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12)
2024 (1)
在小學四年級時學校有一門叫“說話”的課。上這門課的時候老師站在旁邊,同學輪流站在講台上主持這堂課。上課的一些細節,譬如是每人主持一會兒還是一整堂課,是一周一堂還是幾堂,已記不清了。隻記得每人都要上台。
那是在政權交接前的1948年。那時很多家長把孩子送進學校後就不怎麽管了,“教不嚴師之惰”嘛!起碼我的父母是這樣的。大人不管,小孩也輕鬆。每天點卯似地上學,左耳進右耳出,下學就玩也不複習,能截留點老師講的就截留點。至於預習,根本就不知它是什麽東西。
第二天要輪到我“說話”了。說話?又不是啞巴誰不會說。再說天天看老師在台上講課,前麵的同學也上講過,講個話有什麽難?前一天壓根沒想上台後要講些什麽,也沒問問母親我應講點什麽。不到九歲的孩子哪知道“怕”是什麽?
上課鈴響後老師進來了,我被老師提上講台。大大咧咧,也哆哆嗦嗦。輕咳一聲後就拉著長音地“同學們,今天”,立刻大腦一片空白。隻得“同學們,今天”地又來一遍。怎麽下的台,下這個真正的講台,已不記得了。隻知上講台不好玩。
後來再也沒上過“說話”課。其實這門課非常有用,它讓每個孩子都能有機會上台學習如何組織掌控一個會議或活動,而不是隻有班上的幹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