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爹娘胡思亂想
全是胡思亂想，個人觀點而已。謝謝來訪！
[注：（1）我暑假就寫好了《上海行》。我的文章都是依據經曆小說化，開開玩笑，不能認真。最近在《越南行》畫畫上癮，所以很多舊文沒有發。既然談論上海，就盜用一幅《越南行》的豪宅風景附在後麵。譚公主長得有點象楊大王大學時代的女友趙公主，也盜用一下肖像。反正畫圖民工都是我，不會引起版權爭議。（2）文中“龜壇”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常去的一個論壇，我作文多以其為辯論反方。謝謝！]
（T濟大學優等畢業生譚公主憂鬱的眼光似乎在低問：“幸福在哪裏？”）
你們知道，上海有不少別墅，裏麵住著大批洋人。這些高級洋管事，外資公司讓他們享受M國老家的普通居住條件，以免鄉愁過度，耽誤利潤。他們的別墅，沒有私人產權，帶有辦公社交性質，配有傭人。我不敢說上海本地人住不起別墅。我們的董事長齊大王是億萬富翁，純種歸化上海籍，住著價值一億多的花園別墅。不過，普通一族假如把所擁有的幾套小公寓通通賣掉，出國買房似乎牛糞烘街，但想將錢集中起來購買齊大王的別墅，等同阿Q說夢，不知道下輩子有無可能。
大凡人口過多之地，住房條件一向尷尬，口袋裏麵鈔票一大堆，生活質量卻差強人意。R本、HK、辛家P、Y南、T國等地的群眾早知道這個道理，在M國窮人跟前神氣不起來。地域優越感過頭，動輒產生輕人之心的民風，使我聯想到某些對曆史文化驕傲自大者。我們自稱傳統的“禮儀之邦”，基本子虛烏有，除非現代人將“禮儀”定義作“送禮”。現代送禮五花百門，你足夠高級的話，還會有人給你送美女。兩廂情願不犯法，你愛咋洗就咋洗，假若沒有人安裝攝像頭，比接受送錢安全多了。
曆史上好的東西不少，但醜陋的糟粕多如龜毛。諸如閹太監、裹小腳、多妻妾、吏貪腐、文字獄、人上人、逛青樓、酒肉臭等等，根本硬朗不起來。別跟我說西方也有這些東西，我們先象宋仁宗和唐太宗那樣反省自己再說。西方糜爛致死，你們高興都來不及，管他作甚？因此，我嚴重懷疑某幾個龜壇大王是對Z國居心不良的害群野驢，他們宣誓加入M國是100%真心的，為什麽呢？你想想看，他們長篇大論，夜以繼日，嘔心瀝血地揭批M國的陰暗麵，讓M國反省後更加難以對付；他們竭力奉承吹噓Z國，使天真的國人麻痹輕敵，捧殺的企圖昭然若揭。以後這種奸佞回國探親，一下飛機應該直接送進勞改營，即使M國強烈交涉也不能放他們出去。
我們公司接鬼最積極，一切按M國規則處理。於是，我在外國的別墅沒有產權，豪車是公司的，卻非要配置傭人和秘書。以前網友好奇我四位數收入，怎麽開豪車？現在算找到答案了。實際上，我覺得接鬼的話，應該學M國比照老家條件。也就是說，公司應該在M國讓我住一套140平的小公寓，才算複製上海的故鄉情。小公寓特別熱鬧溫馨，我和很多高傲的上海人一樣，認為住M國的大別墅還不如露宿上海街頭。總之，什麽東西一接鬼，我們加進自己的理解，弄成《封神演義》裏麵的四不象。四不象是新物種，也不失為創新吧。
我現在的美洲司令別墅位於黃金地段，有八個臥室，價值連城，什麽時候公司也學習國有資產私有化，白送給我就可以償清私人債務了；我偶然必須犧牲私密性，宴請生意夥伴，增進革命合作。比如上個月，我在別墅隆重設宴拉攏Y南富婆範夫人及隨行。
我身為大宋名將，在兩個國家開府駐紮過。除了M國，數年前出任M來X亞軍區中郎將，除了車子和別墅，按慣例送來兩個傭人。我生活簡單，這些傭人除了做飯打掃，一個已經足夠， 另一個純屬多餘。他們象龜壇大王那樣鬼鬼祟祟，很可能是上司派來監視我的間諜。
