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阿爾卑斯山(一)- 名鎮蘇黎世
長嘯
引子 - 阿爾卑斯山心結
圖1:阿爾卑斯山!
黃昏時分,英國航空公司的班機,載著我們從蘇黎世國際機場騰空而起,向西方的英倫三島飛去,三個星期的中歐和阿爾卑斯山遊一眨眼就過去了。
機身下,古老而綿延的阿爾卑斯山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 陰陽割昏曉的雪山,晶瑩且剔透的湖水,風吹草低見牛羊的高山草甸,所有這一切,漸漸遠去.....
妻子很疲勞,靠在窗邊的位置上睡了。我攥著我的佳能 5D mark IV,無法找到一個可用的角度來一張阿爾卑斯山的航拍。歎息一聲,心想算了,不在乎這一張 - 到過阿爾卑斯山的人都知道,那種美,沁入心扉,永世難以磨滅。
在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中,半睡半醒的我,腦海裏糾纏著一個問題:為什麽對阿爾卑斯山如此一往情深?
圖2:阿爾卑斯山!!
是的,世界上有許多美不勝收的山脈。
亞洲的喜馬拉雅山,世界屋脊,其珠峰俯瞰全球;南美洲安第斯山,山脈綿延8000多公裏,是世界最漫長的山脈;非洲的乞力馬紮羅山,赤道邊上的叛逆 - 大雪山;北美洲的落基山,有世界最壯觀的國家公園群 - 班芙,賈斯伯,冰川,黃石,和大提頓;美國的阿拉斯加山,迪納利峰有眾多的大冰川和成群結隊的馴鹿、灰熊和麋;就連不太有名的美國西北的卡斯喀特山,也素有“北美瑞士”之美稱,有十來個活著的或死去的火山。
以中歐瑞士為中心的阿爾卑斯山,當之無愧是世界上眾多美不勝收山脈的一員。然而,阿爾卑斯山沒有喜瑪拉雅山高,沒有安第斯山長,沒有乞力馬紮羅山叛逆,沒有落基山那麽多的國家公園,沒有阿拉斯加山那麽多的野獸動物,也沒有我們華盛頓州的卡斯喀特山那麽多的活火山。
但最令我“思君憶君,魂牽夢縈”的,總是阿爾卑斯山。
圖3:阿爾卑斯山!!!
班機在倫敦希思羅機場降落時,我好像明白過來:魂牽夢縈的阿爾卑斯山,是不是可以說,和歐州,進而和人類近現代文明有著千絲萬縷,又似乎很難說清的關聯?
曆史學家約翰. 赫斯特(John Brandley Hirst) 說歐州文明是獨特的,因為它一直是唯一能讓世界其它地區馬首是瞻的文明。很紮心,恐怕也是事實。
歐州(或稱西方)近現代文明,即人類近現代文明的主流,其發軔地在哪裏?如果回頭去找尋哲學,藝術,文學,科學,數學,醫學,和政治思想的源頭,大約總是穿越到古希臘。
古希臘鼎盛時,他們四周擴張,來到阿爾卑斯山東南麓下亞平寧半島的一個村落,與羅馬人首次遭遇。羅馬人為希臘人的博學誠服,虛心學習,日後竟然慢慢建立了一個綿延歐亞大陸的威武帝國 - 羅馬帝國。公元前146年,徒弟打敗師傅,羅馬攻克希臘,從此,羅馬文明取代希臘文明。
也許出於崇敬,也許出於本能,徒弟刻意承傳師傅的精髓 - 古希臘人寶貴的理性思維方式被被古羅馬人保留下來;同時,古羅馬人在治理國家方麵顯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本領 - 在政治體製和法律方麵,在工程建築領域,遠遠超越古希臘人。
如果說古希臘和古羅馬文明是歐州文明的第一個立足點,那麽,第二個立足點應該是基督教文化。
