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覺超敏 19.實誠

19.實誠

 

於是表姐和小羿一起過來幫天天換褲子，換完褲子，表姐扔下碗筷去給天天做吃的，咚咚咚地切肉打蛋，忙的不亦樂乎。老趙逗了天天一會，想起來要去喬家蹲點的事，就將天天交給小羿，簡短地說了下找喬家催款的事情。小羿追到門口問老趙晚上是否還回來。老趙甩了一句看情況就走了。

 

老趙徑直踱到喬家單元樓門口，這時正是很多人進出的時候，老趙順勢就跟著進來了，去按喬家的門鈴，還是沒有人應，老趙心想不對呀，這個時候總歸在家吃飯的呀。又等了一會再按，還是沒有人應，老趙想老太太還能去哪兒呢？去跳舞？應該也是跳不動了，這個年紀。去小區會所打麻將？這個點也找不到搭子呀，人家誰不回家吃飯呢？又等了一會，就生出許多聯想來，想上次這麽一驚一嚇的，老太太該不會鬧病住院了吧，這麽連著兩回都見不到一個影子。這麽一想，老趙還真有點害怕，要是老太太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老趙的這筆帳還真成了無頭帳了。老趙下意識地從兜裏掏出一包煙來，有段時間沒有抽煙了，現在心煩了，覺得還是來一顆好啊，深深地吸了一口，腦子似乎清醒了一點，站在這裏嚇唬自己也不是一個事。再多吸一口，發覺這個煙味兒還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就趕緊將煙滅了。算了，先回去，明天一大早再來，你老太太再厲害，總不能早上5點就起床出門吧。

 

這麽想著，那今晚當然是在小羿這裏睡了，玉紅那裏也用不著請示匯報，幹老趙這個工作，以前去山區追債，一連三個月不回家的日子都有過。再說老趙這些時雖然是回家住，他對玉紅可是早就沒有什麽興趣了，小羿麽，到底還是年輕鮮嫩的一朵花，這麽一想，老趙的腳下的步伐也不禁加快了一些。

 

回到家裏，天天看樣子已經吃完了飯，表姐在用家鄉的方言給他講故事，小羿又在玩她的手機。老趙有點不高興，就喊天天你別粘著你表姨啊，讓你媽給你講故事。小羿看老趙回來，連忙把手機放下。老趙說，手機有啥好玩的，一天到晚地玩個不停。小羿閃爍其辭地說就是看看新聞。

 

等到了睡覺的時間，表姐識趣地將天天帶到客臥去睡了，等小羿洗漱完畢出來，早就等在床上的老趙一翻身就將小羿壓在身下。一番雲雨之後，老趙將小羿摟在懷裏，一邊撫摸著她黑亮的頭發一邊溫柔地說，當初你跟我，我也沒有逼你，現在有了天天，你還很年輕，我還是希望你好好將天天養大。今後你要是有什麽別的想法，說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今天把醜話說在前頭，天天你別想帶走，這個房子的房產證上也沒有你的名字。

 

小羿還沒有從剛才的溫柔鄉中清醒過來，就聽見老趙說這麽一大段，一時恨得牙癢癢，怒目圓睜，趙誌遠，你這個王八蛋。

老趙趕緊捂了小羿的嘴巴。俗話說隔牆有耳，現在表姐和天天就在旁邊的客臥裏睡著呢，老趙可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老趙語重心長地對小羿又說了幾句，都是當媽的人了，別整天玩手機，網上那些人好多都是騙子。說完自己翻身睡了。

小羿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當然不完全是因為老趙的這幾句話，小羿是愛手機上網聊個天，也是無聊鬧的，年紀輕輕的，跟了老趙，老趙說來就來，說不來就不來，自己這地位，和一般的二奶比起來隻怕也還要低，當初看他人實誠才下決心跟了他的，卻沒想這實誠也有實誠的壞處，不如象其他有的姐妹跟的男人一不做二不休地就將原配給休了，一門心思和後來的女人過日子，當時很瞧不起這樣的男人，覺得都是些見異思遷的主，現在看來自己的日子倒還不如那些趁著年輕就把自己嫁了的姐妹們呢，手上有那張紙，對自己和孩子才是真正的保障呢。

又想到自己處心積慮想從老趙這裏多撈一點金錢和好處，卻總是被他一眼看穿，不說給也不說不給，每個月的生活費一萬五聽上去是有點高，但是孩子的奶粉尿布衣服鞋子哪樣不貴呢？再想到自己搭進去的青春，就更加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