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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像章的故事
文革中有一陣,毛的像章很流行,人人都佩戴,且越戴越大,越戴越多。剛開始時的像章是很小的,大約一分硬幣大小,官方鑄造,五分錢一枚,紅底金像金邊。
那是文革剛開始的時候,我和弟弟都還沒有像章,聽說人民廣場有賣,隻是要起早。為了趕上潮流,我們決定起早去買像章。那天我們四點鍾就起床,趕到廣場才四點半。賣像章的地 方在人民公園的南京路大門,隊伍已經排到黃陂路,我們也隻好加入隊伍。六點半開始賣像章。等我們快排到時,像章賣完了。那時才8歲的弟弟很失望地哭了。我安慰弟 弟說,明天我們早點來,一定能買到。第二天,我們一點鍾就出發,到那裏才沒幾個人,總算如願以償地買到了。這是我們各自的第一枚像章。
以後像章就越來越多了,有條件的單位都開始鑄造。在上海火車站(北站)旁邊,出現了一個像章交換市場,人人拿著各種各樣的像章在那裏交換。隻要雙方願意,就可成交,或一枚換一枚,或一枚換幾枚。
後來的像章也變得越來越大,形狀越來越奇。有輪船上一個毛像,叫“大海(航行靠舵手)”,上麵再加一麵紅旗叫“旗大海”。我舅舅給我一枚叫“井岡山”,很稀奇,可以換幾枚“大海”。後來還有有機玻璃的,夜光的。。。
有一次,我以一枚較小的像章換到一枚大像章,通體金黃,沒有其他顏色。我很得意,以為得一奇貨。繼續閑逛中見到我的同學。那時已停課鬧革命,我已幾個月沒 見他了。那小子是個留級生。留級生有兩種,一種是笨而老實的,一種是調皮搗蛋的。他是笨而老實的那種。
幾個月沒見麵,這小子大變樣了。以前看見成績好的同學時會很自卑,現在這種自卑的表情不見了,代之以自信,成熟的模樣。他比我們至少大2,3歲,比較成熟。我興奮地向他展示我新得到的的寶貝,誰料想,他隻是掃了一眼,然後大喝一聲:毛----呸!
我大吃一驚。幾個月沒見麵,這小子怎麽變得這麽反動,見了毛主席像章,也不恭恭敬敬的叫一聲毛主席,居然隻叫“毛” ,還“呸”!然後我又想,不對吧,這小子自己也拿著幾枚像章在換,會不會我的像章有問題。我又不敢問任何人,生怕卷入反動事件。那枚像章也被我深深 地藏了起來,不敢示人。
幾年後,我當了工人,經常聽到“毛坯”二字,才知道,凡半成品,上海話叫“毛坯” 。我的那像章,鑄成後才鍍了一層金色的底漆,還沒上彩,那小子隻是指出那是一隻毛坯。當時可是嚇得我很不輕。那時我才是一個4年級的小學生,怎麽知道什麽叫“毛”坯呢?
祝我們大家身體健康、吉祥如意!
知道了就是一頓暴打,那樣子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好可怕!
唐詩《江南曲》:“嫁得瞿塘賈,朝朝誤妾期。早知潮有信,嫁與弄潮兒。”你要把兒念成普通話,就不壓韻了,這裏還就得按吳語的發音念倪。否則,一個傳誦千年的唐詩不在韻上,豈非讓古人笑落大牙哉。
還有那個“淬火”,祖國大地上的所有的鍛工車間、熱處理房、和鐵匠鋪,全國各族人民都把它念成“站火”,也就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和CCTV念成“翠火”。記得當年機械原理的老師對我們說:別看“新華字典”裏的注音念“翠”,你們要那樣念了,我算你們念白字,因為工廠裏沒人那麽念的,那麽念沒人懂。
還有那個愜意的“愜”,我問了全國各地不下十個地方的人,感到開心舒服怡然自得的時候,用的都是“XIA”意,普通勞動人民在口語裏說“QIE”意的還真沒有。不過字典裏還真是注QIE音。我一直想寫信給新華字典的編撰人員,希望他們至少將“XIA”意算著口語方言。要不然,我聽到薑昆和周立波都把“愜意”念成“QIE”意的時候,總覺得不倫不類:從事民間語言藝術的人,居然也端起正統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