基督教源頭在一神的猶太教,從布道者(先知)耶穌起,基督教漸漸演變成型;公元3年出生的大傳教士保羅(保祿),將基督教從猶太人文化圈引出,讓它成為所有人都可以擁有的信仰。
經過基督教傳教士的數百年努力,羅馬帝國很快遍布基督教徒。公元313年,歐洲曆史上重要的一年 - 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大帝一反前任們對基督教不信任,甚至迫害的態度和做法,發表《米蘭敕令》,公開表態支持基督教教會。
羅馬帝國,乃至整個歐洲,很快就成為基督教的天下。
歐州文明的第三個立足點,是從公元前幾百年起,就對羅馬帝國不斷入侵的日耳曼蠻族和他們的戰士文化。
這些幾百年來不停翻越阿爾卑斯山,從北向南入侵的蠻族,雖然文明程度遠低於羅馬人,卻剽悍善戰,使得羅馬帝國為守住自己的疆土疲於奔命。但日耳曼人目的常常僅限於侵占草肥水美的地區,並不想,可能也是沒有能力,建立和管理自己政權,而是寧願生活在羅馬帝國的製度下,納稅並在必要時為羅馬皇帝出征;而且,這些蠻族很快也皈依了基督教。
這些蠻族的首領漸漸成為占地為王,財產私有的羅馬帝國貴族;手下的戰士則漸漸成為富有傳奇色彩的騎士。好戰者與基督徒的矛盾結合,相對柔弱的皇權麵對日益鞏固的土地和財產的私有製,加上古希臘古羅馬文明的承傳,近現代歐洲文明的雛形已見端倪。
如果我們從地域上考察歐州文明的這段曆史,雄偉阿爾卑斯山就成了當之無愧的中心,憑空添加了一道神秘而迷人的色彩。這道神秘迷人的色彩,正是我,也許還包括其他許多人,說不清道不白的“阿爾卑斯山心結”。
比如,世界軍事史上兩個著名的戰略家與阿爾卑斯山有不解之緣。
圖4:戰略大師漢尼拔征服阿爾卑斯山(該圖下載自網絡)
公元前218年,羅馬人早期主要對手,北非文明古國迦太基的著名軍事家漢尼拔,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從西南麵孤注一擲地翻越了阿爾卑斯山,突然出現在羅馬共和國富庶的波河平原,打了羅馬人一個措手不及,差點就滅了羅馬共和國。約2000年後,另一位大軍事家,法蘭西帝國大名鼎鼎的拿破侖,步漢尼拔後塵,揮師翻越阿爾卑斯山,擊敗了強大的駐紮在意大利的奧地利帝國軍隊。
圖5:威風八麵的拿破侖正越過阿爾卑斯山(該圖下載自網絡)
https://arthive.com/jacqueslouidavid/works/293314~Napoleon_at_the_pass_SaintBernard_IV
古羅馬曆史上,還有一個著名人物與阿爾卑斯山有不解之緣。公元前73年,斯巴達克率領奴隸起義軍橫掃亞平寧半島,準備殺回故鄉色雷斯(今天巴爾幹半島保加利亞和希臘一帶),不幸卻在阿爾卑斯山下止步,退回意大利,最後惜敗。
圖6:英雄斯巴達克在阿爾卑斯山下轉身而去 (該圖下載自網絡)
那個年代的人們,得翻過阿爾卑斯山才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進入中世紀以後,更多的曆史人物和事件環繞阿爾卑斯山發生。最近就聽說一個故事:空前絕後的意大利文藝複興巨匠達芬奇,晚年不滿意大利人對他的性取向的質疑,懷抱他的名畫《蒙娜麗莎》,義無反顧地翻越阿爾卑斯山,來到法國定居。名畫《蒙娜麗莎》就此輾轉於法國城鄉,最後被收藏於巴黎羅浮宮。