聊聊菜籃子，我重拾十年前的美好時光，學到不少新知識。
實際上，農產品價格昂貴不是優越的好事情嗎？請看龜壇著名的“大王騎驢定理”：“不管三七二十一，貴即優越；哪怕是腫瘤，大則高人一等。”房價狂飆，那些大王歡呼即將超越HK，樂不可支；豪車價格比M國貴幾倍，他們讚歎越貴開起來越帶勁。嘿，沒想到這次我好心迎合大王們，說農貿產品價格高，他們卻忽然不喜歡貴了，死活堅稱一家人每天區區十幾元人民幣搞定。拿破侖大王說女人宛如善變的雲彩，我看這些莫名其妙的大王比女人還善變。
餐館進進出出不少T濟和複D的年輕大學生，朝氣蓬勃，讓我也感受到撲麵而來的青春魅力。大學生當然不知道身旁坐著龜壇大王懸賞百萬的恐怖通緝要犯糊塗夫人。但我是無畏之人，非常爽快地將身份告訴他們，懇求他們把我交給龜壇大王領取賞銀買房，我也算搞點不費工本的慈善助學。誰知他們輕蔑地一笑道：“你們龜壇大王肯定是花崗石腦袋。一百萬夠幹嘛呀？外灘逛一圈就沒了，還買房呢！你們外國人不懂行情，以後就別亂侃山了。拜托啦，好不好？一百萬已經是可以忽略的小數，學校早就不教四舍五入了，而是務實地取鑒房價，改教四百萬舍五百萬入。現在中小學生考數學，答案誤差一百萬，老師怕家長上綱上線鬧事，不敢再扣分了。讓過時的龜壇大王見鬼去吧！”天真的大學生觀點新穎，但畢竟見識有限。他們哪裏料得到，龜壇大王的確天天見鬼，因為龜壇的鬼怪散仙比烏龜王八還多。
吃完飯，馮大王想用公司名義結帳，被我故作姿態地攔住。我堅持自掏腰包請大家。反正紅辣椒吃一頓，費用不是天文數字，窮人尚可承受，這才是我不敢去望江閣的真正意圖。不過，糊塗夫人負債累累，早就不怕再多負一點。今日世界，光蹄子的毛驢不怕穿破鞋的野豬，負債多的早已破罐子破摔，連債務數字都懶得去核對，帳愛記多少就多少。哈哈。
從紅辣椒出來，還不算深夜，隻見霓虹燈鮮豔燦爛，好一片繁華街景。五角場以前類似M國農村，現在如此熱鬧，儼然市中心，令我感慨萬千。上海正一步步踏實地走向世界金融中心，不久的將來應該成為事實，但滿滿一卡車鈔票買不動一套破公寓，人口稠密的問題如何解決，物價飛天如何控製，高品質的生活在哪兒，我頗感迷茫。
馮大王的機要秘書譚公主，身材比我高一英寸，烏絲披肩，營養良好，是個豐滿迷人的四川姑娘。我是上不了廳堂、下不了廚房、治不了小三、打不過流氓的女將，不喜歡跑農貿市場，但很樂意看看年輕職工的生存狀況，提出到譚公主位於附近的住所看看。譚公主感到榮幸，不安地說道：“就怕地方粗鄙，折辱夫人。”我出身窮光蛋，今日依然是窮光蛋，有點一朝為賊終生不得翻身的意思，爽快地說道：“我當年徒步進九寨溝，天黑迷路，幹脆掛個網床抱著寶劍睡在樹林裏麵，比你的條件肯定差遠了，沒事！”我自己的小公寓就在五角場附近，早租給一對來上海做生意的山東夫婦。聽說那套小公寓已經漲到五萬一平，但比起我昆侖山似的債務，這點私人財產微不足道。
（我在上海價值嚇人的鳥籠“豪宅”風景獨好）
馮大王啟動他的寶M888，載上我和譚公主，往譚公主的公寓樓絕塵而去。我看到的情景隻能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樓房極其簡陋，設施和時代脫節，小區道路又窄又暗，鋪地凹凸不平。54平米的小套間，水龍頭滴著水珠，狹小破舊的廚房，擁擠的盒子房間，住著10個年輕姑娘。這麽糟糕的居住條件，姑娘們還必須自己負擔水電、上網、電視、物業等支出，屋主非常省心。
