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覺超敏 9.有事了

9.有事了

 老趙感覺現在象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的感覺，被這個那個醫生牽著鼻子去這個科那個科做這個那個檢查，他有點理解剛才那個帶著小孩到處做檢查的男人的愁眉苦臉了。真是象相聲裏說的，人有啥也別有病。

 

老趙一咬牙，好吧，一不做二不休，去見識下這個啥嗅覺神經電位，啥電位，就一個聞東西特靈，還整出這麽些名堂來。再回門診掛號，還是掛神經科那個醫生的，報的名上去，掛號室的女人打一個哈欠，他的號已經掛完了。什麽？掛完了？還限號？不限號，一上午看100多號？是人還是馬？得得得，這說的啥話？不過是問一下號怎麽就掛完了，能加號不？加號？去問醫生，他願意加就寫個條子來說同意加號。那算了，神經科還有其他醫生的號？都掛完了。怎麽搞的，這麽大醫院。什麽怎麽搞的，也不看看時間都中午十二點了，哪家單位不下班？那怎麽辦？怎麽辦，下午再來唄，早點來掛號。

 

老趙窩了一肚子氣，為這麽點事和這個不講理的女人吵一頓也犯不著。算了，下午就下午，也不耽誤這麽會功夫。這樣一放鬆，唉，這醫院大樓裏怎麽這麽難聞啊，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衛生間裏難聞的氣味就這麽彌漫在空氣中，他本來想抱怨兩句，又一想人家清潔工肯定也下班了，說了也沒有用，再說說不定是自己過敏呢。

有什麽辦法，他懊喪著，不知道是該去公司，或者回新家還是舊家，不管怎樣，折騰了一上午，肚子也鬧意見了。還在猶豫的當口，電話響了，是老張。“老趙，在哪兒呢？趕緊來吧，公司有事！”

老趙這下沒什麽好想的，油門一踩，回公司了。回到公司，他的鼻子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廁所的味道好像還是沒有減輕，看來那個李秘的生理期還沒有過去。老張心急火燎地將老趙堵在門口，說喬一斌那邊你知道吧？

知道什麽？我昨天來公司也沒聽說啥呀？這個李秘。

他的三百萬到期了沒有錢還。就這，兄弟們已經去他家了，他家那個房子，在二環富貴公寓，房子還不錯，你去領個頭，把房子收了，先把鑰匙拿過來，家具不讓搬，最主要是把房產證拿到手。

老趙在心裏歎口氣，又是硬骨頭，該老子上了。不過轉念又一想，自己要不是有一點拿硬骨頭的本事，老張憑什麽拉自己入夥，真的是看在發小的情分上？這麽說這麽信聽上去象一個笑話。

老趙點點頭，也顧不得說自己這兩天不舒服的事，就問有吃的沒？老張意味深長地看老趙一眼，怎麽，還沒吃飯？和嫂子吵架了？

哪能呢？一早就出門了，沒回去吃飯。

那小羿那沒你的飯？

沒去她那。

噢，老張噢一聲，不再接著問，再問就有點揭人隱私的意思了。喊一聲小李，去給你趙哥到隔壁買一碗刀削麵。

小李哎一聲就往外跑，跑過一陣風，空氣中一股血腥味。老趙一陣反胃，她端來的麵斷是吃不下去。就說算了，我自己過去吃，趕時間。兄弟們不知道怎麽樣了。

老趙沒去麵店，到門口就被生牛肉熟牛肉的味嚇跑了，開車到一家還算高檔的西餅店買了幾個麵包，想一想，又加了一些西點，這些都是天天愛吃的，辦完事，都在富貴公寓，不去看看兒子好像也說不過去。順便也看看小羿的那個表姐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