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覺超敏 14.小靜

14. 小靜

 

第二天早上老趙是被女兒小靜吵醒的。這鬼丫頭昨天晚上也不知道野到什麽時候才回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小靜拿著一袋餅幹站在老趙的床頭，又是摸耳朵又是撓癢癢的，老趙其實是早就醒了，假寐著，有點享受女兒的撒嬌呢。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老趙從女兒一進來就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除了女孩子特有的體香以外，怎麽說呢，還有一種老趙已經很久沒有聞過的味道，那種味道，屬於年輕的男孩，男人吧，年輕男人特有的荷爾蒙的味道。女兒看來是談戀愛了，這當媽的忙著去跳舞，不知道小靜是否和媽媽交流過這些。這麽想著，老趙就有些感慨，這幾年自己每天忙於工作和應酬，再加上要照顧小羿母子，的確是有些忽略了玉紅和小靜，如果不是因為得了這個該死的毛病沒辦法出去應酬，自己估計現在也不會乖乖地呆在家裏，連她們身上發生的這些變化都渾然不覺。

老趙覺得小靜也該鬧夠了，就假裝剛剛睡醒的樣子，說我的寶貝女兒這是要給我餅幹吃呀？小靜吐著舌頭說，你昨天不是讓媽搶了我的零食當早餐嗎？怎麽，現在喜歡吃餅幹了？老趙自然是不好說出實情的，就說看你吃的這麽歡，我也嚐一嚐。小靜撕開餅幹袋取了一塊喂到老趙嘴裏，老趙一邊嚼著，一邊在想，這麽大方，肯定沒什麽好事。

果然隻一會，小靜的馬腳就露出來了，先是說昨天和女同學去逛街，老趙沒有動聲色，什麽和女同學逛街，身上那麽濃的男人味道，約會去了就約會去了唄，都大學畢業兩年，她的同學跑的快的都結婚生孩子了，說起同學去金馬廣場買了全套的什麽牌子的護膚品，又說爸爸你看我的眼角都有細紋了。

老趙沒有說啥，女人就是這麽變著法子掏男人的腰包的，不管是老婆，情人，還是女兒，都一樣。他讓小靜把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提包拿過來，從裏麵點了兩千塊給小靜，說，夠了吧，買套和你同學一樣的護膚品。小靜扭著腰伸長了脖子往老趙手上的提包裏看，嘴裏說著，哪夠呀，2000塊隻夠買一瓶lamer,人家可買的一整套。

老趙沒有說話，這是啥金子呀，往臉上抹。小靜接著說，你包包裏這麽多錢呀？

老趙的手提包隨身攜帶的一般都不少於1萬塊現金，他們做這一行，各種各樣的交際應酬，哪樣不要錢花，他也不喜歡用信用卡，因為用了卡，自己什麽時候哪裏消費哪一筆政府都一目了然，他們這一行可不想被政府盯的緊緊的。

這是爸做生意的本錢，哪能都給你買東西了，有本事自己掙錢啊，再不成，找個好老公給你花錢也可以啊。老趙和小靜調侃著，好久沒有輕鬆地和女兒說說話了，老趙今天對自己的嗅覺敏感也不是那麽煩躁了。知道女兒在談戀愛似乎也算是了了他的一塊心病呢。

前兩年自己總是不回家，和玉紅也有些爭吵，雖然小靜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老趙一直懷疑自己和小羿的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有人給她介紹男朋友，她就說些男人有什麽好，現在是好，等女人一老了，男人的腿就開始往外跑了的話，死活不肯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