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覺超敏 18.心眼

18．心眼

 

一會表姐燒好了飯菜，端上飯桌，喊趙哥，小羿吃飯了，老趙洗了手坐上桌子，表姐沒忘了先去房間看看天天，然後似乎不經意地解釋道，天天下午在院子裏玩的可開心了，不肯回來睡午覺，等到回來就瞌睡來不及了，倒沙發上就睡著了。現在睡的這麽好也喊不醒，等他晚上起來我再給他做點吃的。幾句話說的老趙心裏的疙瘩也扭開了一些。拈了一筷子菜，味道偏鹹偏辣，估計是小羿老家那的地方特色，老趙想這口味也得慢慢調教下，小孩子吃這麽重的口味容易上火。不過看表姐初來乍到的，還是慢慢和小羿說吧。

老趙看小羿也沒有提起老張來過的意思，本來不想問，但是敵不過好奇，最主要是小羿竟然沒有要坦白的意思，就裝作不經意地隨口提了一句：今天老張來過了？

老趙發現小羿的筷子停了一下，眼睛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慌張。這被老趙捕捉到的一絲慌亂很快就被掩蓋下去了，小羿哦了一聲，很隨意地回答說是經過上來看看你在不在這兒。

小羿說完，看了老趙一眼，說你來時碰到他了？這一問倒讓老趙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了，他是肯定不能坦白說自己聞到他的味道了。但要冒昧地說碰到還是沒有碰到，他吃不準小羿是不是在試探自己。這年頭，是個女人心眼都多。這麽一想，他就更加覺得自己包二奶其實是不明智的事，這事吧，是真正的有錢人幹的，出了什麽幺蛾子都拿錢擺的平。而自己充其量算小有一點錢，這點錢有的還是拿命搏下的，每花出去一筆都會蛋疼。不過小羿好歹給趙家留了個後，這衝著這一條，老趙就覺得這件事也還是值得的。

老趙胡亂應了一聲沒有說碰到也沒有說沒碰到。表姐正好這時問了句老趙您看鹹淡怎麽樣？老趙就說大人吃還行，小孩子吃就鹹了點，小孩吃清淡點比較好，天天要喝牛奶本來就容易上火，吃清淡點比較好。表姐點頭說好的，我明天就改進。

說了幾句小羿就又將話繞到表姐小孩上學的事情上，表姐可能覺得這樣討論這件事麵子上有點過不去，就說趙哥您大忙人，有空了再說，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他在老家的小學讀著呢，聽說有機會來大城市讀書他高興地都幾宿沒睡好了。老趙看她這麽說，似乎已經坐實了來讀書的事，就幹脆把話往明裏挑了，這個，你們沒有A市的戶口，也不是小區的業主，讚助費我聽說一學期總得兩萬往上走啊。表姐看老趙這麽說，哦了一聲不敢吭氣了，估計這錢她交起來有點困難。

小羿瞟了老趙一眼，有些撒嬌地樣子，說天天他爸，天天不是還沒上戶口麽，再說現在上幼兒園都是私立，也不需要戶口，你看能不能先將表姐的孩子的戶口上在富貴小區？等天天要上小學了再改回來就是了。

老趙憋在心裏的一股子火終於發出來了，什麽？你以為公安局是你家開的?上戶口下戶口是往菜籃子裏撿菜呀？女人呀，就是頭發長見識短。說完，他站起來，衝到廁所把剛才吃進去的飯菜都給吐了出來，唉，沒辦法，一生氣就犯毛病。

等老趙從廁所一番翻江倒海出來，天天也被鬧醒了，吸拉著小拖鞋站在廁所門口等著要拉尿。老趙看見天天，心情還是平和了一些，說天天去客廳的廁所尿尿吧，天天哇地就哭了，喊著不嘛不嘛，我就要用我的小馬桶，爸爸壞，把廁所弄的臭臭的。老趙聽見他說爸爸壞，心下還有些高興，這小子幾天不見長進了呀，認識爸爸了，也會說這麽長的句子了。撲哧一聲樂了，趕緊衝了馬桶將位置拱手讓出來，再回頭一看，這小子已經來不及，尿了一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