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談上海行3：高薪經理說物價，訪HK老板豪宅

（糊塗夫人按：親身經曆戲劇小說化，若讀到不實之處，請讀者以常識為準。作者在文中對女主角的人品和美貌不厭其煩地歌頌，並非誇讚“我”。“注”是我解釋出處和發牢騷的地方，如果妨礙閱讀，讀者可以跳過，敬請包涵。謝謝！）

（注：（1）消費這個東西，按不同階級，可高可低。象我這種不愛美食的窮人，經常啃片十美分的麵包就當午飯，但我不能說M國一頓午飯才十美分吧？一般有車有房的家庭，無論北京上海，一家人每天100元花在農貿市場上，並不誇張。便宜的餐館不是沒有，但如果吃餐館，比買菜做飯，花銷肯定還是大。北京人和上海人對食品安全相當重視，對外麵的熟食略感忐忑。農貿市場與超市的魚肉，特別是高質量的，綜合而言，價格比美國貴不少。（2）我的老同學伍大王，自己公司投入重金，在深Z鄉下養豬養牛種菜，殺雞用牛刀，就是想吃得放心。我暑假過後要到深Z和廈M公差，10月份還得去趟Y南，或者會笑談那些地方。）

 

我最近自費電話調研，在龜壇貼出北京兩家中產階級每天夥食100元的新消息，招來許多龜壇大王的瘋狂轟炸，驚嚇莫名。別以為驚嚇如同兒戲，因為它可以殺死女人。古羅馬大將龐培大王膂力超凡，武藝高強，我至少兩次目睹他陣前單挑，用標槍把敵軍頭目挑落馬下刺死。龐大王二十幾歲當上陸海軍統帥，征服廣大的地域，因功享有“瑪戈努斯”榮譽封號，類似亞曆山大那個“大帝（The Great）”頭銜。古羅馬能跟龐大王的顯赫功勳相提並論者，恐怕隻有凱撒大王。不幸兩位功勳蓋世的曆史巨人，必須巔峰對決。龐大王強大若此，卻不能保全自己的嬌妻。龐夫人受到打砸搶暴民的血腥驚嚇，先驚到流產，次年又嚇到難產，鮮花年華憾歸黃泉。我親曆無數惡戰，單挑斬將十幾次，坦然麵對血淋淋的死屍堆，比龐夫人堅強千倍，仍被龜壇的暴躁大王們嚇到噤聲。龜壇大王比殘忍的古羅馬暴民還犀利，吾始料未及也。

（注：（1）西漢名將霍去病也是年紀青青就統帥大軍，異常驍勇。我沒有看到霍去病的單挑記錄，但他在兩軍對峙之際，單騎馳入敵陣，拽住對投降舉棋不定的敵酋之手，果斷和勇毅令人歎服。（2）龐培的武藝，不光有單挑記錄為證，行軍作戰多有描述。他年近六十，在操場集結軍隊，上馬奔馳如飛，標槍投擲距離之遠，無人能及。M國連續劇把他演繹成一個肥胖文官，有失公道。（3）西史單挑記錄之多，令我好奇。我們古代小說的單挑，動不動大戰幾十甚至幾百回合，吹牛不要本也。宋朝悍將郭遵單挑西夏頭領，一個回合即斬之。西史的單挑，經常一兩個回合分出勝負。猛將馬賽拉斯單挑敵帥，標槍猛擲，兩馬一錯蹬，勝負立分。優門尼斯大將對決亞曆山大手下第一勇將，也是一交馬即刻雙雙墜地，在草皮中滾打成一團，不知算多少個回合。所以，小說中我偶然上陣斬將，都按西史習慣，一兩招內幹淨利落地取對方首級，和我的拖遝文風判若兩人。）

龐培大王和霍去病大王有很多相似之處。兩位英傑都出身豪門，勇猛善戰，少年時期在戰場獨擋一麵，二十出頭即為聲勢赫赫的大將。龐大王生活節製檢點，恪守一夫一妻，情操高尚。身為權勢熏天的統帥，龐大王受人之惠態度謙恭，施恩於人不顯傲慢。龐大王戰無不勝，在軍隊中威望高漲，隨時可以登基獨裁，卻甘願放棄兵柄，到元老院從政。這直接導致他多年後與軍閥凱撒大王決戰時，軍威不支。我耳聞霍大王生活較為奢侈，仗著漢武帝的恩寵，他非法射死飛將軍李廣的兒子（關內侯李敢），令我對他的尊敬銳減。龐大王命長，在政治和財政上多有建樹；霍大王二十幾歲病死，令人遺憾。又一個例子證實古時候亞洲的病毒和細菌比歐洲多。  