圖7:文藝複興巨匠達芬奇(該圖摘自網絡)
失去了蒙娜麗莎的微笑,意大利人至今仍然耿耿於懷。
圖8:蒙娜麗莎的微笑 (攝於2012,羅浮宮)
15世紀文藝複興,16世紀宗教改革,17世紀科學革命,18世紀啟蒙運動,無一不是在阿爾卑斯山周邊發生。理性,科學,進步,使歐州文明成為人類文明的主流。
懷中藏掖著阿爾卑斯山心結,漫步在阿爾卑斯山麓,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白的享受。
蘇黎世的驚魂和驚豔
我們的2018年秋天的阿爾卑斯山行始於瑞士名城蘇黎世。
大約在2018年初夏,我已經幾乎將整個22天行程的每個細節安排妥當,僅有米蘭那個藏有壁畫《最後的晚餐》的修道院門票隻訂到一張。征詢LD意見,她說一張就一張,她不去,讓給我。我看出她眼裏有一絲惆悵,便依依不舍地退了那張門票,啟用B計劃 - 米蘭三天改成捷克布拉格三天。
整個行程如下:
西雅圖飛蘇黎世(倫敦轉機)- 蘇黎世(包括庫爾)兩夜 - 捷克布拉格三夜 - 奧地利維也納三夜 - 德國國王湖一夜 - 瑞士策馬特(Zermatt)和馬特洪峰三夜 - 瑞士萊森(Leysin)以及萊蒙湖周邊六夜 - 瑞士盧塞恩三夜 - 德國天鵝堡和小國列支敦士登兩夜 - 回程倫敦轉機一夜。
先說驚魂。
從西雅圖到倫敦乘坐的是維珍大西洋的航班。飛行九個小時,沒事我們看了兩場電影,幾乎沒有睡覺。然後在倫敦希思羅機場坐了四個小時,等候去蘇黎世的班機,我起身在機場瞎逛,LD 一直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忙乎,還喝了三杯咖啡。
三杯咖啡壞事!
從倫敦飛蘇黎世隻需要一個多小時,下午3點就到了。飛機還沒有停妥,LD就說不舒服了。下機後,兩人趕快拿行李,坐上接客的班車,10分鍾到了機場假日旅店。我讓LD坐在大堂邊上的沙發等我,自己上前辦入住手續。突然LD 在後麵呼叫我,跑回去一看,她已經躺下,呼吸困難,說心慌心悸,口和手臂發麻。我問她有沒有胸痛,她說好像有一點。
老天爺,2017年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難道要在妻子身上重演?LD一向身體健康,我才是心血管裝支架的老弱病殘好不好。問LD是否要叫救護車?她不是十分肯定,我一跺腳,叫!
馬上向前台要求叫救護車。等了十分鍾左右,好像很長時間,前台美女經理一邊輕言細語安慰妻子,一邊手持手機保持和急救中心的聯係。救護車來了,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位背著儀器的救護員。麻利地一邊量血壓做心電圖,一邊詢問。
測量的結果血壓比平時高了不少,心電圖卻正常。男救護員認為不適是長途旅行疲勞加低血糖引起,血壓偏高是緊張造成,讓前台經理拿來一杯果汁給妻子。我們倆這時都有點明白過來:極可能是疲勞加那三杯咖啡帶來的不適反應。
妻子素來喜歡咖啡濃鬱的香味,但喝一杯咖啡就心跳加快,會有輕度不適感。這次連喝三杯,加上過度疲勞,症狀很似心梗,一點點胸痛也可能是臆想了。
囂張的血壓也怕醫護人員。才15分鍾,妻子的血壓就恢複正常。這15分鍾,我一直和兩位救護員天南海北聊天。男救護員說一口幾乎沒有口音的美式英語,告訴我們他在蒙大拿當過幾年牧馬人,直到現在還不時夢起黃石的大棱鏡!
