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33-陪老領導去滑雪-1

今天是1968年11月6日，星期三，也是董九父女住進烏魯木齊酒店的第五天，因為董九父女三人是11月2日星期六淩晨住進酒店。當天發生的事包括，在軍分區附屬醫院做報告，吃接風酒，上打靶場比武和給老領導體檢。第二天，11月3日，星期日，老領導得了感冒，董九在別墅小樓待到11月5日，星期二。當天回酒店，遇到女兒帕裏黛。

董九父女還沒有吃完早飯，就聽見敲門聲。徐夫人見帕裏黛跟董九在一起混，還以為她是剛到，一問才知道這個該死的花花腸子老男人，又把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收為幹女兒，真是把她氣死了。雖然知道帕裏黛在這裏過夜，但是不好問，畢竟這是兩室一廳的套間，想必這個花心男不敢動少數民族的女人。

董九見妹妹剛剛神色還是充滿愉悅和滿足，一聽完他介紹帕裏黛已經是他幹女兒一事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好像誰欠她1000塊錢沒有及時還似的。董九知道妹妹回阿克蘇，得到徐司令的雨露滋潤，也猜出她對自己不斷認幹女兒，心生憤世嫉俗之恨，隻好跟她小心翼翼起來，免得再惹她不高興。

徐夫人跟帕裏黛確論了一下，軍分區已經知道她隨時要陪老領導滑雪，所以不算曠工，才讓董九父女準備停當，隨時有軍車接他們三人上軍用機場，因為他們陪老領導，乘坐軍用直升機，上阿勒泰遊玩和滑雪，順便碰一下董九三個女兒、喬紅兵和艾莎，把她們一起捎回來。

老領導還是胃口欠佳，劉司令出主意，在喀納斯湖弄些活魚，給老領導做些烤魚吃，並告訴徐夫人，看看帕裏黛能否下水摸魚，同時通知禾木公社，做好捕魚的準備。吃完烤魚，順便上山打獵，讓領導活動活動筋骨，吃飯有胃口。下午的時候，在禾木村附近的滑雪場，散散心，運動一下。

三人很快來到接人的專車旁。帕裏黛檢查了一下潛水衣和其他物件，但是沒有見到槍支彈藥。軍人司機說，機場辦已經備好一切了，並且昨天警衛連已經進駐禾木公社，掃清了附近河流山川，並在主要通道設立暗哨。雖然沒有外來行人，都是本地人，但是王司令要求每一步都要做到萬無一失。

董九被安排坐在老領導身邊。他想給她聽診一下今天的身體狀況，被她婉拒了，輕聲說道：“回去再說，否則他們以為我身體沒有恢複，那麽今天的出行又得泡湯！我隻是胃口還沒有完全恢複，精神還是不錯的。”大美人說完，就雙眼微閉，不再說話。董九接過帕裏黛遞過來的一件薄毛毯，悄悄地蓋在大美人身上，並耳語道：“夫人，直升機一旦升空，機艙內會降溫，披一件薄毛毯，會暖和舒適一些！”

大美人哼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直升機很快在禾木村一塊預先規定的平地上，緩緩降落。大美人在董九的攙扶下，下了直升機。身邊圍攏著八個貼身警衛，不遠處是徐夫人和帕裏黛。整個禾木村已經被警戒，任何人不許進村，直到收到警戒結束的通知。

布爾津縣的革委會主任、武裝部長、禾木公社革委會主任和人保組長早已等在禾木村臨時準備的招待處。在禾木大隊隊長、禾木公社革委會主任的引領下，大美人走進了一間溫暖濕潤明亮寬敞的大房間。裏麵有沙發、軟椅和一張大桌子，上麵已經準備好了茶水、奶茶、茶點和水果。