我軍旅忙碌，不可能有時間到上海農貿市場視察並親切地與小販握手，便趁機向在座的大王們探聽。張大王是典型的顧家上海男人，對這些日常花銷比較清楚，微笑答道：“沒想到糊塗夫人統領千軍萬馬，還象澳爸碼那樣關心農貿市場，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令我們感動。不同家庭的預算各不同，我隻能跟你說說自己的情況。我們家兩口子工資共有四十幾萬，在上海應該算富裕了。一家三口加上兩位老人，每個月買菜煮食，我們大約要花2500到3000元。我們家吃得比較低調，很少買昂貴的石斑龍蝦三文魚之類。特殊的日子，得買點高級食材，100元打不住的。所以，北京每天大約100元的話，和上海的情況相似了。物價真的上來了。如果吃餐館，附近的新亞大包比較正規，還算便宜，每人約20，全家人一頓飯就得100了。”其他大王紛紛附和，好象各家花銷相當接近，唯有一向講究食品安全的馮大王特別。

馮大王優雅地喝了一口香茶說道：“不好意思，我好象比大家的費用高啊！我們一家三口，每天都快200多了。”張大王等人有些吃驚地反問道：“真的假的？你有點太誇張了吧？”馮大王笑了起來：“沒有誇張！我們家比較講究，喜歡買貴一些的東西。比如蘋果，你要買便宜的，兩三塊錢一斤都可能有，但我必須買15塊一斤的。無他，圖個質量好，吃得放心些。不過，我還真不敢保證15塊的能比兩塊的安全多少，這年頭掛羊頭賣狗肉並不新鮮。說不清啦，嘿嘿，破財消災，消災。。。。。。”我和眾人聽了頻頻點頭。

（注：水銀砒霜，劇毒也，跟狂犬病病毒一樣，a single drop will kill，千萬別吃。毒藥吃了會送命的，常識也。）

按個別例子看，馮大王每天兩百多元不算英雄。我的老同學伍大王富比火焰山，雇傭專業農林科技人才特供蔬菜魚肉，吃的用的一律趕時髦到專賣店買洋貨，那可真是天價。聽他說，每個月花銷近一萬五！我盡管佩服財大氣粗，卻覺得伍大王花冤枉錢。龜壇中立大王援引統計學家的科學數據證明，多吃有毒食品可以增加平均壽命。將M國當作新家園的海不龜，為了老家親人的安全，忍不住批評Z國的某些毒劣食品，遭到發毒誓加入M籍卻令人費解地熱愛其他國家的叛賊族和炮灰族迎頭猛擊。

中立大王提供鋼鐵般的證據，令愛M國的海不龜大敗虧輸，隻好簽訂無條件投降條約，接受綠色食品對長壽無益的荒唐說法。

吃水銀砒霜求長壽，跟濫印鈔票救經濟一樣，飲鳩止渴也。我國古代大人物不如古羅馬的長壽，很大原因乃聽信術士之蠱惑，吞吃含有水銀等重金屬的丹藥。包括睿智的唐太宗在內，都上這個當。唐太宗是身體壯健的蓋世騎將，長期服用有毒食品竟能令他早早歸西。有毒食品當然損害身體，任何粉飾屬於別有用心也。

