好像一個驛站,不過,過了第十個年頭,人生,管你擺平擺不平,也總可氣定神閑,至少,明白了“我該怎麽辦?”
     十年,沉澱了兩個字――從容,不然,要想寫詩,又哪裏有那份閑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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