董九安頓大美人坐在沙發上，然後跟著大家，在大美人對麵幾排椅子中靠徐夫人的一處坐下。大家身佩主席像章，手上拿著一個小記事本，正襟危坐，等著大美人講話。此時布爾津縣革委會主任站了起來，他是一個漢族人。個子不高，說話的口音讓人覺得他是南方人，姓蔣，大家叫他蔣主任。

他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縣城的情況，以及禾木公社、大隊的情況後，請老領導做重要指示。老領導說了一下目前形勢，要求大家，聽毛主席的話，按照毛主席和黨中央的指示，做好清階工作，把資產階級思想消滅在搖籃裏，堅決打擊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個人和團體，搞好政治學習，按照最高指示學習和工作，搞好農業生產，提高糧食產量。對於牧區，要按照中央政策，搞好牧區的生產。

董九發現大美人講話思維敏捷，肢體語言豐富，而且語速輕重緩急的節奏掌握得恰到好處，有時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每個聽眾不但聽得聚精會神，而且不停地記筆記，讓大美人越說越有勁頭。整整講了半個多小時，才意猶未盡地結束她的發言。

接著禾木公社革委會主任卓瑪，簡單介紹了他們為了準備老領導的到來，所作的安排，並準備了工作午餐。雖然卓瑪在董九攙扶大美人的時候，就看見他，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跟他說上一句話，因為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部放在老領導身上。

吃飯的時候，老領導左邊坐董九，右邊是徐夫人、帕裏黛。同桌還有縣和公社一把手和武裝保衛人員，以及警衛連的連長和指導員，總共10個人。大美人很會調動大家的情緒，也沒有架子，很快大美人就跟他們劃拳猜令，氣氛非常融洽。卓瑪跟董九是第二次見麵，跟帕裏黛也認識，三個人也相互猜拳行令，一桌人吃得是酒足飯飽。不過卓瑪發現，帕裏黛非常護著這個漢人董院長，跟上次的情形大不相同。

因為卓瑪熟悉禾木公社所有的森林和道路，所以飯後喝茶的時候，卓瑪被蔣主任點名，陪同老領導到禾木公社視察和指導工作。

專車帶著老領導在喀納斯湖周圍轉了一圈，一個小時後，大家來到已經煥然一新的湖北端一間木屋裏，周圍都是持槍的軍分區警衛連的戰士。老領導坐下後，有人端上熱茶、奶茶、馬奶酒和白酒，茶點、水果以及一些下酒的魚肉和蔬菜。

在木屋裏，董九和女兒喝完酒、做下水前的熱身運動，包括用冰水擦身、烤火等，換上潛水服，這次全套潛水裝備都有了，尤其還有氧氣瓶。運送他們父女的船隻，是一條裝備很齊全的軍用汽艇。今天最高氣溫是零上2攝氏度，風速東北風1-2級。

上汽艇前，大美人對董九父女說道：“我真想跟你們一起潛水，但是他們都不讓我這樣做，真是羨慕你們，尤其是董院長，可謂老當益壯。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沒有任務指標，逮著逮不著魚都沒關係，下水去看看就不錯，大家也不枉此行！好，你們在水中，互相照應點。汽艇上有我們的專業人員和急救人員，總體來說，他們的準備工作還是做得不錯的！去吧，祝你們好運氣！”

董九跟大美人握了握手，直到帕裏黛說“上船吧”，董九才鬆開手，看著大美人說：“夫人，您進去吧，湖邊的風很冷！”大美人見這個董院長，像個小頑童。拉著女人的手，不管老幼，都不願鬆開，笑了笑，示意他們可以上船了。

汽艇上，一個年過半百的軍人，先讓他們平衡耳壓，檢查了潛水服、全封閉麵罩、氧氣瓶以及其他水下摸魚的用具後，未發現任何問題，才讓董九先下水，接著是帕裏黛。

帕裏黛簡單教了一下幹爹唇語識別技巧，便於他們在水下交流。

“爸爸，女兒好困，女兒睡一覺再說吧！嘻嘻嘻——壞！”帕裏黛被幹爹牽著，往深處遊去。他們計劃逮幾條大紅魚，至少一條，十幾斤的，或者小一點，幾斤重的。不要像上次那樣，隻逮住一條幾斤重的大茴魚，一條十幾斤重的白斑狗魚，和兩條小魚。