（注：（1）苻堅是五胡十六國時期前秦的皇帝，開明寬仁，王猛是他的心腹重臣，言聽計從。姚萇和慕容垂兵敗投降，苻堅卻意外地不聽王猛勸諫，不計前嫌，對這兩個居心叵測的敗將予以重用，猶如今日M國重用某些叛賊族一樣。（2）M國對我們，恩遠多於仇。看看清朝，沒有M國的退款，何來今日QH大學？M國不將日本鬼子揍得半身不遂，何來山河光複？沒有M國資本家拋棄自己的工人，無私注資，何來今日傻瓜們喜歡的房價每平10萬？沒有M國坦誠錄用，叛賊族焉能當得上高科技教授？自作聰明者，把M國所作所為歸因於自私自利，替自己著想，不謬也。大凡泱泱王道，為自己著想，同時使旁人受惠，才能朋友遍天下。我們大多自稱是M國的朋友，我不會口是心非。（3）龜壇經常有大王談論資本積累。資本積累的過程非常複雜，我不敢象馬克思那樣多言，但這些大王忘記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不管你積累多少，敗壞起來，速度驚人。慕容垂等輩，晉升土皇帝，積累足夠厚實，才支撐了幾代人呢？（4）魏國滅掉蜀國，多年後西晉派使者訪問即將滅亡的東吳，窺伺其國力。使者沿途看到牛羊成群，穀物豐盈，鯉魚滿塘，群眾喜樂。使者回去向皇帝建議：彼膏肥民奢，可以進攻了。富庶的東吳也積累得夠多了吧？（5）西晉三國歸一，功莫大焉，財富積累可謂豐盛無比。晉人卻居功自傲，奢侈淫靡，變成軟腳蝦，僅僅50年就玩完，不可不鑒。）

我不是說，入了M籍不能批評Ｍ國；更不是說，入了Z籍不能批評Z國。批評Z國或者M國，都是令人歡欣鼓舞的喜事，多多益善；但宣誓表忠心，加入Z籍不愛Z國，和加入M籍不愛M國一樣，上升到劣根性問題，不算過分。我後麵會敘述一千多年前王猛、苻堅、姚萇、慕容垂等大王的故事，在這兒先簡單評論一下“感恩”。外人對我們友善，是假設我們心智健全，存有感恩之心。你如果額頭上寫滿“忘恩負義”，相信還對你友好的地球居民立即所剩無幾。我每次接到應聘大王的簡曆，對那些幾個月或一兩年頻繁跳槽的，均敬而遠之，更何況反複背叛主公者乎？

苻堅對慕容垂和姚萇有不殺之恩，信賴到生死相托，換來他們的無情叛變。慕容垂和姚萇因為不仁不義，取得空前成功，而苻堅落得一個亡國族滅的下場。隨後的朝代，當皇帝想發點慈悲饒恕對手的時候，臣子馬上引用苻堅的例子，皇帝莫不從“善”如流，對敵人采取殘忍的三光政策，連嬰孩也不敢放過，有時候整個種族全部誅滅。幸乎？悲乎？慕容垂和姚萇之輩，能力比今天的巨牛強一億倍，然人品極其下賤，不幸正是某幾個龜壇大王的好榜樣。沒有感恩之心，不單讓外族小瞧，殺雞取卵貪圖暫時利好，葬送已經不多的信譽，日後難免遺害子孫。我不是王猛，預言多半不準，請那幾個龜壇大王放心繼續發跡。 

（注：幾千年前，越王勾踐忍辱負重，甚至不惜嚐吳王的臭屎，虛偽下作到極點，終於鹹魚翻身當上霸主。）

現代人倘若學勾踐慕容垂之流，無非小人得誌，無法領導外族。京懿湄大學的專家學者普遍認為，拿破侖大王幾乎征服整個歐洲，倚仗的是飛機大炮原子彈。我不以為然。不提倡平等博愛，拿大王建立不了那麽大的偉業。從莫斯科敗退，法軍軍紀嚴明，因為不敢持械闖進民房搶吃搶喝，不少士兵死於饑渴。

缺乏平等概念，整天盼著發跡騎到別人頭上，早晚在全世界變成過街老鼠。先天不知平等為何物，後天懶得去讀東西方二十四史。窮蹙的時候，別人平淡對待，以為被看不起，妄自菲薄；突兀發財之後，發現別人依然平淡對待，心中勃然大怒：“我富到豬油都流出來了，你們還敢不理我？”偏偏有平等理念的人，不知道如何去“理”肥碩富翁。於是雞同鴨講，毫無交集。