從蒙大拿落基山下大草原的牧馬人,到瑞士阿爾卑斯山邊大都市的救護員,好萊塢式的蒙太奇切換!如此截然不同的畫風,也不知他是怎樣做到的。在日後幾個星期的旅途中,我們還偶遇幾位與美國有關聯的瑞士人士,相談甚歡,那是後話。
救護員說妻子不用去醫院了,還說如果我們認為有必要,他們也可以送我們去。這次妻子很有信心地說沒事了,於是千謝萬謝,握手告別。
三個月後,蘇黎世急救中心的賬單寄到西雅圖家中:680美元。聯係保險公司,全部賠償了。
圖9:蘇黎世機場假日酒店(Holiday Inn Express ZÜRICH AIRPORT;該圖下載自網絡)
妻子就是坐在這個沙發上,接受那兩個救護人員的急救的。
驚魂過後自然就是蘇黎世的驚豔。
圖10:蘇黎世歌劇院
從蘇黎世火車總站出來,走上二十來分鍾,就到了蘇黎世湖邊。過了碼頭橋,就看見了蘇黎世歌劇院。真想在這裏欣賞一場高水平的歌劇,可惜日程安排太緊;好在我們已經預訂好維也納金色大廳莫紮特交響樂團的票,一個星期後就能如願以償。
圖11:利馬特河(Limmat River) 碼頭橋(Quaibrücke)上姑娘聆聽老爺子講過去的事
碼頭橋上車水馬龍。我站在橋的另一端,對麵一老一少兩位貌似本地的行人,背對著我交談著;白發蒼蒼的老人指點江山,亭亭玉立的姑娘微傾著聆聽,好一幅溫馨靜謐的蘇黎世世俗圖!我端著相機,等了10來分鍾,終於等來兩三秒鍾隻剩姑娘和老人,而無車無其他行人的一瞬間,按下了快門。
圖12:聖母大教堂鍾樓(Fraumünster Church Tower)
我們在利馬特河西岸的小巷裏悠閑地東張西望,這個綠色的鍾樓塔尖始終在我們的視野中為我們指路。我笑稱我們正走在一條通向天堂的小巷中。晚上在酒店裏查了一番,興奮地告訴LD:我還真說對了 - 那是聖母教堂。後來有人跟我說,Fraumünster Church 應該翻譯成婦女大教堂,那我們當時應該是走在通向伊甸園的小巷裏?
圖13:利馬特河邊著名的仨教堂
綠頂的是聖母大教堂,邊上是聖彼得大教堂。
用的是廣角鏡頭,相機確實也拿歪了點,懶得在PS上調整。
圖14:右岸的是格羅斯大教堂(Grossmünster)
這座著名的蘇黎世地標現在也是著名的蘇黎世大學神學院的一部分。它始建於1100年前後,是瑞士最大的羅馬式建築清教徒教堂,其建築風格以羅馬式的雙塔聞名。
圖15: 蘇黎世電影節的廣告旗
可惜還有一個星期才開幕,那時我們在布拉格了,然後是維也納,國王湖,策爾馬特,萊森,洛桑,日內瓦,盧塞恩,天鵝堡,等回到蘇黎世時,電影節也閉幕了。
圖16:小巷幽深的蘇黎世
圖17:蘇黎世金融區牛氣衝天
蘇黎世班霍夫大街(Bahnhofstrasse)人稱“瑞士華爾街”,或者“蘇黎世第五大道”。這裏聚集者許許多多著名的大銀行和高檔專賣店。美國華爾街以證券業務為主,蘇黎世金融區班霍夫大街上主要金融業務是銀行和保險業。和高回報高風險的證券業不同,銀行和保險業在保值中爭取增值,這也許是為什麽班霍夫大街的牛是犀牛!厚厚的盔甲隱喻蘇黎世銀行和保險業健全和堅固的保值安全措施。
丹布朗(Dan Brown) 是我最喜歡的美國作家之一,他在他的幾部小說裏逼真地描述了蘇黎世銀行各種意想不到的安全措施,吸引了全世界的財富源源不斷流進瑞士。近年來,天朝達官富人也是趨之若鶩。
不過我拍照那會,這犀牛正忙著保護美女。
圖18:班霍夫大街靠近火車站處
圖19:黃昏時的班霍夫大街
圖20:蘇黎世湖畔的塑像 - 希臘神話中的特洛伊美少年伽倪墨德(Ganymed)和宙斯的雄鷹
希臘神話中,特洛伊王子Ganymede 是被宙斯誘惑綁架到奧林匹斯山的。(宙斯不僅喜好美女,也有孌童廦。)德國大文豪歌德在謳歌了普羅米修斯後,又撰寫了一首詩《Ganymed》。前者推崇人類的反抗膽識,後者揭示人類屈從的弱點。作為近代史上偉大的人文主義者,歌德展示了人類的兩麵性。
但這座塑像是瑞士藝術家哈配切(Hubacher )於1952製作的。根據他本人的解釋,這座作品不是希臘版(當然也不是歌德版),而是瑞士版的:王子伸出左手,懇求宙斯的鷹帶他去奧林匹斯山。
突然覺得瑞士人有時很會和稀泥(也許應該說,治國情商很高),不然這樣的一個小國,在主戰場的歐州,如何在兩次世界大戰中維持了中立?