董九經曆上次水下摸魚後，對喀納斯湖中的淡水魚種類和情況，查了七七八八，尤其因為女兒李清照喜歡吃大紅魚，所以對它的情況介紹特別關注。除了一般介紹，董九主要了解了它的最明顯特點：喜冷淡水食肉性魚種，口中上下頜等處長有向內傾斜的銳齒，機警、貪食而凶猛，主要以食草性魚、水鳥、水獺、鼠、蛙、蛇等為食，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捕食時才會出現於淺水區，其餘時間在深水區；日出前和日落後出來覓食。魚腹部銀白，在產卵期，腹鰭及尾鰭下葉呈橙紅色。

董九決定帶女兒到湖岸邊，那裏地形隱蔽、岸上有樹木，大紅魚平時多潛伏在這些地方的深水處或水底。這次董九跟女兒就是衝大紅魚來的，所以帶來水下魚叉，靠強力彈簧發射，可以捕獲200斤以下的大紅魚。

董九看了一下防水潛水指南針，隱約看清湖岸隻有十幾米遠了。“寶貝，打起精神，不要淘氣了！”董九看著女兒的雙眼建議道。帕裏黛因為跟幹爹發生了關係，一下水，就時不時玩耍他的“喀納斯湖”，也讓幹爹擠壓她的豐乳，抱住幹爹，不願自己用力潛遊。

董九拉著女兒，沿湖岸潛遊了近100米，發現幾處既深又隱蔽的水下場所，因為汽艇送他們下水的湖區，是湖水最深的湖段，董九期待在這幾處有所斬獲。鑒於大紅魚很機警，董九提醒女兒，不要發出響聲，也不要做出大動作，惟恐引起魚群的發覺而受驚逃離。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帕裏黛覺得喝下的酒再也無法讓人維持體溫，感到溫差帶來的寒冷，讓身體越來越難以忍受，告訴幹爹道：“爸爸，女兒要凍死了。不要沒逮到魚，反而成了魚食了。按摩一下女兒的奶子吧！”

董九拉著女兒準備動一下，因為運動就能產生熱量。不讓身體被動產熱，產生寒顫，讓人覺得非常冷。帕裏黛不願動，雙手搓揉著幹爹的“喀納斯湖”，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董九隻好一手拿著魚叉，一手幫女兒搓揉胸部，直到兩隻奶被按摩擠壓推拿了十幾分鍾，再也沒力氣為止，女兒卻說道：“爸爸，我們先上岸，找個避風的地方做愛好嗎？”

董九立刻轉移話題，笑眯眯地說：“老領導身邊一直帶著照相機，抓拍沿途風景。她的《廬山仙人洞》很有名，發表在今年《新攝影》雜誌的第一期。毛主席還特為這幅照片做了一首詩——《為李進同誌題所攝廬山仙人洞照》。詩做得很好——暮色蒼茫看勁鬆，亂雲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

“爸爸最喜歡哪一句嘛？”帕裏黛不悅道。

“無限風光在險峰，是一句看似平常，但是格局和氣度不小的詩，寶貝喜歡哪一句？”董九問道，並一邊摟著女兒的腰身，一邊劃動著腳蹼，維持身體在湖水中的位置。

知道女兒不樂意守株待兔，但是剛才找了一遍，沒有發現大紅魚的影子，所以隻好抱著“不入魚窩焉得大貨”的良好心願，期待意外收獲，雖然大紅魚並沒有固定的魚窩。董九發現女兒臉部很不自然，一看她的唇形，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身後正出現的東西。