勾踐慕容垂盡管手段卑劣，寡廉鮮恥，他們的理想卻比暴發戶還高尚一丁點兒，他們畢竟有複國報仇的目標。暴發戶多半胸無大誌，別人哈腰叫幾聲“爺爺”，即是他們的“遠大理想”；甚至虛榮心得到滿足之後，寧贈外夷不與家奴，出手大方得很。今天非勾踐時代矣，無論張三還是李四，想獲得尊敬，必須平等對待外人，也必須平等對待“家奴”，培養高尚情操，方有可能也。

從一日三餐扯遠了。無論如何，等我把公司同事的夥食開支情況在龜壇再發新聞，看那些滿眼錦繡的大王有何話講。

從交談中，我意識到上海人通常說的豬肉帶著許多肥肉來賣（純瘦肉價錢不同的），同事們不喜歡到超市買菜是嫌不新鮮等等。貴為大王的他們，因為不象我屢出公差，每天不得不被三餐所累。比五大軍區司令隻低四級Title的張大王，每天開著耀眼的寶M888，到菜市場交9元/小時的停車費，擠進去買菜買肉，並非個案。

派駐外國出任各級將領，最基本的一條，倘不是故意去逛菜市，真的難以接觸菜籃子。這也是我在這方麵日益生疏的緣故。我早年官階低微，沒有資格帶兵出國侵略，僅僅進駐深Z，已經失去買菜淘米的良好機會。當時在深Z白住120平的高檔小公寓，公司派來傭人洗衣做飯，以便給我充足的時間談情說愛。

我曾在深Z公寓親切接見了HK的戰略合作夥伴何大王和謝公主一行。首先，他們倆驚歎我比HK的電影明星還漂亮，讚譽江浙多高科技西施，令我有點飄飄然。接著，他們大讚我的小公寓寬敞舒適，比他們HK的公寓強N倍。

我當時對HK缺乏了解，但知道何大王和謝公主已經工作十來年，工資比我高許多，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太謙虛了吧？收入比M國人還高，真住得沒有我這兒好？”何大王心直口快，說話如同連珠炮：“絕對不是謙虛！我全家一室一廳，地段不錯，但麵積小得可憐，真的不敢跟糊塗公主比啊！”其實，深Z這套房也不是我的。我在上海仍然蝸居破爛筒子樓，剛要開口說明，謝公主用濃重的地方口音接過了話頭：“我地好鍾意行街，知無知為乜？因為屋企某地方啊嘛！都係似港督敢樣住別墅，我地天天在屋企Party，鬼之去行街擠咩！”（我在深Z駐紮兩年，好學不倦，最大收獲是粵語過關，特此炫耀一下。謝公主的話大意是：我們挺喜歡逛街，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家裏沒有地方啊！都象港督那樣住別墅，我們天天在家裏Party，才不去逛街擁擠呢！）

由於工作需要，我應HK老板之邀，到HK進行曆史性訪問。何大王的老板名叫陳老大王，當時年過七旬，是一位忠厚精明的商界虎將，身體壯實，看上去頂多五十幾歲。他白手起家，盡管沒有名列超級富豪，成就至今仍然令我仰視。我第一次接觸HK住別墅的大王，自然象劉姥姥參觀大觀園。

在何大王的陪同下，管家兼司機高大王開著陳老大王的黑色B利高級座車，彎彎曲曲逶迤上山又下山，將我和兩名副官從酒店接到緊靠海灣的陳公館。陳老大王的別墅價值不菲，聽何大王說，能住進這種地方的，在HK沒有多少家。大家先要有個概念，HK的豪宅，不是M國的豪宅，千萬別比，連陳老大王自己都知道沒法比。海龜如果非要跟海不龜比住房，多半自覓煩惱。

落座之後，苗條漂亮的女傭端上龍井茶，我忍不住讚歎道：“陳公館優雅豪華，讓我大開眼界！”我說的是誠心話，那時真沒見過大別墅。我在加州留學去過導師的Townhouse，價錢嚇人，尺寸卻一般。陳老大王爽朗大笑道：“哪裏哪裏！我兒子在北卡的別墅，比我這個還大一倍多。一山更比一山高啊！”多數龜壇大王在M國住著豪宅，應該知道陳老大王所言不假。

