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馬魯植物園碩果累累
初遇光榮之門
“蒂馬魯植物園(Timaru Botanic Gardens),應該有點意思。”多兒站在伊麗莎白式風格的格洛斯特大門前,凝視著門楣上的雕刻,“1935年,格洛斯特公爵親自揭幕——皮兒,想象一下當年場景吧,一位英姿颯爽的公爵,手持剪刀,‘哢嚓’剪下紅絲帶——”
皮兒淡定地接道:“然後你呢,作為現場記者,一定會撲上去采訪:‘公爵閣下,請問您對蒂馬魯植物園的期望是什麽?’”
“當然!”多兒笑嘻嘻地擺出話筒狀的手勢,“公爵閣下可能會說:‘本公爵希望它成為南島最美麗的花園之一!’”
皮兒笑道:“如果他能看到今天的蒂馬魯植物園,應該會滿意吧。這裏可不隻是個美麗的植物園,它的曆史比我們想象的更精彩。”
綠意背後的故事
兩人穿過大門,漫步在鬱鬱蔥蔥的林蔭道上。這裏的一草一木仿佛都訴說著時光的故事。
“話說回來,這片土地最初可是‘政府鎮’(Government Town)的一部分。”皮兒一邊走一邊講解,“1864年,蒂馬魯的居民請求坎特伯雷省議會,把這塊未售出的土地改造成公共綠地,才有了植物園的雛形。”
多兒環顧四周,若有所思:“也就是說,當年這裏還是一片荒地?”
“沒錯。”皮兒點頭,“最初,這片土地被稱為‘廢地’,後來政府劃出了23公頃土地用於公共用途,其中2公頃專門留給了植物園。”
多兒摸著一棵樹幹粗壯的大樹:“這麽說,它們的‘祖先’是1868年開始種下的?”
“正是。當時,由蒂馬魯公園委員會管理,靠著政府撥款和市民捐贈的樹苗、花卉,還有——”皮兒頓了頓,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囚犯的辛勤勞作。”
多兒瞪大眼睛:“什麽?囚犯種的樹?”
皮兒點頭:“是啊,早期很多樹木都是本地監獄的犯人種下的。你現在看到的鬱鬱蔥蔥,碩果累累,很可能是他們的勞動成果。”
汽車作為參照物
水波瀲灩的湖區
兩人走著走著,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水域波光粼粼,黑天鵝悠閑地漂浮在湖麵,幾隻鴨子在岸邊嬉戲。
“這片湖區可是植物園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皮兒指著湖心,“這裏不僅風景優美,當年可是為了提升公園的生態價值才修建的。”
“所以這不是天然湖?”多兒驚訝地問。
“當然。”皮兒笑道,“園方為了營造更完整的生態景觀,特意修建了這片湖泊。現在,它已經成為植物園裏最具活力的區域之一。”
多兒吹了聲口哨,試圖吸引一隻黑天鵝。天鵝傲嬌地遊遠了,隻剩下一群鴨子熱情地撲騰著靠近。
“這不公平!”多兒假裝抱怨,“黑天鵝高冷得像是城堡裏的貴族,而鴨子就像街頭小吃貨。”
“你該慶幸這不是周日。”皮兒笑道,“據說周六的鴨子最熱情,但到了周日就會傲嬌得理都不理你——因為它們被市民喂得太飽了。”
玫瑰園與百年花卉
繞過湖區,一片色彩斑斕的花園映入眼簾,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歡迎來到安德森玫瑰園(Anderson Rose Garden)。”皮兒深吸一口氣,“這裏有世界各地的玫瑰品種,最早的玫瑰種植甚至可以追溯到1872年。”
多兒感歎:“那時這座植物園才剛剛成形吧?”
“是的。”皮兒點點頭,“1872年,政府撥款200英鎊修建了園丁小屋,並開始向市民征集樹苗、花卉、種子。可以說,整個植物園都是蒂馬魯居民共同打造的。”
多兒輕輕撫摸一朵盛開的紅玫瑰:“所以,這些花不僅美麗,還有曆史溫度。”
詩人與紀念碑
繼續向前,兩人來到一座大理石雕像前——蘇格蘭詩人羅伯特·彭斯端坐在基座上,靜靜凝視著遠方。
“這尊雕像是1913年,蒂馬魯前市長詹姆斯·克雷吉贈送給市民的。”皮兒介紹道,“彭斯的詩充滿人文關懷,和這座公園的氣質很契合。”
“難怪這裏還有莎士比亞步道。”多兒環顧四周,“看來這座花園不僅是植物的天堂,也是文學愛好者的聖地。”
不遠處,一座戰爭紀念牆肅穆地矗立著,記錄著為國捐軀的英雄們的名字。
多兒神色認真地望著紀念牆:“從囚犯種樹,到居民捐贈,再到紀念戰爭英雄……蒂馬魯植物園的每個角落都藏著故事。”
下午三點半,陽光斜灑在植物園的樂隊涼亭(Band Rotunda)上。
“這個涼亭是1912年建的,為了紀念喬治五世加冕。”皮兒指了指建築的圓頂,“當時這裏是舉辦音樂會的場所。”
“這裏的曆史真的比我想象的更豐富。”多兒感歎,“不僅僅是自然美景,還有囚犯的汗水、居民的熱情、詩人的文化韻味,甚至還有戰爭的記憶。”
皮兒微笑著點頭:“這座植物園就像一本活著的曆史書,每一頁都有值得細細品味的故事。”
多兒深吸一口氣,露出滿足的笑容:“好吧,那我們今天的遊記就叫**《蒂馬魯植物園:一座活著的曆史書》**。”
“或者——”皮兒調皮地眨眼,“《花園奇遇記:當多兒遇見傲嬌天鵝》。”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