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老實巴交,色心大著呢。老弟的更大。是色哥色弟。
很小就開始犯色,色哥五歲多,色弟不到四歲。追的是同一個小美女,剛出生的鄰家小妹。因為追過的”太多“,怎麽追這位的已記不起了。大人記得,我們年輕時時常”提醒“我們。
1945年春天鄰居沈伯母抱回個漂亮的小妞。漂亮,她大了很漂亮,是中國第一代芭蕾舞演員。我們追她時漂亮不漂亮還真難說。剛生下的男孩女孩都差不多。皺不拉幾的小臉、腫眼泡、沒幾根毛,和小老頭差不多。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小妞在我們眼裏都是仙女下凡。追!色哥五歲能跑,色弟連走都走不穩也不能放棄。“不能輸在起跑線上”,跌跌撞撞地跟著追。
各顯神通!色哥每天一把花,也可能是每天N把花。出去野一次就帶一把野花回來獻上-禮輕情意重嘛。一放就走,也不知獻殷勤。色弟走上層路線,拍沈伯母,猛拍。未來可能的丈母娘讓色弟叫“丈母娘”,東門快婿立刻根據自己的理解,“老母牛”、”老母牛”地叫個不停。丈母娘樂得合不弄嘴,婆婆心中也樂開了花。
小仙女躺在搖籃裏視野有限,色哥的野花可能沒看見。小美女還不懂人語,色弟的“老母牛”也沒派上用處。色哥色弟又外出玩自己的了。
色哥上學了,很快有了新的女朋友,一個姓崔的妞。兩人打得火熱,好像還勾肩搭臂照過一張相。小仙女就成了妹妹。勝利了,小女友把我踹了,連那張相片也沒給色哥看過就跟父母去珞珈山了。後來聽說又去了美國。色哥好傷心呀!
色弟到中大附小也很快就忘了小美女,有了新的女朋友。色弟的花心比色哥大,他的女友多多。一年級有兩個,一年級一完就勞燕分飛了。和色哥不同,是色弟蹬了人家-我家搬家。不過心有靈犀,多年不聯係還知道子醜寅卯。
色弟說“二年級開始封建了,不睬女同學了”,不過說到丁學霸時還是露了馬腳”雖不講話但也送過月季花“。色弟的女朋友盡是高端的,陳仙女能編導舞蹈。放起卡秋莎 ,拉著色弟就跳。同學隔牆起哄,舞沒跳成。和田螺姑娘讓同學起哄攪黃了。
小學低年級時男女生兩小無猜,一塊玩就和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大了點,男生和女生慢慢玩不到一塊了。也聽到些閑言碎語,知道和女生走得近了點後的那把“刀”,男女生有了界限。
男孩七歲八歲狗都嫌,要是到二年級哪個男生還和女生一樣文雅,這孩子準有病。要是到三四年級男孩不搗蛋,老師要燒高香。
老師自有老師的辦法-族群隔離,絕不能讓兩個猴族同桌。前後桌也不行。柏林牆是最好的方法。男女生插花坐,猴子被看得牢牢的。和婁小奎同桌,桌上畫三八線,過界“斬立決”。可能沒占到便宜,原先對女神那點好感很快蕩然無存。
色弟女人緣好,但不是省油的燈。?辮子是拿手,坐在前麵的躲避鹹豬手也爐火純青,“一動她的辮子她就立即躲開“。“桌上劃了三七綫 ,我七她三。不講公平,隻講強權。過線即一拳。“。色弟在劃分桌界上比我強多了,我的三八線還遵循平等,他七三開是叢林法則。
色弟記得很多小學的女生,色哥隻記得幾個。王美蘭,漂亮,家裏有點政治問題,但初中畢業還是被招到軍隊文工團。王蘇生,特白,都說有點外國人血統,進北大了。陳猴子,諧音,文靜好看,色哥有點色心。
一句話,色哥沒有女人緣,沒有自己送進口的美食。自愧弗如也!
請色弟過目,“你小分頭梳得光光的,怎會沒有花花腸子?你中學是男女合校,到高中才進光棍學校。你們學校和女十二中是姊妹學校,經常聯合活動咋不見呢?避真就虛?”。色弟講的句句貨真價實,但色哥真的沒有花花腸子。
光光頭,隻記得六七歲沈伯母帶我們理過分屁頭。我的反毛沒有凡士林還真壓不住,可我沒用過凡士林。
附中兩年是男女合班,女生是男生的一倍。大多數女生比我高,比我矮的是小嘎吧豆。同桌鄒季明把我看得牢牢的,恨都恨不過來。
初三合校不合班。看見小學同班美女,我認識她,她不一定認識我。老鄉見老鄉。連招呼也沒打過。
和女十二是隔壁,要有新聞也輪不到色哥。而且還真沒聽到兄妹班鬧出個什麽新聞。
色弟性格隨媽,活絡,討人喜歡。色哥隨爸,僵,討人厭。學敏說我吭吭唧唧就說明在大學時多麽不受女神待見。
色哥很小的時候公開的色過,大了是有色心沒色膽。就是看上哪個也不敢說,不會說。這事要別人先開口,可能嗎?這個也隨爹。父親小時一次傭人帶著趕集,看上一個玩具小馬桶。想要又不說,當然就沒買。憋到家後才發作,嚎啕大哭。
庸貓,2018年一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