圖21:利馬特河右岸邊的市政大廳(Rathaus)
圖22:蘇黎世火車總站
西歐城市的火車總站都建在市中心,蘇黎世也不例外,從總站出來就是班霍夫大街,有軌街車四通八達,其實,班霍夫大街意譯就是車站大街。
車站門幅寫著:SBB CFF FFS,這是“瑞士聯邦鐵路”的德文,法文和意大利文的縮寫。小小一個瑞士,有德,法,意 和羅曼什四種官方語言。德語區的麵積最大,包括北部,中部和東部大部分,蘇黎世在德語區;西部為法語區,包括日內瓦和洛桑等名城;南部提契偌地區則是意大利語中心;最東邊的格勞賓登州以羅曼什語為主,但德語也廣泛使用。
圖23:利馬特河邊聚精會神的攝影家
是我們家領導在跪求好照片。
圖24:蘇黎世火車總站內部
內部龐大,幾十個站台,有吃有喝,上下幾層。第一次去那裏,不懂德語,有點暈頭轉向。
我們打聽廁所,瑞士人大都會說一些英文,很容易就找到一個,可要進去就犯難 - 收費,而且隻收瑞士法郎的硬幣。我們沒有,那尷尬勁可想而知,轉了幾圈,也沒有見換零錢的機器,附近也沒有零售小店。萬般無奈,準備離開。
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瑞士白領走出廁所,看出我們的窘況,掏出兩個一元硬幣,為我們付了費,揮手而去。
上圖中右邊的幾扇門裏是售票大廳。我們在那裏購買了兩張一個月內任意八天有效的瑞士火車通票(Swiss Pass)。通票本身物有所值,但如果用信用卡付賬,當工作人員問你選擇用瑞士法郎或者是美元結賬時,一定記住選美元! 美國大部分的信用卡公司匯率遠遠好過瑞士本地匯率。我在瑞士使用信用卡,有時選瑞士法郎結算,有時選的是美元,回來後比較發現,那兩張瑞士火車通票,我們大約多付了30美元,因為我們當時選的是瑞士法郎!
圖25:班霍夫大街上的有軌街車
圖26:蘇黎世小巷中的小廣場
圖27:蘇黎世火車總站裏的英俊少年
圖28:下班的警察
瑞士警察叔叔和阿姨們看上很硬朗,裝備齊全,和美國警察有一比。
圖29: 蘇黎世湖畔小姑娘
甜美可愛的小姑娘和同學們坐在湖邊聽老師講課。拿起相機,我馬上想起了兩個人 - 猜猜會是誰?
女神赫本和少女海蒂!
圖30:蘇黎世湖畔小男孩
猜猜我又想起誰 - 自古英雄出少年,愛因斯坦!
圖31:發言踴躍
圖32:小巷中送孩子們上學的母親
圖33:簡單的日式晚餐 - 天婦羅和烏冬麵
三個炸蝦兩條炸蔬菜加一碗麵,25元,歐元! 瑞士什麽都好,就是物價貴,比周邊的德國,奧地利貴不少,更不能和捷克等國比。
圖34:蘇黎世湖遠眺
明天,我們將乘火車,沿著湖邊去遠處大山裏的庫爾(Chur),然後走完名氣很響的冰川快車道最美的一段,拜訪聖莫裏茨(St. Mortiz)。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