我印象中，陳公館頂多三千五百尺左右，後院有個十幾米長的遊泳池，按M國的標準，中產階級而已。陳公館的入口門廳擺著一個古代的瓷瓶，據說價值一百多萬港幣。別墅雖小，裏麵陳列的東西，樣樣都有來曆，身價不是中產M國家庭可比。陳老大王雇有專門的廚師和管家，我們在港台影視劇常能看到。特別提一下五十歲的管家高大王，忠心耿耿，態度溫和。他從小追隨陳老大王，給陳家出謀劃策，鞍前馬後勞苦功高，有點象凱撒大王的副官馬可烏斯。

隆重招待我們吃了一頓簡潔的西餐家宴之後，陳老大王友好地陪同我們登上他的遊艇，在西風斜陽中周遊港島。遊艇有十來米長，裝修明快舒適，但我有點暈船，比較掃興。我年歲資曆不足，收入隻有兩位數，但畢竟M國名校博士榮譽畢業，包括高爾夫球選修課在內，門門功課A plus plus plus，非等閑可比。麵對資深商界名士，我行止端莊得體，舉手投足間顯示出龐培大將的風範。陳老大王知道我在深Z替公司獨樹一幟，成績斐然。他非常欣賞我的經天緯地，對跟我們合作充滿赤誠，接待上給足了麵子。我心存感激，回到深Z之後親自選購禮品，專遞寄給陳老大王鳴謝。

記得陳老大王在遊艇上直率地策反我：“糊塗公主啊，你完全有能力自己單幹，事業將更加輝煌！”我在愛情和事業上都信奉“忠貞”二字，自然不肯拋棄公司的旗幟。今日暮然回首，覺得自己的決定相當明智。平民百姓以為有個公司多了不起，事實不是那麽簡單。我當然知道，新公司能挺過一年的，不到七成；能熬過五年的，鳳毛麟角。經營公司食少事多，酸苦不足為外人道。錢財來之不易，奈何炫耀之？炫富者的財物乖巧輕鬆，我不禁懷疑其來路也。

我的老同學伍大王是著名的農民起義領袖。他起於青萍之末，年紀不老就飽經滄桑，有一次差點卷進高科技農產品的醜聞挨判刑。昨天通電話，我狂喜地告訴他：“哇嗬嗬哇哈哈，我加工資啦！年收入終於驚人，而且超過五位數不隻一點點，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刀啊！總算正式步入頂尖高薪階級，真是做夢都不敢奢求耶！沒有想到吧？”聽到我想把這條也收進龜壇出版社的《十萬個為什麽沒有想到》，伍大王馬上以羨慕的語氣說道：“唉！假使能重新選擇，我寧願做一個打工的高級白領，才不做什麽老板呢！沒有想到吧？”旁人或者困惑伍大王何出此言，我深得玄機，一點也不糊塗，早知他會有這種感悟。象牛魔王一樣，伍大王是我看得起的本土大老板之一，遠非小老板歐大王可比。

龜壇老友熱鬧大王以前質疑我看不起歐大王，還將個案上升到我看不起國內的樸實大王們，我想辯解一下。歐大王虛榮心極強，利用高科技職務之便，偽造非洲打獵照片，令我不齒。我本領不濟，屬第十三億流人才，卻有一個超級強項：菜刀。俗話說得好，手裏幾十把菜刀都鏽鈍不打緊，隻要有一把鋒利就發財了。我那把最鋒利的菜刀就是虛榮心，絕對比十三億人都強。我正為自己這個懊運強項自豪自滿，可偏偏冒出個歐大王，虛榮心比我還強幾節，你說氣人不氣人？當一個人比你強的時候，尤其比你最熱愛項目強的時候，你難免產生羨慕嫉妒恨吧？所以，歐大王虛榮心完勝，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正麵戰場敵不過歐大王，我隻好過過嘴癮挖苦他。這跟著名Soccer隊打不過雞蛋小國，靠口頭貶低對方出出氣，是同一個革命道理，敬請大家包涵。

深Z還有許多趣事，包括老同學伍大王的婚姻和創業，等我九月份到深Z的製造業軍事基地視察，寫《笑談深圳行》再細說。離題太遠了，先回歸《笑談上海行》吧。

 

（下集預告：訪問青年職工蝸居，在公司總部向董事會及高階雇員展示四年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