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麻爛穀子

記些陳年往事,也有旅遊看到的.一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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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裏的龜王蚌將

(2015-10-04 19:13:15) 下一個

小區不大不小的湖實際上是個人工湖。建築商把溝穀用土壩堵後蓄水而成。一邊淺一邊深,從土壩的高度看最深處應有兩米多。不算淺,有龍宮和蝦兵蝦將嗎?

天龍的六阿哥贔屭就是一隻龜,有龜的地方就有龍族。湖中有很多烏龜,那當然有龍宮。多年前朋友來玩,聽說我們湖裏有烏龜後很興奮。我立即把撈魚網的幹接長,一撈就是一個20多公分的大烏龜。

春夏之際常見剛冒頭的荷箭從湖靣挺出。往前走走這些荷箭突然消失了。是露出水麵換氣的烏龜頭。往岸邊走,離湖岸還很遠就聽見撲通聲不斷。湖裏沒有蛙,往水裏跳的是烏龜,連影子也沒有看到的在岸邊曬売的烏龜。

烏龜越來越多,湖邊的土豪們不滿意了。烏龜在岸邊打洞建後宮,破壞了土豪山寨的根基。一場保衛戰開始了,土豪們在岸邊各自為戰,築起或石或磚的圩子。沒有秦始皇,各自割據,沒有用。主動出擊,在湖裏設伏,近岸的水邊放了能進不能出的捕龜籠。多麽好的曬殼台呀!烏龜高高興興地上去了,一滑,進去了。龜們在籠中歎道“還是人龍厲害,幾根細細的鐵絲就把我這個龍的子孫困住了”。

春天龜子龜孫出來了,它們最愛爬在土堤的溢水管上曬太陽。它們的耳朵太靈了,一有風吹草動就撲通撲通跳下水。

東海龍王手下是蝦兵蟹將,縮頭烏龜的兵是湖底背著小屋的湖螺。朋友看見湖底散著的無數大螺立即想到美味的田螺。用網一撈一個,一會就是小半桶。朋友高高興興地和烏龜一塊帶走了。後來問:美味如何?答:其腥無比,放生了,和烏龜一塊放生了。還說田螺的房子的腥味已無保留地轉移到他的房子裏了,經久不消。

在今天這個“無圖無真相”的時代,為了真相到湖邊去尋找物證。湖中湖螺還真不少,蹲下隨便一撈就是一寸多大的田螺。端詳了一下,褐中帶墨綠的三五層轉樓,有些披上鮮綠的苔。大門緊閉,未見田螺姑娘芳容。沒有香氣但也不腥。

水中有許多河蚌碎殼,仔細尋找未見活蚌。記得在海邊挖過蚌,它們在一尺多深的泥沙中。也記得60年代在清華的西湖摸蚌喂鴨,它們在湖泥的表麵。搞不清這裏的蚌在哪裏。

有人在湖邊垂釣。居然忘了湖裏的另一大家,“老等”老在這裏等著的魚兒。魚是放養的魚苗長成的,小區的都可來釣。經常有少年垂釣。釣起,扔回,不少小魚已成上鉤專業戶。問釣魚人戰果如何。指指,隻見水裏七八條七八寸的魚串。釣過大魚嗎?告知釣過一尺多長的。

帶回幾個湖螺養在水裏。樓房慢慢地長高,蠕動,倒扣的湖螺突然倒下大門朝天而開。水中出現些肮髒的黏液,這玩意兒能吃嗎。

早起樓下靜悄悄,田螺姑娘沒有打掃亭院準備早餐。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何況養著十顆湖螺呢?

後記:剛在湖邊看見老等突然飛出, 就從發現蚌殼碎殼所在之地附近。那些碎殼該不是老等的“犯罪”證據吧?它的長喙可以掘地一尺。
 
庸貓於南卡,2015年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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