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登大雅之堂的農家寶

種地就要施肥。店裏除了化肥外還有一袋袋的有機堆肥。樹葉的，蘑菇的，牛糞的，雞糞的，等等。有的肥料包上還特別強調是“黑牛糞”。奇怪，難道黑牛的糞就比黃牛的糞肥效大嗎。

院子的土是紅土和渣土，一塌糊塗，不宜種菜。數不盡的袋裝肥料扔進去了-菜地也是銀子堆出來的。菜皮草屑和每年的秋葉埋進去了。十多年的耕種現在菜地的土終於好了一點。

弟弟電郵來問“土裏埋大糞祘環保無公害嗎？”。很好的問題。我回答“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美國有賣牛糞肥，豬糞肥和雞糞肥，沒聽說人糞肥。其實什麽糞堆置發酵後都是無公害地有機肥料，都環保。”

說到人糞當肥料，像我們這個年齡的都知道。不管是農村的還是城裏的，是小老百姓還是大官，都知道人糞是莊稼的寶，菜無糞不肥。除了髒點臭點和離它遠點，沒人把糞當回事。至少是在沒有傳染病流行時。

小時候上學要經過菜農的地，地邊就是半埋的大糞缸。五十年代北京拉糞車和背糞桶的滿胡同串。六十年代困難時期自己在清華掏糞積肥，鑽過下水道。在通縣的水田中用手把飄在水田的“蛋”往土裏摁。四清時和農村小青年一塊往地裏運糞肥，然後手一拍一吹接過他們給的紅薯幹就吃。真沒把糞當回事。

到國外，人糞當肥料就和高麗人吃狗肉一樣成了事兒。記得多年前看到日本就為山東出口去的大蒜大做文章，說中國農民種大蒜用了人糞尿當肥料。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日本農民種地就不用大糞？不相信，起碼在化肥之前他們的農民也要用。不然靠什麽養地。

美國用不用不知道，但可疑。城市裏每人每天製造出來的哪玩意兒都衝到下水道裏去了。過去下水道的東西都到了江河湖海，如今環保了，一切要經過處理。生活廢水處理成了一個產業。每月廢水賬單就夾在水費賬單中，廢水處理費是水費的好幾倍。廢水場為了顯擺自已的功勞，不時附上照片。沉澱通氧等後的水比公園水池的都幹浄透亮。那些固體廢物到哪裏去了？總不能全變成二氧化碳和水了吧！牛糞雞糞都可以明碼標價，那些沉澱和經過發酵的更好的無公害有機東西能扔掉？可能還是賣了，隻是不便明說。

知道糞肥是個寶，對糞肥也不反感。想用，但難度大。如今不是幾十年前的馬桶拎出去一倒就行。尿呢？隻要留下發發酵就能用。在後院可行，要運到校園的菜地有難度。到校園的菜地後還是到馬廄去搞些同樣是排泄之物但被人接受的東西當肥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