[注：昨天聽老同學徐夫人說，中介把她在BJ的一套舊公寓分隔成20份出租給螞蟻們。我以為聽錯了，沒錯，是二十！徐夫人冷笑道：“二十就嚇著你啦？還有四十的呢。”媽呀，敢情譚公主住得挺不錯呢！聽說過“群租”這個詞嗎？長工不可能整租得起“豪宅”，中介順應大好形勢，搞人海戰術。當年本科畢業分配到上海，公司讓我們三個女流免費住12平米的筒子間，豈不是高幹待遇了？真是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花花世界！]
我目瞪口呆地走進譚公主的蝸居，轉個身都感到不方便。我非常理解譚公主為什麽要住在這兒，她的收入比起馮大王，少了將近8倍，讓她購買帝王宮苑，豈不是天方夜譚？父母假若不幸是個庸人，這些年輕公主，不嫁個“富翁”，何年何月才會象廣告說的那樣，“夢寐以求，擁有一套”？近來不少正直大王厲聲批評少女嫁老大王的不正之風，我目睹譚公主和室友的艱苦條件，對她們的無奈，多了一份尊重。隻要老大王不搞一夫多妻，我都沒有意見。聽馮大王說，少男也有願意找個老夫人的。現實往往相當沉重。
[注：（1）譚公主淪落風塵化身螞蟻族，與她在野驢大學接受不夠檔次的教育有關。倘若她從我們京懿湄大學畢業，象龜壇眾多愛國大王吹噓的那樣，一畢業至少立刻擁有88套房，個個都是超級大肥豬，諸位千萬要信以為真。（2）古人不懂得房子金貴，財富用驢來計算。例如，電視報道我們京懿湄大學的傑出校友寇準大王擁有88頭從Y南進口的毛驢。（3）從譚公主的悲慘遭遇，證實擇校之重要，故而上海父母什麽小升初、高中大學、博士後，都重視到雙眼冒血互相廝殺的田地。群眾意識是聰睿先進的，但方向絕對是錯誤的。他們以為把孩子推上那些不太正規和徒有虛名的QH、BD、T濟、複D就萬事大吉。更有昏了頭的家長把孩子送去誤人子弟的蛤F和Y嚕瞎混，還美其名曰“爬藤”。人又不是猴子蜥蜴，爬藤蔓作甚？這些人全部南轅北轍，不得要領。（4）我來給他們指一條明路吧。漢光武帝劉秀說了，要娶就娶美麗的陰麗華。依我說，要爬就爬繼往開來的宇宙最高學府京懿湄大學。]
很久很久以前，德國有個國王，聽到百姓沒有米飯吃，他不解地問道：“怎麽不吃死豬肉？”一千多年後，龜壇某幾個歡喜大王歌頌上海每人擁有N套房，完全忽視了千千萬萬人，尤其許多勤勞勇敢的外地人，竟然連半套也沒有。這些大王聽到炮灰族沒有第一套房住，同樣會驚奇地問道：“怎麽不住第二套？”這個問題，留給數不清的公主王子們來回答好了。
我們公司雄霸世界，自然能幫名校畢業生譚公主解決戶口，但那些給小公司打工的無數外地人，恐怕沒有譚公主這份福氣。本地戶口管理，我大概知道細節。如果譚公主戶口無法解決，將來哪怕嫁一個上海大王，生的小孩也不能入籍。這個政策，幾十年來居然不變，配得上“堅定不移”的封號。
（待續）
附前幾篇《笑談上海行》的鏈接，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瀏覽：
我的作文長篇大論，前因後果難免模糊，請原諒。《北京行》對楊大王和糊塗夫人多有記述，新來的讀者可以從中了解背景，特此列幾個在下麵。謝謝！
楊大王和糊塗夫人的戀愛故事在：
笑談北京行9：訪問陳副教授辦公室，邂逅第一位大學時代追求者（下）
《越南行》裏麵有楊王子和糊塗公主的軍營插圖。
關於楊大王的世界觀，請看此文：笑談北京行12：海龜楊大王所長嘲笑三妻四妾
因為出差，回複晚了，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