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麻爛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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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記憶點滴-群研究生廢物

(2018-01-30 09:51:10) 下一個

”清華本科六年研究生四年,出來是廢物“。不是危言聳聽,和同學都是這樣的廢物。

1968年和A兄垂頭喪氣地踏上西去的列車。到西安了,要趕下班前報到不然晚上就沒地方住了。在西郊,電車停開,提著行李就走。人事科小陳一看報到單就發愣,沒到部裏要你們呀!。同齡人,熱情安排住下。小陳和我們第二天就開始聯係西高所廠。幾天下來,不要!。本來有的文化廢物就不少,再來兩個比大學生更廢的還能要?小陳再查公函卷宗,以前要過,早不要了。和我們商量,是不是退回學校重分?不行再來。

大喜!前程未卜,行李留下回京試探。

回校後和人事科科長锛兒周旋未果,在不服從分配的緊箍咒下灰溜溜地回到整研所,分到五室。同學說我命太好。以前沒想過,現在看是命實在好。馬上分到有任務的課題組,沒幾天就狗急跳牆地把原來根本不懂的線路來了個大換血,以後下車間就沒輪上。A兄的組沒有任務就下車間當車工了,起碼幹了一年。一年後廠所分家,廠裏分得多,所裏分得少。池小王八多,三十幾個,中專描圖的沒幾個。留蘇生三個、研究生兩個。臭豆腐吃起來香,這幾個要平均,留蘇兩個和研究生一個到所。這次命不好。

不久廠技術科下放四車間。受書記青睞,1970年廠裏派人到安康支農重視了俺。那時年已三旬,剛找到女友,正在談婚論嫁。要以我就認命了,女友分手威脅,隻得找書記理論。最後連不輕彈的東西都彈出來了-裝的,實在沒辦法了。

B兄是清華大學優秀畢業獎章(俗稱金質獎章)得主,男高音。他的命比我壞得多。分到毛太子陳三兩把持的沈陽。報到後體檢不合格,退回。人事科锛兒等說他裝病。住院治療,锛兒等追到醫院要醫生逼肖出院。醫生無奈隻能一紙不明原因低燒,讓B兄出院回廠,一輩子小三陽伴隨。

的命運還在前麵。黑材料如影隨形,B兄到廠就挨鬥。俺在學校有很不當的言論,沒事。B兄隻因在清華太出名,就上了。然後成天三班倒,工作就是掃地,冰天雪地挖防空洞……”。伴兒在北京也不好受,被同班同學揭發,打成了反革命。挺著大肚子,在勞改隊裏勞動。一直到要生了,才讓回老家。她身上總藏著一封遺書。

得金質獎章是學生的幸事,但對B兄是災難的源頭。文革開始就在飯廳榮獲對聯表彰,獎章被抄走,不知去向。挨鬥掃地和在零下20度的嚴寒中掄那一鎬下去就火化四濺的凍土,這些都是獎章惹的禍。

B兄心寬,比起清華文工團小唱組裏一位我很熟悉的女同學,丈夫被打成反革命。槍斃了,還要交子彈費。,幸運多了。

C兄也是金質獎章得主。女朋友已到西安,他跟進。聽了B兄的回憶後說,那個年代,就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安慰安慰他吧。我們也就這樣挺過來了。6871年,我們也在車間當工人,我當了車工三年。三班倒,上大夜班時,睏得差點沒倒在車床上。幸好是在工廠,許多大學生趕到農場當農工。

D學姐是清華有名的全優學姐,鋼琴水準到專業樂隊都要接收,畢業後當了好幾年銑工。

清華本科六年研究生四年出來成了犬學生B兄這麽說,我在工廠同事也是這麽叫我的。同事把太學生的那一點又抬高了一級。同事叫我犬學生是開玩笑,到毛太子的地盤那就不是開玩笑了。

在清華待了十年或更久的就是一群廢物。工作後結婚分房排在後麵,原因嗎?研究生不算工齡,比同班少三四年,比進非重點的要少五六年。漲工值,研究生工資沒拿到,和同齡比工作晚了四年,調整工資輪不上,獎金沒份。記得大六在西單遇到一中學同學,他驕傲地告訴工資漲了一級,而我到那一級是十三四年之後的事了。我們還是幸運的,聽說E同學報到後當成1968畢業大學生,讀了十年的大學生確實夠廢物,他的實習工資四百多大毛。

在西安時我和BC兄在同一公司不同單位。在第一次調工資時政策是1963年畢業都調,1964年的部分調。D兄的所把他當研究生報上,立即槍斃。A兄的所稍微換了點說法但不忘提他是研究生,也斃了。輪到我們廠,吸取了前兩個教訓,不提研究生。順利過關,宣布了。笑嘴還沒閉攏,有人揭發到公司,聶大書記馬上補槍。三個1964年清華六年畢業再當四年研究生,沒一個能比過少讀六年的非重點大學生。

怪嗎?不怪!清華待了十年的就是一群占著金字塔頂尖不拉屎的低端廢物,扔廁所還嫌臭呢!

嗚呼!

 

庸貓,2018年一月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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